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公主气得像个炸毛的小猫,偏偏又不敢用太大的声音,只能气鼓鼓地说道。

    “将绸裤,还本公主!”

    这个狗奴才,刚才居然趁着占自己便宜时,将手伸进了裙子里。

    啊啊啊,后面的事情,她不想回忆了!

    只能说,这个人太坏了!!

    当楚奕将那抹绯红绸裤从怀里抽出慢慢摩挲时,喉结滚动,喉间溢出沙哑的戏谑。

    “牡丹含露的香气,倒是适合殿下。”

    渔阳公主羞恼至极,贝齿将朱唇咬得发白。

    她猛地伸手去夺,却被楚奕反手擒住,按压在车壁上。

    “你个登徒子,你你,还我,还我……”

    她急得发抖,却又不敢太过挣扎,只能用气若游丝的声音低声抗议。

    楚奕捏着那条绸裤,缓缓塞入怀里,低声调笑:

    “挺香的,殿下你……”

    渔阳公主羞得连玉趾都蜷成一团,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啊啊啊,不准说了,你欺负人。”

    “狗奴才,你别碰本公主了,非要本公主下不了车吗?”

    楚奕见她羞愤得满脸通红,眼角却沁出一抹水光,语气软了几分,将她搂入怀中。

    “不闹了,就抱抱你,这样总可以吧?”

    渔阳公主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浓浓男性气息,心中紧张之余,竟也莫名安定了几分。

    她别过脸,语气里带着几分恼火:

    “你要是再敢乱来,本公主就去找镇北侯告状!”

    楚奕笑意更深,搂着她软香满怀的小身子,未再说什么。

    大半个时辰后。

    楚奕一行人抵达了永乐坊。

    渔阳公主也在马车里待不住,便跟着走下去了。

    封吾卿瞧见这位漂亮女子后略微意外,这楚镇抚使倒是年少多情啊。

    但这般年纪就身居高位,处处风流倒也正常。

    随即,他扶着年迈的老母亲下车,跟着的妻子挺着孕肚,旁边还牵着一个四岁的小女儿。

    一家人,显得疲惫不堪。

    楚奕找到一户早就打点好的房东,谈起了房租。

    “一个月要三百文,三间房还带院子,这也就是永乐坊了,不然换做其他坊肯定是翻倍。”

    封吾卿心里盘算着自己一个月两千文的俸禄,觉得这个价格尚可接受。

    “好,我租了。”

    随后,两人便开始签订契书。

    谢灵蕴见状蹙了蹙眉,她尽管不清楚上京城其他坊的房租价格,只是本能觉得这一切太顺了。

    像是楚奕故意安排好的,果然这人看似暴戾,实际上心细如麻,不可小觑!

    签好契书后。

    封吾卿从行李里拿出一个磨损严重的大钱袋,布面已被反复缝补,针脚细密,显然用了许多年。

    他将钱袋打开,取出一枚枚铜钱排在掌心清点。

    小女儿阿蛮踮起脚尖,睁着大大的眼睛,想上前摸一下铜钱,却被他握住小手轻斥。

    “阿爹的俸禄是百姓血汗,多一文也不能妄取。”

    阿蛮悻悻然地缩回小手,嘟起嘴巴,低声嘟囔了一句:

    “阿蛮知道啦……”

    “咳咳……”

    只见封老夫人轻咳了两声,那位铁面御史神情一凛,立刻化作温顺孝子。

    他急忙起身,拿起粗陶碗盛来一碗清水,跪奉时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娘,喝水。”

    封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欣慰,接过水缓缓喝了几口。

    “我儿快起来吧。”

    封吾卿这才恭敬地起身,站到一旁。

    楚奕也很敬重孝顺的人,又将目光转向他,开口说道:

    “封御史,我看老夫人、夫人身体有些不适。”

    “正好殷先生精通医理,还不如让他给二位夫人诊一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