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昭昭气急败坏道：“又没有外人，你装鸡毛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是什么德行！”
人机季欢仍然清冷开口：“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人机季欢是说话直来直去，明着气黄昭昭。
真正的季欢擅长阴阳怪气，有的时候让别人挑不出毛病，但实际上一张嘴说出来的话，每个字能把人给气死。
人机季欢没这么多花花肠子，玩不过黄昭昭，所以以前那种处事风格，就很容易吃黄昭昭那种小手段的亏。
人机季欢那句“这是我家”，给黄昭昭整的“哈？”了一声，可算是有理由反击季欢了。
黄昭昭一扬下巴，毫不掩饰自己的刻薄，说：“你家？你不是都和季家断绝关系了吗？当年那么硬气，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这话让真正的季欢听来，肯定是毫无触动的。
但人机季欢不一样，剧情里她就一直耿耿于怀原生家庭，这毕竟是她的亲爹，不可能做到和真正的季欢一样没心没肺。
于是等黄昭昭说完这句话，人机季欢就沉默下来了。
黄昭昭料想到季欢那张嘴本来就不是吃素的，肯定会骂回来。
但谁知道。
下一秒。
啪嗒啪嗒。
人机季欢的一串豆大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
这给黄昭昭都吓得往后一蹦三尺远，生怕被人机季欢碰瓷。
黄昭昭瞪着季欢，刚刚还在放狠话，现在却怂了起来。
因为她怕季欢有后手。
怎……怎么回事？
这就哭上了？
没嘴她也没扯她头发？？
诶嘿！
原来说这种话就能气到季欢？
黄昭昭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都亮了起来，还想兴致勃勃的再刺激季欢两句。
突然。
门口传来季凌的声音。
“欢欢？我和你说一个……”
季凌本来是想着怎么诓季欢去看大师，刚好在年前驱驱邪，过个好年。
季凌疑惑道：“……你这门怎么也不关？我直接进来了。”
黄昭昭：“？？？？”
季凌一绕过转角柜，就看到了一脸惊恐的黄昭昭，和强忍着但明显没忍住还在掉眼泪的季欢。
季凌：“？？？”
这回炸的换成季凌了。
黄昭昭慌了，结结巴巴道：“不、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路过……路过，我先走了……”
她连忙想溜，被季凌薅着脖领子给拽了回来。
黄昭昭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本来就小，季凌这么一拎，领口直接勒在了黄昭昭的咽喉处，给她的白眼都快嘞出来了。
季凌立马开启了狂暴模式：“路过个锤子？！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黄昭昭眼泪花子都吓得飙出来了，“她她她她……”“我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屁话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季欢这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连借刀杀人都学会了！
简直恐怖如斯！
人机季欢还在那吧嗒吧嗒掉眼泪，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悲伤情绪中。
她蹲下身来，可怜巴巴的一点点捡着地上被黄昭昭撕碎的书。
人机季欢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起了一点小争执……”
边捡，季欢还边抽泣，咬了咬下唇。
她像是稍微控制了一下，稍稍捡了一下残页，才站起身来，身躯如同雪中青竹一般的孤高清冷，对世间所有的横眉嘲笑都置若罔闻。
人机季欢缓缓摇摇头道：“没事的哥哥，真的没事的。”
黄昭昭：“…………”
她真的怕了。
姐你别装了姐。
她都快癫了。
以后她再也不会说季欢的演技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