回到家,廖聪又把副驾驶座上已经买好的午饭递给她。

    余皎又是连连道谢。

    想要把钱给他,不然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但廖聪一句话堵回了她的话。

    “老板将我的奖金翻了两倍,我这样做是应该的。”

    好好好。

    奖金两倍,她还是不必操心比她有钱多了的廖助理吧。

    她这种刚下了夜班心力交瘁的小医生,显然才是应该被同情的对象。

    ……

    回到家,简单地吃了饭。

    是那天在周居凛家吃到的口味,应该还是同一家私房菜。

    很好吃。

    吃完刚休息了五小时,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翻开手机,现在才下午五点。

    老师的手术基本要持续五六个小时,下午两点才开始,她订的七点的闹铃,结果现在就被吵醒。

    抬头一看,是好久不见的邱邱。

    余皎抬手遮住双眼,然后接通电话:“嗯?”

    “皎皎,你快说你现在找我有事,然后把我叫走!”

    她语气急促,说出来的话莫名其妙。

    余皎清醒过来,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怎么了,要我过去吗?”

    邱成蹊语速极快:“不用,只要给我个理由让我逃走就行,就说……说我家里着火了,让我赶紧回来!”

    余皎哭笑不得,“行。”

    “但你记得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回事。”

    “okok”

    另一边,邱成蹊挂掉电话,狠狠地松了口气。

    “做贼呢?”

    邱成蹊身子一抖,扯了抹笑出来,缓缓抬头,从镜子里看到正单手抄兜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高大,挺拔,嘴角勾着不善的笑。

    邱成蹊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视死如归地转身,干笑几声,很是谄媚地叫魏京昼,“……老板?”

    尾音谨慎地上扬,一派无辜的模样。

    魏京昼慢悠悠地将身上被扯开的扣子系好,白衬衫的下摆也被拽了出来,潦草地搭在腰间,显得他很是风流。

    邱成蹊脑海里不断回忆刚才发生的那几帧混乱的画面。

    真是一时上头,不管不顾了。

    两个人滚到床上的时候她才猛地清醒过来,把人狠狠地推开,然后狼狈地留下一句要去洗手间落荒而逃。

    她在心里懊恼得不行。

    不过是气氛有点被烘托到这,两个人又凑得有点近,真是一时糊涂。

    魏京昼不轻不重地哼了声,“老板?”

    他不怀好意地靠近一步,邱成蹊向后踉跄,手抵在洗手台上,指节用力得泛白。

    “都跟我玩到床上了,现在叫我老板,你觉得合适么。”

    她喉咙发干,“那个……”

    “那个……”她绞尽脑汁想理由,“我觉得,大家,咳,都是成年人了。”

    “就是一时荷尔蒙上头,老板您长得又那么帅,当时那个场景是个人都把持不住的。”

    “我就一俗人,看着帅哥就容易脑袋发晕,哈哈……”

    笑声在抬头看他的一瞬生生截停在喉咙。

    那个眼神,实在危险。

    嘴角还是笑得。

    他的模样,现在就像是被人夺了清白的青春男大一样。

    头发刚才在床上滚得凌乱,几缕碎发在眼尾附近,眼周有点红,低眸看她时,眼尾压出极为好看的弧度。

    唇角勾着笑。

    面上披着单纯无害的皮,内里却像住这个恶劣的魔鬼。

    矛盾的吓人。

    “老板……我真错了。”

    魏京昼不买账。

    像是好好思索了一番,然后认真朝她发问。

    “错哪了啊,邱经理。”

    “跟我接吻错了?还是伸she头回应我错了?”

    他身子慢慢倾斜俯低,随着话音朝她一点一点压过来。

    “扯我衣服的时候错了?”

    他头也压下来。

    “把腿跪在我那儿下面错了?”

    话落,大掌撑在她身子两侧,嘴角带着些许倨傲地扬着。

    邱成蹊被迫一步步回忆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

    “错了,真都错了。”

    “老板,我就一时色|心上头,我反应过来是您我立马就清醒了。”

    “而且,咱……”她声音越来越小,“不也啥也没干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