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南市四人齐聚在一处说话。

    “什么玩意儿,她李士兰不过就是仗着婆家腰杆才硬点,真拿自个儿当盘菜了。”

    “呸——”

    想到刚才在席上被抢去的风头,赵迎庆一口唾沫乱飞,黄玲花嫌弃的抱着狗退让三步。

    “那也不是,人家还是有点真本事的,否则能当上咱们宁省第一厂的副厂长?

    她有这样的婆家咱们也是近来才听说,这样的人物以前可是一点风声也没露呢。

    可见她不靠婆家。”

    赵迎庆很不高兴看着他。

    “江总最近在那发财,跟我们说话语气都不一样了呢。”

    赵迎庆是在明讽江同周刚才在席上嗤笑他的事。

    以前江同周就是他身后的一条舔狗,走哪他舔到哪。

    近来不知怎么回事,这条狗突然就不舔了。

    他不止不舔,他还硬气了不少,敢当众嘲笑他了。

    作为这个团体大哥的他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小弟压他一头?

    是以,找到机会赵迎庆就压他。

    卫大广和黄玲花相视一眼,而后笑笑看戏不说话。

    江同周怎么发的财,其实他们也想知道。

    “就是运气好,我这点小财怎么能跟您比,您还是我们的大哥,我们都听您的,不然今晚也不会在这了。”

    江同周放低姿态讨好他,心里却是对他不屑一顾。

    这样的态度不止是他,卫胖子和黄玲花也是不服赵迎庆的。

    连提携他多年的老丈人都杀,这样的人谁服他。

    何家唯一的女儿已经被他弄进了精神病院,何家的产业马上就要姓赵了吧。

    这样的人谁又不怕?

    赵迎庆满意了,冷哼一声,江同周背着他发财的事情也就懒得追究了,毕竟没有谁的手上是干净的。

    就连国营厂出身的李士兰也不例外,否则她创业的启动资金是怎么来的?

    还不是靠着市长的公公?

    戏看完,卫大广将话题拉了回来,“李士兰的势头确实大,背景又不一般,她现在要进咱们的圈子,在座各位怎么说?”

    江同周看了看他们就道:“要是不弄她各位哥哥姐姐今晚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包厢里了。”

    “黄家老爷子似乎跟李士兰认识,你们之前也是同行。”

    赵迎庆眯起目光问黄玲花,“你怎么说?”

    黄玲花稳稳当当抱着狗,丝毫不怕赵迎庆端量。

    一旁的江同周立刻接话,他帮黄玲花说话。

    “黄家是屈居长平厂第二的服装厂,要不是早几个月前李士兰的那一手,现在黄家已经在做收购长平的准备了。

    商场如战场,黄家要是不同意弄李士兰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了,是吧玲花?”

    赵迎庆问黄玲花:“你这样做你家老爷子知道吗?”

    黄玲花直视他说:“现在我家是我做主,我今天出现在这里还不够说明情况吗?

    庆哥,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赵迎庆顿时哈哈大笑。

    “那咱们就说好了,按着亨利先生的办法把李士兰搞破产,把她排挤出南市的圈子。”

    卫胖子吃着水果一边说:“今天你们处处针对她,也不知道她对我们有没有防备。”

    所有人都看向赵迎庆,他十分受用,得意道:

    “不会的,反之,我们要是对她笑脸相迎她才要防备,毕竟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比她有钱?

    今天要不是看在她婆家的份上你们会出现在她的席上?”

    “庆哥说的有道理。”江同周说:“今晚我们态度适当,不会让她反感反而让她卸下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