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洗漱后,商鹤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被子和枕头带着令人安心的淡淡馨香,和姐姐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悄悄反锁房门,做贼心虚地点开微博,把刚才删掉的内容重新编辑一遍,设置成仅自己可见,发送。

    然后是某音、某手、某书……

    有关姐姐的事,才是他想记录的重点,商鹤不无阴暗地设想,如果有一天,这些记录曝光出来……

    姐姐会不会很生气?

    毕竟她眼里那么乖的艺人,其实从第一眼就在肖想她,觊觎她。

    可要是他和姐姐真的在一起了呢?

    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公开……一想到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姐姐的私有物,商鹤就兴奋到头皮发麻,热血逆流。

    激烈的滚动蹭乱了被单和枕头,商鹤发现柔软的床褥下露出毛绒绒一角,他疑惑地拉着毛尖扯了扯。

    一双软乎乎的黑灰色猫耳头饰。

    猫耳内的绒毛还缀着两颗小铃铛,手指轻轻拨弄,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轻轻敲击着耳膜。

    “……喵?”

    不行,太羞耻了。

    商鹤一把将猫耳塞到枕头下捂住。

    他甚至有些后悔去拨弄铃铛。

    发出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姐姐的房间就在隔壁。

    被姐姐听到了怎么办?姐姐会不会觉得他在偷偷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行不行,他得去找姐姐澄清。

    ——

    小鹤子:终于又让我找到见姐姐的借口,芜湖!

    商鹤反复检查过自己的仪容仪表后,穿着一件单薄且紧绷的浴袍去敲门了。

    是的没错,浴袍,女款。

    被父母拿鸡毛掸子撵出家门时,商鹤连一件衣服也没带,洗漱后身上那套丢洗衣机了。

    但一想到因祸得福,竟然能穿到姐姐的浴袍,商鹤就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太有先见之明了。

    敲响房门时,商鹤紧张到掌心冒汗。

    不安地低头看了一眼,浴袍下摆才到大腿中段,胸口的布料紧贴肌肤,合不上的领口呈现深v。

    这样穿,姐姐会不会觉得他很轻浮放荡?

    苏瓷刚吹干头发,就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

    “直接进来吧,下次不用敲门。”

    商鹤握着门把手愣了一下又一下,眼眸逐渐氤氲出猩红的雾色,瞬间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

    书房不锁门还勉强说得通,连卧室也这样不设防吗?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正常成年男人。

    所以,会不会姐姐的其他朋友来借住,姐姐也是这样,任由他们踏足自己的私人领域?

    这个念头就够糟糕了。

    商鹤转念一想,姐姐深夜都不避嫌,是不是把他当成思想幼稚的小屁孩,完全没在怕的?

    其实他一直都不乖,他好想占有姐姐,强占,独占。

    这样想着,商鹤推开房门,发现姐姐坐在床边抹护发精油,比发丝更为细密的幽香钻进鼻腔。

    “姐姐,我来帮你好不好?”

    “嗯,阿鹤怎么什么都会,是姐姐挖到宝了吗?”

    商鹤几乎溺死在那双温柔清澈的眼眸里,思绪完全停滞了,手脚僵硬地走过去坐下。

    他自然地拿过精油,挤了一点在掌心,搓热后梳进乌黑柔顺的秀发。

    丝滑细腻的发丝撩过掌心,勾起难以言说的酥麻,商鹤心如擂鼓,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晕晕乎乎上完精油,他已经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或许目的本身,也只是一个见姐姐的借口。

    离开前,商鹤低声央求:“姐姐,能把门反锁一下吗?这样不太安全,万一有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