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戴楠这话，裘明镜短暂地一愣，随后忍不住发出一道轻笑。
随后，这位元老级院士缓缓开口，语气轻快，道：“这一点，倒是让我看到了年轻医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来许秋也多少是有一些过于自负的，这是天才的通病，无伤大雅。”
这样看来，许秋反而更真实了。
毕竟一个随手解决沃保术式学术造假问题，又能够同时攻克彭月娇怪病的……这种人，太不真实，不像是现实中应该存在的！
太完美！
但如今看到许秋也说了一些大话，这反而显得许秋少了一些虚无缥缈的“神性”，更像是一个有情绪、会自负的“人”了。
如此，才真实！
……
而此时，大洋彼岸。
霉国神外年会经过短暂的午间休息后，再度开始。
相比于上午时分，此时直播间的热度稍微下降了一些。
毕竟，这次观看直播的主流，很多都来自大夏。
大量的吃瓜群众，都是通过白巧乐队得知了神外年会的存在。
而在看完刺激的大夏神外年后，很多夜猫子依然感到不满足，继续跑去霉国神外年会凑热闹。
结果，就被晦涩而无趣的霉国神外年会催眠了。
此时直播间还是有着一些中文弹幕的存在。
“我还以为大夏神外年会又紧张又刺激是常态，现在看来……只有咱大夏年会是这样！”
“相比起来，霉国神外年会太无聊了。虽说他们的成果可能真的很厉害，但完全看不懂啊，没有一个跟许医生一样的人给出讲解……”
“还许医生呢，沃保术式都彻底碾压颈七互换术了，更别提颈七互换术还有严重的安全问题……唉，还以为咱们大夏要崛起了。”
“不看了不看了，一肚子气！”
“……”
很快，这些弹幕也消失了。
除了被如听天书一般的霉国神外年会劝退的，又有一大批观众，因为沃保术式过于惊艳，也默默地离开。
再加上此时已经是大夏的凌晨两三点钟了，一般夜猫子也到了睡觉的时候。
最后，霉国神外年会直播间的人数，迅速下降到百万级别以下，稳定在了八十万人左右。
“竟然全走了……”
查看完数据，发现此前数量最大的大夏观众走了一大半，保罗等人颇为不满。
“他们大夏能看懂什么。无非是来凑热闹。”
“只配看明星在上面搔首弄姿。我们这种高端学术会议，和高雅的音乐会一样有欣赏门槛。”
“……”
不少人语气中带着不屑。
而沃森则眯起眼睛，笑着道：“他们一觉醒来，估计就要看到神经外科领域变天了。”
听到这里，很多人都露出笑容。
沃保术式的推出，只是其一。
接下来，他们有更多的动作！
这次，不让大夏神外年会沦为笑话、不让大夏神经外科领域倒退十几年，他们不会解气。
“这便是挑衅霉医研究院的下场。”
“既然已经试图用一台颈七互换术撬动全球神经外科的格局，就要做好反噬的准备！”
“他们太愚蠢与贪婪，若是将这项术式送给我们，或许我们还会给他们一些专利股份，甚至于让他们能够署名……但现在，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了。”
众多霉医研究院的委员、霉国神外年会评委，此时都笑了起来。
保罗心情同样极佳。
在此之前，他吃了一次又一次的瘪。
尤其是昨晚的大夏神外年会，最终冒出个陆启山，简直是让他们比吃了苍蝇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