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瞧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叶老爷子苦笑,“我实在是喜欢景霆,把景霆当亲孙子,我才带着琳琅过来,想着把误会解释清楚,让两个孩子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咱们两家是世交,两个孩子更是青梅竹马,打小的情谊。

    景霆和琳琅要是因为误会分开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咱们老了,怎么都行,可两个孩子要是因为误会,耽误了终身大事,那可是一辈子的遗憾,我想想就心疼!”

    傅老爷子呵呵:“景霆前脚刚被医生宣布成了植物人,后脚你孙女就在朋友圈里发她早就和景霆分手了的声明。

    那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

    叶老爷子有些尴尬,解释说:“那件事,的确是琳琅的错,我早就骂过她了,朋友圈也让她删了。

    但琳琅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还不了解她吗?

    她说话做事从来不过脑子的。

    她说要和景霆分手的话,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哪次真的分了?

    她是叶家唯一的女孩儿,被宠的太娇气了,爱耍小性子。

    她就是心情不好,嘴上说要和景霆分手。

    但实际上,她只喜欢景霆一个人,她哪舍得和景霆分手?”

    “就是!”叶琳琅挽着景若兰的手臂,嘟着嘴说,“我非景霆哥哥不嫁!

    就算我说一千次、一万次要和景霆哥哥分手,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在我心里,景霆哥哥早就是我老公了,我从没想过要和景霆哥哥分手!”

    傅老爷子呵呵:“以前,是你闹着和景霆分手。

    现在,是景霆把你给踹了!

    如今,我们景霆是有老婆的人了。

    你给你们叶家留点脸,以后,别再缠着我们景霆了。”

    “我不同意!”叶琳琅气的跺脚,抱着景若兰的手臂摇晃,“傅妈妈,你管管景霆哥哥!

    我就要嫁给景霆哥哥!

    我就要嫁给景霆哥哥嘛!”

    “好、好、好!”景若兰非常享受叶琳琅对她的撒娇和依赖,宠溺的拍拍叶琳琅的肩膀,对傅景霆说,“景霆,你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一个出身卑微的野丫头,哪配得上你?

    叶家和傅家门当户对,只有琳琅才配得上你高贵的身份!”

    她瞥了眼叶锦宁的肚子,轻蔑说:“你要是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就是了。

    你放心,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我帮你养,保证不让孩子打扰你和琳琅的二人世界!”

    “卑微?高贵?”傅承霁冷呵了一声,“景若兰,你觉得,你是卑微的,还是高贵的?”

    景若兰愣了下,微微昂起下巴,唇边扬起一抹自信高傲的笑:“我是景家大小姐,我当然是高贵的!”

    “你?高贵?”傅承霁冷笑,“要我把你在国外做了什么事,说出来,让大家评议一下,你是否高贵吗?”

    “你……我……”景若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瞬间红了,“你……你不能这么做……”

    她眼中泛起泪光,委屈说:“国外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这里是国内!

    国外十五年的生活,给予我们的,都是痛苦的回忆。

    我们应该忘记国外的一切,重新开始,而不是抓着那些痛苦的过往不放,铭记那些痛苦,让自己一直活在痛苦里。”

    “忘记?”傅承霁盯着她,目光越来越冷,“景若兰,当我以为,我已经足够意识到你的狠心、薄情时,你的所作所为,会再次刷新我对你认知的下限。

    像你这样一个凉薄、冷血、自私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是卑微还是高贵?

    你,就是这世上最卑微,也最卑劣的人!”

    “不!”景若兰尖叫了一声,脸色惨白,身体剧烈摇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是你的妻子!

    你发过誓,说过要爱一生一世爱我。

    你怎么能对我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因为,你比我说的那些话,更残忍!”傅承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将律师刚刚送过来的离婚协议书,拍进她怀里,“签字吧。

    签了字,等冷静期一过,我们就去领证。

    在我心里,你已经不是我的妻子。

    傅家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我的儿媳,和我儿媳肚子里的孩子,更加与你无关。

    他们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离婚?”林湘猛的扭头看向景若兰,“若兰,你和承霁哥要离婚?”

    景若兰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

    当初,她和景若兰被并称为锦城双姝。

    年轻时,她们各自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被无数人羡慕、嫉妒。

    如今,林湘风光依旧。

    而她,却过了十五年屈辱不堪的生活。

    她好不容易回到国内,傅承霁却要和她离婚。

    等她离了婚,别人再谈起她和林湘,一定会一边把林湘吹捧到天上,另一边又把她给踩进泥土里。

    林湘会踩着她的痛苦和不幸,成为锦城最被人羡慕、嫉妒的女人。

    不!

    她决不允许那种事发生!

    她勾起嘴角,扯出一抹笑:“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我和我老公只是吵架了,不会离婚的。”

    “景若兰,”傅承霁冷冷的喊她的名字,“你要我把国外发生的事,都说出来吗?”

    “你为什么总要用这件事威胁我?”景若兰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忽然爆发了,“你把国外发生的那些事都说出来,又怎样?

    难道,你就光彩了?

    你要是不怕丢人,不怕一辈子都被人嘲笑,你尽管说出来好了!”

    身为一个男人,被自己的老婆戴绿帽子,是最耻辱的事。

    她就不信,傅承霁敢当着叶家人的面,承认他被她戴了绿帽子!

    “好,这是你说的!”傅承霁转身看向傅老爷子,脸上满是愧疚、自责和痛悔,“爸,对不起。

    当初,我不该不听您的劝阻,带人去国外找景若兰。

    我原以为,我与景若兰心意相通,情深似海,我不能失去她。

    上碧落下黄泉,我都要追随我的妻子。

    哪知道,实际上,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

    “傅承霁!”景若兰疯了一样尖叫,打断他的话,“你疯了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