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该死!”

    披头散发的男人踉跄跪地,看着随风飘散的断发,目光呆滞,又突然癫笑起来。

    “楚奕,你这条疯狗,居然能调动军队,哈哈哈哈,你比草原白毛风还他娘的邪性!”

    “我不服,我不服啊!”

    楚奕看着谢御麟,神色很是平淡。

    “所以,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谢御麟用力攥紧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溢出,笑声中透着癫狂与绝望。

    “楚奕,你他娘的都做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成王败寇,要杀就杀,随你!”

    楚奕摆了摆手,示意下面的人将谢御麟抓下去,将死之人,无需跟他多言。

    “摆队,春水街!”

    ……

    “春水偷喝了我的酒窝,柳枝挠着对岸的痒痒……”

    楚奕刚推开朱漆木门进入卧房,正好看到谢娇娇哼着小曲,站在浴桶旁,缓缓褪下身上的裙衫。

    柔软的布料从她肩头滑落,露出白色的肚兜与薄裤,肌肤白皙如雪,仿佛发着光。

    她瞧见楚奕后也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赤足踩过地上的水渍,腰肢轻摆,仿佛三月的柳枝,柔美而婀娜。

    “大人,可是楚千户?”

    楚奕见她抬起明媚的眼眸,笑意盈盈,声音清脆却夹杂着几分妩媚。

    “怎么知道本官的身份?”

    谢娇娇缓步走到他面前,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娇艳的红唇,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蜜酒香气。

    “妾身今天就只干了一件事,就是去买凶暗杀楚千户,你穿着玄鸟服还腰跨绣春刀。”

    “而且,妾身听说楚千户长得英俊潇洒,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妾身一见到你,那颗心就砰砰跳了起来,所以你肯定就是楚千户。”

    楚奕微微眯起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点小聪明,但本官记得你应该是许大儒的侍妾吧,所以是替他报仇才买凶杀我?”

    谢娇娇眸光微闪,随即轻叹一声,故作可怜地垂下眼眸。

    “楚千户,妾身就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这一切全都是王海逼妾身干的,妾身就只是一个跑腿的,请大人明察啊。”

    楚奕懒得去管这女人说的真假。

    但他今晚起兵,本就是要将事情闹大,仅杀一个张胜还不够,再加上一个王海才勉强够看。

    “将衣服穿好,随本官去王氏大院,指证王海。”

    谢娇娇忽然抬手,纤长的指尖轻勾住颈后的系带,白色的肚兜顺着雪白的肌肤滑落了半寸。

    “大人,你是要证物,还是要证人?”

    但就在这时。

    林昭雪走进来了。

    她冷冷地从屏风上扯下几件衣物,重重砸在谢娇娇身上,直接将她砸得跌倒在地。

    “本将的男人,还轮不到一个贱人碰!“

    “将衣服穿上去作证,不然本将现在劈了你的脑袋。”

    这一刻,她从未对一个女人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厌恶,仿佛属于自己的东西被这种妖艳贱货玷污了一般。

    谢娇娇脸色骤然苍白,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俏脸潮红,一双白嫩纤细的美腿落在地上,平添几分让人目光难以挪开的风情。

    可很快,她眼底深藏的怨毒一闪而过,随即看向楚奕时换上一副更加娇柔的模样,声音更是格外娇滴滴。

    “大人,妾身和谢灵蕴是堂姐妹,你既然能收她为奴,那索性就纳我为妾吧。”

    “妾身不但愿意以后跟她一起伺候大人,还愿意为你作证。”

    她抬起头,带着几分委屈和讨好,像极了一朵风中摇曳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