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在村子里研究半天,决定开始玩捉迷藏,吴郁和他们石头剪刀布,输的人当鬼。
躺在一棵大树上,吴郁看着脚下走来走去的孩子忍不住嘴角上扬,小样,还想找到我?
多练练吧。
她完全没有欺负小孩的感觉,只觉得胜负欲暴涨,她一定要做最后一个被找到的孩子。
迷迷糊糊的躺在树枝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大人们的叫喊声,她把身后的冲锋衣帽子往头上一扣,从树干上翻身下来落到了那个青年面前。
吴郁:“你在找人吗?”
青年点头:“对啊。”
说完看了眼吴郁,一瞅就是个小小子,脸是嫩了点,就是这个衣服也不是女孩子的衣服啊。
青年接着开口:“村长家有个孩子走丢了,你要不和我一起找找?”
吴郁想着左右也没什么事儿,发生了走丢事件,游戏应该自动结束了吧,那就跟着找找,所以直接点头答应。
她就跟在青年身后,听着青年喊着没听过的名字,‘婉瑜’,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吧。
走在村子里,最先碰到的是那个高个子男孩,他正跟着几个孩子四处扒拉,嘴里也在喊着人名。
小女孩最先注意到吴郁和青年,他们先是和青年打招呼,随后看向吴郁:“你藏哪里了?我们一起找都没找到你。”
吴郁愣了下,第一反应,村子里走丢的那个孩子不会是她吧?
所以她直接问出口:“你们是在找我吗?”
鼻涕男孩不屑的看了眼吴郁:“想什么呢?我们在找‘婉瑜’你叫婉瑜?”
吴郁冷漠脸:“我不是婉瑜,但我在帮忙找婉瑜,你就是这个态度对待村子里的客人的?”
在青年和高个子男孩的打岔下,两伙人分开各自找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村口的位置,吴郁离老远就看到了面色难看的王胖子几人,青年边走边喊的过去。
离近了才听见王胖子说他们家孩子丢了的事情。
吴郁:???
吴郁:……
吴郁:!!!
吴郁:丢的是我啊……
吴郁抬手扶额,她的第一反应是对的!!!
合着不是婉瑜是吴郁,走丢的那个孩子居然是她啊!!!
看了眼身边的青年,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什么口音啊!!!
她扒拉开身前的青年走到那边,人还有段距离,嘴里先喊着:“四爸爸!”
王胖子刷的一个猛回头:“诶呦我的郁郁啊!你上哪去了?可急死我们了!”
从另一边转交过来的吴邪听见吴郁的声音连忙小跑过来:“郁郁!”
吴郁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跟那几个孩子玩的时候没有和家长报备过,有点心虚的缩缩脖子:“老爹……”
眼看着吴邪眉毛一竖就要发飙,身后的老痒连忙上前拦着:“老、老吴,孩子找到就好,先回去再、再说。”
吴邪瞪着吴郁,吴郁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对不起老爹,让大家担心了。”
王胖子见孩子也知道错了,弯下腰把人抱怀里:“行了,郁郁还是个孩子,她已经知道错了不是么。”
解雨臣也收到消息来到村口集合,先是客套一番,接着掏钱包,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只是天色阴沉了不少,村里的老人都说可能要下雨,他们原本的计划只好暂时延后。
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吴郁造的谣已经遍布全村了,原本很多老人对他们的警惕消失,转为恨铁不成钢。
有时候王胖子出门聊天的时候还会有那种大家长似的老大爷苦口婆心的劝他,说一些,男人还是得靠自己,之类的话。
听的王胖子一头雾水。
但村民们的态度确实没有最开始那么警惕不好接触,也是好事,方便他们打探消息。
吴郁一直以为这件事可能会隐瞒吴邪他们一辈子,但是她忘记了,解雨臣的隐匿功夫非常好,为人也不算特别光明正大,总有些时候会躲在暗处。
所以,连着两天大雨过后,解雨臣黑着一张脸回到了住处。
一进门正好看到王胖子老痒站在吴郁身后,吴邪坐在吴郁旁边,四个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吴郁手中的手机。
而手机正在大声的播报着吴郁的三杀四杀。
吴郁身后的老痒拳头都举起来在空中挥舞了,吴邪也是在旁边激动的喊着,“快快快,就差一个了!”
看的解雨臣的脸更黑了。
当五杀的音效响起,下一秒就是一声团灭,激动的四个人大声吼叫,王胖子余光见到有人进来,下意识抬头看过去,然后整个人老老实实的站起身走到旁边。
老痒注意到王胖子的动作,顺着对方的动作看过去,同样默默闭麦,悄无声息的后退紧靠墙壁,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吴邪和吴郁父女两个沉浸在游戏中不可自拔。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也没有打断两人,只是默默等待着这一局游戏的结束。
回想起自己听到的村里的流言蜚语,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来墨水。
当时他正路过村里的一个人家,就听到里面的老妇人在数落自己的儿媳妇,而孙子则开口就是暴击“妈妈要不你和吴郁妈妈一样给我多找几个爸爸吧,这样奶奶就不会这么说你了。”
一时间院内的婆媳二人,院外的解雨臣都沉默了。
院内的老妇人反应过来立马提高嗓门:“那个杀千刀的跟你扒瞎!老娘去撕烂她的嘴!”
接着就是对儿媳妇的怒吼:“我看你个贱皮子是不是心思野了,见到村里来野男人待不住了?”
男孩的声音高昂,直接打断了老妇人的输出:“不是扒瞎!那天你们不是看到听到了吗?带吴郁来咱们村的那几个男的,除了磕巴都是她爸爸!”
说着还吸溜了一下口水:“奶奶,咱家一年能有多少钱?”
老妇人被这突然转换的话题弄得一愣:“咋啦,问这个干啥?”
男孩语气中带着羡慕:“咱家一年的钱也就能买吴郁脚上的一双袜子。”
这下连一直诺诺不语的儿媳妇都惊讶出声:“啥袜子那么贵?”
男孩掏出自己口袋里的奶糖,解雨臣透过墙上的缝隙看着里面的画面,知道那个糖是吴家二爷去国外时候给吴郁带回来的,当时吴郁在住院,糖还是他给揣行李里带到这边的。
男孩给家里人展示:“吴郁说这是国外带来的糖,就这一小块糖八百多块钱呢。”
老妇人倒吸一口凉气:“多少?你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