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下午操劳了一下午,本就极其疲劳。
突然面对守军猛烈的进攻,已经彻底乱了阵脚。
数万大军挤在一团,外围的叛军被守军冲杀,裹挟在中间的叛军,则根本就施展不开。
徐牧飞身跃过一道沟壑,跟着卢俊义的脚步,杀入敌阵。
几个月没练刀,施展起来稍微有些陌生。
不过在这战场上,根本就不需要多高深玄妙的刀法,只需要最简单的劈砍。
徐牧一路朝前冲杀,左右两侧不断挥刀,一个接一个叛军,被徐牧砍翻在地。
不多时,徐牧就已经被鲜血染红,成为了一个血人。
而这时候,两千余精锐,基本上全跨过了壕沟,尽量分散开来,冲击敌阵。
前排的叛军根本就无法抵挡守军的冲击,已经出现溃败的迹象。
不管褚遂和温全中怎么下令,叛军始终无法集结起来,根本不能形成有效的抵抗。
就好像这两千人是狼,而数万叛军是羊群一般。
不多时,守军就压的叛军倒退了将近一里地,本来就挤作一团的叛军,现在变得更加拥挤。
前军溃败,中军根本插不上手,后军变得更加慌乱。
后排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掉头逃窜。
军阵一松动,守军可冲锋的空间也越来越大。
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必须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击溃这些人。
否则叛军卷土重来,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人人视死如归,手中的刀砍到卷刃,便捡起新的战刀继续拼杀。
守军之所以能打的如此勇猛,除了本身视死如归,一往无前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他们后方,还有一万人气势汹汹,喊声震天。
其实他们没多少人加入战斗,但都不断的呼啸着,不断的来回跑动,卷起尘土飞扬,制造声势。
那些叛军见守军一万多人已经疯了,又看到前军根本就抵挡不住守军的攻势,军心很快就开始溃败。
这一波猛烈的冲锋,打了不到半个时辰,硬生生的冲垮了几万人结成的庞大军阵。
军心一散,颓势顷刻之间扩大无数倍。
数万人彻底溃败,丢盔弃甲,慌不择路。
守军一边追,一边打,又将叛军赶出了一里多地。
徐牧立马下令,停止追击。
所有人都看着前方溃败如散沙,抱头鼠窜的叛军,终于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这一仗,两千人破大几万!
不到一个时辰,就直接解决了战斗!
南城墙外的叛军,彻底溃散,想要卷土重来,难上加难。
眼看着不断远去的叛军,听着众人的欢呼。
徐牧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但很庆幸,他赌赢了。
战场就是这样,战机一旦抓住了,就能完成大翻盘。
这一战,斩敌将近两万,缴获武器铠甲不计其数,还有叛军丢下的三四千匹战马,以及没来得及逃跑的数千俘虏。
“所有人上马,随我去西城墙外解围!快!其余的人,打扫战场之后迅速回城!”
跟在后方虚张声势的老百姓,全部加入打扫战场的行列。
徐牧跨上一匹战马,领着三千多人直奔西城墙的方向。
西城墙上,守军奋战了一天,随着炸药罐全部耗光,防守的器械也消耗的七七八八。
现在只能与叛军短兵相接。
如果不是有刘洵和酒鬼两位大宗师圆满,亲自拼杀的话,西城墙早就丢了。
而叛军的攻势愈发的猛烈。
叛军派上来的士兵,都是养精蓄锐的士兵,体力充沛。
而每一个守军,打了一整天,已经累得不行。
“王爷,快看!南边来了一队骑兵!”酒鬼指向南城墙的方向。
刘洵放眼望去,骑兵穿着的都是边军的铠甲。
难道南城墙丢了,南城墙外派人来西城墙支援?
“你带一部分人去应付他们!”刘洵急声道。
“是!”
酒鬼还没走,便双眼大睁。
“王爷,不对!他们加入了城墙下的战场!”酒鬼指着城墙下大喊道。
刘洵望过去,只见那几千骑兵,呈扇形直接杀入叛军队列。
叛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还在攻城的叛军,见突然有几千骑兵横插过来,砍的他们一片人仰马翻。
前军立马引发一阵强烈的骚乱。
已经爬上城墙的叛军,心惊胆寒。
守军一鼓作气,将城墙上所有的叛军全赶下了城墙。
云梯上的叛军,此刻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因为他们的退路,已经被横插过来的守军截断了。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骑兵冲杀在叛军军阵当中,将即将发起一波新攻势的叛军,直接给挡了回去。
战场被切分,之后骑兵调转马头,杀向城墙下的方向。
数千叛军很快被骑兵驱赶到城墙下方。
面对骑兵的猛烈砍杀,他们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西城墙之危,因为这几千骑兵加入战场,彻底解除。
刘洵立马下令开城门。
骑兵纷纷涌入城内。
刘洵只见徐牧等人,人人满身是血,但人人精神振奋。
“参见王爷!”徐牧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这是怎么回事儿?”刘洵急声问道。
“南城墙外的数万叛军,已经被我们击溃了。”徐牧说道。
“什么?”刘洵感觉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数万大军,其中五万边军精锐。
而南城墙不过两三千人,明明处于劣势,可却被徐牧一举击溃了?
这不可能是假的,因为徐牧是带着人从城墙下杀过来的。
而且城中没有几千匹战马,所以徐牧所使用的战马,也只有可能是抢的叛军。
原本刘洵非常担心,西城墙打的这么激烈,这么艰难。
南城墙随时有可能被叛军攻破。
然而徐牧不仅仅一举解了南城墙之危,甚至还跑过来帮了他一阵,将叛军的攻势打了回去。
这小子,简直是天降神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