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落到了城墙下,一大片士兵涌来。
他抽出佩剑,奋力拼杀。
不远处,施韶光看着酒鬼迅猛如雷的身影,心思略微有些凝重。
若他也是大宗师圆满,刚刚他足以在城墙上站稳脚跟,甚至能跟此人拼一下子。
此人竟然想凭着一己之力,打乱他们攻城的节奏?
简直是异想天开!
施韶光怕被那名大宗师圆满追上,于是便回到军阵后方的指挥位子上。
尽管酒鬼一人能引发一阵骚乱,拖住数百人的脚步。
可还是有大片大片的叛军,涌向城墙,攀爬云梯。
守军顽强异常,叛军如同蚂蚁一般,不断的从城墙上跌落下来。
跟昨晚的情况不同的是,已经有人可以爬上城墙,与守军在城墙上进行厮杀。
按照这个节奏打下去,刘洵心想,不出两日,等守军的数量减少一半之后,凉州城就得被攻破。
想守住七日,难上加难啊。
对方只发动两三万人,其中只有五六千精锐,他就打的如此吃力。
若是褚英书此刻发动更多的精锐攻城,怕是连今日也守不住。
想什么来什么,又有两路大军,从叛军军阵当中开出,一左一右,对西城墙发动猛烈的攻势。
六七百王府守军,哪怕一字排开,也明显有些不够用。
而这时候,酒鬼见叛军发动更大规模的攻城,只能撤回城墙。
他立马将自己的手下,调动到西城墙上,参与防守战。
随着七八百武道高手加入战局,西城墙的压力骤减。
一波一波的叛军爬上城墙,又被守军一次一次的压回去。
攻守战打了将近半个时辰,城墙下已经堆满了尸体,血流成河。
又有一支军队,从军阵当中脱离而出,人数不下三万之数,直奔南城门,并发起了新的攻势。
守军的优势兵力,都被调到西城墙解围去了。
留守在南城墙上的守军,都是官兵,而且人数只有不足一千五百人。
城墙上的守军,看着黑压压一片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叛军,有的守军握刀的手,剧烈的颤抖。
能打的都在西城墙上,现在三万多人对南城墙发起攻势,他们一千五百人,怎么可能守得住?
而这时候,徐牧刚好来到了南城墙上。
他根据战局判定,叛军肯定还会对其他城墙发动攻势。
一听到有数万人到了南城墙外,徐牧第一时间赶来,还将正阳帮一千五百余人带了过来。
正阳帮剩下的还有一千多人,在原地没动。
只等叛军再发动新的攻势,他们会自动补过去防守。
“卢大哥,有没有信心守下来?”徐牧风轻云淡的笑问道。
“那是自然,一群土鸡瓦狗罢了。”卢俊义爽朗一笑。
实际上两人的内心,都非常的凝重。
但绝对不能表现出来,要给守军们一些信心。
“是正阳帮的副帮主!”
“原来是卢帮主来了,咱们南城墙有希望了!”
“咱们一定能教这群叛军做人!”
“教他们做人?教他们去投胎还差不多!”
……
大战一触即发。
几十架云梯,搭上了城墙,攻城战开始。
徐牧一边指挥防守战,一边手持弓箭,一边来回踱步,不紧不慢的射杀城下的敌军。
好一个闲庭信步。
在徐牧的指挥下,南城墙上总共三千人,紧张而又有条不紊的进行防守反击。
打的城墙下的叛军,根本就无法踏上城墙一步。
大半个时辰过去,已有两三千叛军的尸体,堆在了墙根。
城墙下,军阵后方那位将军,褚英书的嫡长子褚遂,完全没看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城中所有的优势兵力,都已经去了西城墙。
凉王和那位大宗师圆满强者,也都在西城墙上各自指挥。
这南城墙上是怎么回事?
打的甚至还比昨天晚上要艰难无数倍。
从城墙上的守军来看,他们行动统一,俨然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简直比西城墙上的守军还要强不少。
相比于西城上的浩大声势,这南城墙上的守军,就如同一群悄无声息的蚂蚁一般。
明明没有半点声势,可却能将攻城的精锐部队打的无法上去半步。
褚遂派上去的,可不都是普通人,其中有不少是武道强者,甚至有一名小宗师带头先登。
城墙上有一个人,正在指挥这场守城战。
此人绝对是一位将帅之才,否则不可能将一场兵力悬殊的攻守战,打的如此游刃有余。
是谁?
凉州城内除了凉王,还有谁有这种指挥水平?
按照这样的节奏打下去,他们不可能登上城墙半步!
褚遂见进攻的节奏屡屡受挫,有些不甘心。
于是他当即下令,将半数人全部压上去,直接将战线拉开。
他倒要看看,区区三千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守住三万精锐的进攻!
叛军突然就跟疯了一样,直接在城墙下一字排开,一万五千余人,一窝蜂投入战斗。
徐牧看着这个场面,觉得有些好笑。
城外的将领这种打法,疯了吗?
他三万人,按照进攻的节奏慢慢打,慢慢消耗守城士兵的实力,只要将战争的时间拉长,优势迟早会转移到他那边的。
一开始派数千人攻城,没看到什么成效,然后突然就疯了,将一半的人全压上来?
人越多,也就越集中,目标也就越大,也就越容易折损更多的人。
看样子他是半点都不心疼自己手中将士的性命啊。
要是对方慢慢打,徐牧一直被耗着,不可能脱开身。
而这时候,叛军再多发动几路攻势,凉州城就有些危险了。
徐牧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来了这种骚操作。
城墙上一千五百余人,都是正阳帮的弟子,实力最弱的只有炼体境,但小宗师都有着好几名,炼神境更是有着上百人。
而且,他们练过了小规模配合作战,以少打多,完全不是问题。
徐牧估计,用不了两个时辰,叛军的攻势就得溃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