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江言蓁的双手被他抓住带向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伸进了他的睡衣里面。
随着霍司珩弯腰俯身的姿势，微微的力度，压着江言蓁扑向他的怀抱。
于是，江言蓁的双手掌心更是紧贴着他，触感清晰。
周围的医生和霍家保镖都没有看清楚，那霎时间的画面来得很突然。
既然他们也不知道，两人现在是怎样的亲密姿势。
“好痛……”
江言蓁的左眼一直在发颤，打湿密密的眼睫毛，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眼药水。
当疼痛的时候，她的肢体语言是会无意识地向他表达撒娇。
霍司珩的大手在圈抱她的姿势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再忍忍，别乱动。”
明明他对江言蓁说话是这样的温柔。
可下一瞬，他蹙眉望向医生的眼神却是凌厉的质问。
医生顿时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位江小姐的影响力。
“二少，这个眼药水的刺激，要持续两三分钟才能平复下来。”
“等会再做检查，你的说法要更严谨准确。”
霍司珩不想再判断失误，对江言蓁的照顾是要提前准备。
“是。”医生擦了擦冷汗。
检查室里一片安静。
江言蓁压抑的呼吸声也随着疼痛慢慢减退而缓和。
然后，她的注意力也反应过来，自己是扑在霍司珩怀里的姿势。
而她掌下的触感明显，是她很眼熟的八块腹肌。
“……”
她是不是疼傻了？
怎么总是把注意力转向霍司珩，难道这样能止痛？
好像……好感是挺好的。
她突然想到，以前袁亿慈很正经地告诉过她，这就是男人的价值。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明明是疼痛不舒服的时候，江言蓁却忍不住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
“言蓁？”霍司珩低头在她耳畔处，声音温柔：“你还疼吗？”
“……咳，好一点了。”
江言蓁回过神来。
只不过，霍司珩并没有松开抱着她的动作。
她的双手动了动，也收不回来。
反而，好像还在他腹肌上多摸得了两回。
可能是她的动作太过明显，霍司珩也感受到了，身躯明显微微僵了一下。
江言蓁心想，太丢脸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抱歉，是我没有注意。”
霍司珩口吻诚恳，似乎真的认为是自己的腹肌先招惹了她。
尔后，他慢慢松开手，护着江言蓁坐在安全的地方。
江言蓁也慢慢把双手撤回来，睁了睁眼睛，正好看到自己的睡衣领口也开得很不礼貌。
“……不好意思。”
她可不想骚扰到好心送自己来医院的救命恩人。
说话的同时，她急忙把外套穿好，毕竟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
“眼睛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用了几种眼药水，也缓解了尖锐刺激的疼痛。
“那就好。”
霍司珩本来是想拿手帕，伸手摸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而不是西装。
他似乎是考虑了片刻，也没有再去找纸巾。
大手温热的指腹，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擦拭她眼尾处的泪痕。
也许是霍司珩这样欺身压下来的姿势太过亲昵。
当江言蓁眨着眼睛抬头，目光触碰到他面容的那一瞬间，如同悸动到她的心底。
“霍先生……”
是错觉吗？
江言蓁看不太清楚，好像看到了他眼底的汹涌情愫。
“你的眼睛里有充血的伤口。”
霍司珩蹙眉，满满的担忧，在江言蓁试图探究的时候，被轻轻掩盖了。
这时，医生过来检查江言蓁的眼睛，用最高清的仪器放大画面。
“二少，这里能看到江小姐眼球受伤的创口，不算很严重。之前她感受到疼痛剧烈是因为玉碎还在眼睛里，滴了几种眼药水，这会玉碎应该已经随着药水流了出来。充血是毛细血管破损，确认了伤口的情况，现在就可以治疗了。”
现在江言蓁是要去病房里躺着。
这会，她勉强能睁眼，只是受伤的左眼还是有很强的异物感。
“我自己走吧。”
医生建议道：“江小姐还是要闭着眼睛休息，不要再过度用眼。”
“言蓁，听医生的话，我抱你去病房。”
霍司珩握着她的手腕要来抱她。
这时，旁边的霍家保镖试探着问道：“二少，要不要换我们来？”
他们也是担心二少今晚这样奔波会很累。
“不用。”
霍司珩果断拒绝。
在江言蓁闭上眼睛的时候，呼吸间，能闻到来自他的熟悉气息。
她的身体是放松的状态，任由着霍司珩的手臂抱起来。
“谢谢。”
“不客气。”
其他人都看不出来。
唯独只有江言蓁和霍司珩才知道。
两人现在的客套礼貌，在亲密拥抱的姿势里，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江言蓁枕靠着他，想到的都是摸到他腹肌的手感。
而同样，霍司珩不同意保镖来抱她，也是因为她贴在怀里的触感明显的。
从检查到病房。
江言蓁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眼睛没有那么痛了，但是她却撑不住很困。
此时，霍司珩坐在病床边，完全就是成为了她的眼睛。
她要输液治疗，还要佩戴敷药的眼贴。
鼻间闻到药草的味道，眼皮上面也感觉到凉凉的。
“言蓁，还疼吗？”
霍司珩撑着手臂靠近她，说话的声音低沉轻缓，几乎是贴在她的耳边
江言蓁能感受到他，回应道：“好多了。”
“嗯，你现在睡一会吧，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霍司珩还给她盖好被子。
“那你呢？”
江言蓁听声音就已经困了。
“我也睡会。”
“好。”
江言蓁的呼吸慢慢平缓。
她看不到，霍司珩的目光还一直凝视着她。
病房外面守着霍家保镖。
这个时间，只有医护人员放轻着脚步走进来。
其实旁边还有病房，也有单人沙发。
霍司珩却不愿意再挪开地方，而是顺势靠着墙壁，侧撑着额头，守在江言蓁的床边阖眸休息。
中途，护士进来换眼贴。
江言蓁迷迷糊糊，也没有完全醒过来。
有一瞬间睁开眼睛的空隙，她的视线里看到霍司珩守在床边的睡颜。
随着眼睛再次闭上眼睛，明明鼻间都是药草味。
可是，江言蓁就是能特殊地感觉到，霍司珩充满安全感的熟悉气息。
她在心跳在耳边微微加速。
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感官唯独对他特别敏锐。
是一种令人觉得慌张，却又不会觉得恐惧的微妙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