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那你现在想要谁？
星煌总部，会议室内。
陆尘拿着《疯子·燃魂》的剧本翻到第三幕，眉头微微皱着。
这剧本写得太好了。
像是从他脑子里复制出来的一样。
张紫嫣一手抱胸，一手敲着桌子：“这女人什么意思？明知道你现在在做《疯子宇宙》，她还写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剧本来送？”
“她不是在合作，她是在宣战。”
陆尘没说话，继续翻着剧本。
张紫嫣看他脸色不对，忍不住问道：“你不会真打算接吧？”
陆尘抬头看着她：“你觉得想拍这部剧，就是感情用事？”
张紫嫣冷着脸：“我是觉得你又要当圣人了。”
“顾雪凝花五千万买这个剧本，不是为了让你感动，是为了让你还情吧。”
“她赌的不是剧本，而是你的人。”
陆尘靠进椅背，叹了口气：“我不欠她什么。”
“但这个剧本确实很好。”
张紫嫣咬了咬唇，刚想说点什么，会议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了。
“陆尘！”
张紫嫣眉头一挑：“你来得还真快。”
张芳菲手里还拎着一杯奶茶。
“你是不是又跟顾雪凝联系上了？”
“她给你写剧本？她还花了五千万？”
“你答应了？”
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扫过来，陆尘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张紫嫣一边看戏一边抱臂靠在墙边，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心里想着：你以前看到我生气，哪有这么紧张过？
陆尘头疼的站起来，拉住张芳菲的手：“你先别急，我没答应。”
“那你还看剧本看得那么入神？”张芳菲皱着眉头。
“我看剧本，是因为它确实好。”
“我没说要拍，我更没说要合作。”
张芳菲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忽然抽出手：“你是不是，曾经喜欢过她？”
张紫嫣脸上的表情也变了。
陆尘愣住了：“我没有啊，我都没有见过她。”
“我只知道，她不是我现在想要的人。”
张芳菲低着头，声音有点小：“那你现在想要谁。”
陆尘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你，你是我现在，唯一想要的人。”
张紫嫣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她没有哭，只是突然很想抽根烟。
楼下，咖啡厅。
张紫嫣靠在窗边，点了一杯浓美式，苦得要命。
她翻着手机，点开了顾雪凝的资料。
十年前，南璃影视的创始人，独立女制片人。
曾在欧洲获奖无数，后来突然销声匿迹。
直到今天，才又回来。
张紫嫣盯着那张照片，忽然笑了。
“你要抢人？那得看看你有没有我们姐妹厉害了。”
晚上八点，星煌总部地下停车场。
陆尘刚准备上车，手机响了。
“喂。”
“你看了剧本了吗？”
陆尘一下就知道是谁了：“看了。”
“觉得怎么样？”
“很好。”
“那你拍吗？”
陆尘沉默了几秒：“我还在考虑。”
那边忽然笑了一下：“你还犹豫啊。”
陆尘没接话，手指却轻轻敲了敲方向盘。
电话那头的顾雪凝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自顾自的开口说道：“你知道我写这个剧本，是为了什么。”
“我看得出来你现在过得很好，张芳菲，张紫嫣，还有你那个奶茶宇宙、短剧帝国、vr技术”
“可你知道吗？”
“你还只是个在地下酒吧驻唱的穷学生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
陆尘的手忽然停住了。
他没说话，眉头一皱。
电话那头的顾雪凝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你唱的是《像我这样的人》，我坐在吧台第三张椅子。”
“你没看我，我却一直看着你。”
“那天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会成功。”
陆尘靠着座椅，深吸了一口气。
他记得那天，记得那个吧台边喝着龙舌兰的女人，一身黑风衣。
他唱完歌，那个女人没说话，听完歌就走了。
之后再没出现过。
陆尘那时没当回事。
但现在他笑了。
“顾总，你想用一段‘过往’，让我接你的剧本？”
“不是。”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拍一部属于疯子的剧，这部剧本，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我可以不署名，也可以不参与。”
“你甚至可以说，这是你自己写的。”
“但唯一的条件是你要拍出来。”
“你要让所有人看到，你的才华。”
陆尘靠着椅背，闭着眼。
星煌会议室。
张芳菲坐在沙发上，正在玩手机，刷微博热搜的时候，突然弹出一条推送。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条热搜的标题：
【疯子·燃魂 剧本曝光，顾雪凝五千万打造陆尘专属剧】
她脸色一下就变了。
“顾雪凝”
咬着牙，把手机往桌上一丢。
走到会议室门口，却又停住了。
她知道，顾雪凝这个人，不是姜玥那种会明里争的女人。
芳菲不怕明刀明枪，最怕的，就是这种“我为你好”型的。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没推门进去。
此时的陆尘，已经挂了电话。
他坐在车里，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
他忽然想起了张紫嫣在会议室里说的那句话：“她不是在合作，她是在宣战。”
也想起了张芳菲那句：“你是不是，曾经喜欢过她？”
他休息了一会，打开车门，下了车，往星煌大楼走去。
张紫嫣正在办公室看着剧本，听见敲门声，一抬头，是陆尘。
“你决定了？”她问。
陆尘点头，走进来，手里拿着剧本。
“我拍。”
张紫嫣看了他一眼：“你疯了？”
陆尘将剧本放在她桌上。
“不是为了顾雪凝，是为了我。”
张紫嫣盯着他：“你确定？”
“你知道这个剧本一旦立项，全网都会说你和她之间有故事。”
“芳菲现在已经开始吃醋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
“我会解释的。”陆尘打断了她。
“我会亲自去找芳菲，但这剧本，我必须拍。”
张紫嫣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你总是这样，什么都想管，什么都想扛。”
“你有没有想过我呢？我陪你走到今天，连你要搞短剧宇宙我都跟着你熬夜看剪辑。”
“结果你一句话，就决定要拍一个别的女人写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