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戴楠目中则有异色。
宁氏集团……
早就听说宁松、宁雪这几位高层对许秋的态度异常好。
当初，她以为只是因为许秋救了宁老爷子。
但现在看来，许秋在宁氏集团心目中的地位，可能不仅仅是救命恩人！
“许医生，戴教授、汤姆森教授。”
宁雪不失礼仪地问好。
戴楠这还是第一次在非正式场合见到宁雪。
和商战场上时相比，此时的宁雪多了一丝温婉与成熟的气质。
“看来宁氏集团很重视超显微设备。”戴楠点点头，随口提道。
宁雪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道：“戴教授，我们就先送许医生回去了，他做了一天手术，应该也很累了。”
钟经山、胡主任：？？？
做手术的不是我们吗？
戴楠自不会纠这些细节，回头看了许秋一眼，问道：“明天有什么打算，还做手术？”
许秋想了想，道：“明天还有两个病人，先把他们做完了。
“接下来重点就是杨军了。”
这段时间，杨军的情况一直很稳定。
问题就在于，太稳定了！
明知道体内有定时炸弹，结果却没有任何表现。
不过，明天等奥曲肽到了，一切就明朗了。
“等杨军的检查完毕，然后就可以正式研究颈深部淋巴管静脉吻合术能逆转分期的原理和机制了。”
许秋有条不紊地给出了安排。
戴楠郑重点头：“机制方面，你有想法了吗？”
许秋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就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在神经外科领域的研究并不深入。”
“这倒也是。”
换做之前，戴楠是怎么也不相信许秋这番话的。
神经束膜缝合术做得比我还好。
结果你跟我说你不懂神经缝合？
骗鬼呢！
当初许秋用这个理由拒绝自己的邀请时，戴楠就以为对方是在推脱。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吃惊地发现，许秋就像是个偏科的怪才！
这家伙，好像真太了解神经外科！
说实话戴楠感觉非常离谱。
对神经束膜缝合，都做到信手拈来，甚至闭着眼睛也能完成的地步了。
结果在神经外科领域的理论知识，甚至还不如一个小小主治？
不过，戴楠现在也算是接受这个现实了。
大概怪才就是如此了。
偏科才正常。
否则的话，许秋就太不当人了，完全不给其他医生留活路！
“我倒是有个想法。”
戴楠开口，就等着说这句话了。
许秋连忙看过去。
戴楠的实力自然是不必质疑。
“戴教授请指教。”
“谈不上什么指教，一直以来，我们神经领域就有一个猜想……”
戴楠背着手，眉头紧锁，陷入了思索之中。
同时口中继续说道：“人体有排毒系统，那么，大脑是否也存在着自己的‘排毒’系统？”
排毒，放在人身上，肯定是要和肝肾、淋巴系统等联系在一块的。
而大脑的“排毒系统”，也只有可能是淋巴了。
但，医学界的认知，以及医学教科书上的观点都是——人类脑部不存在淋巴系统。
然而神经领域的医生却并不完全认可这个观点。
事实上，一部分神经病学专家已经发现免疫系统和大脑之间存在关系，并且推测这是解决另外一种罕见病——多发性硬化症的关键。
而且，也有人在小鼠脑部发现了淋巴系统！
戴楠继续说道：“不过，后续我们深入研究，发现这所谓的淋巴系统，其实只是小鼠体内、脑脊液通过鼻咽淋巴丛流向颈部淋巴结的一个通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