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徐牧也应该用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
正如便宜老爹所说的,他母亲到死也只是小妾。
母凭子贵,前二十年徐牧没有出息,便宜老爹自然不会正眼看母亲一眼。
可自己不管怎么说,身上流着便宜老爹的血。
人与人的差别,跟人与狗的差别都大。
徐牧是庶子,与嫡子天差地别,地位跟养女差不多。
而小妾却还不如庶子。
“老六,想什么呢?”徐幽问了一嘴。
“我在想,老爷子怎么没抽徐霜衣。”徐牧喃喃道。
听到这话,徐霜衣在桌子地下踹了徐牧一脚。
“事都是你做的,我挨揍?这不合适吧?义父的眼睛是雪亮的。”徐霜衣说道。
“也许是我对老爷子有些误解吧。”徐牧说道。
单是老爷子没追究徐牧的责任,就能看出来,老爷子心中,多少有徐牧的一席之地。
否则一位庶子,直接出卖家产,背刺整个家族,不得当叛徒处置?
不然的话,以老爷子看待事物的观念,不教训徐牧根本就说不过去。
“奇怪的是,义父竟然没把我和二哥都带走。”徐霜衣说道。
这事确实出乎了三个人的预料。
他们现在都有点看不懂这位老爷子了。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父亲不带我们走,就暂且留在凉州。我对咱家的祖宅,还挺有归属感的。就是我住的院子稍微小了些。”徐幽说着,目光盯上了徐牧。
“老六,是不是该孝敬孝敬兄长,把你的那院子让给我住?”徐幽淡淡笑着问道。
“咱们现在没钱,得努力搞钱。距离乡试不足四个月,想要稳稳当当通过乡试,我最少要达到炼神境初期。”徐牧直接岔开话题。
“你想在四个月内破一个大境界?”
徐幽刚问出口,觉得这事儿并不可能。
但突然又想到了徐牧鬼神莫测的本事,他没准还真能在乡试之前达到炼神境。
“你觉得不可能?”徐牧笑问道。
“别人来说,定是不可能。但你嘛,没准真行啊。”徐幽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徐牧闭门不出,努力修炼。
原本因为战乱而逃走的凉州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镇国公徐盛出手一事,天下震动。
以一人之力,破十数万大军攻城。深入敌军,追杀上百里,硬生生的将以褚英书为首的一众叛军将领的脑袋全割了下来。
这种战绩,教世人叹为观止。
这也有效的抑制住了其他地方一颗颗蠢蠢欲动的心。
像徐盛这样的战斗力,朝廷有三个。
朝廷的大军,并未进入凉州,半路上折返京师。
不到半个月后,朝廷传来驿报。
一共有两份圣旨,一份是给刘洵的。
他主持凉州城的防务,才让凉州城撑到了徐盛赶到。
还有一份则是给徐牧的。
来传圣旨的是一名太监。
随着一声“圣旨到”响起,徐牧几人立马到前庭迎接。
来传旨的是一名年岁四十左右的太监,身着红色蟒袍,脸色圆润白净,容光焕发。
“门下:镇国公之子徐牧,临危不乱,身先士卒,保家卫国,守护凉州功不可没。朕甚慰,特擢升徐牧为致果校尉,汝当勉之。令赏黄金千两,帛千匹。钦此~”
徐牧上前,双手接过圣旨。
“谢陛下隆恩。”
太监一挥手,数人将给徐牧的奖赏抬进了院子。
一千两黄金,相当于一万两白银,帛千匹,估计也能值个几千两。数额不少,皇帝出手还算大气。
还有一套崭新的铠甲,一把佩刀。
致果校尉只是个正七品武散官,也就是虚衔,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权力,只是个能穿铠甲的荣誉。
不过,有了官身,也就有了一些特权。
虽然这些特权还没有镇国公庶子的份量大。
但总归是靠徐牧自己赚来的。
“敢问公公尊姓大名。”徐牧拱手道。
“免尊,咱家姓高,叫高连英。”高连英颔首一笑。
“原来是高公公,久仰了。公公一路舟车劳顿,里面请。”徐牧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了,咱家还需返京述职,这就不停留了。徐公子,咱家恭喜你。年纪轻轻,又是镇国公之子,未来可期。”高连英拱手笑道。
“哪里哪里。话说这京城的封赏,怎么来得如此之快?”徐牧疑惑问道。
“徐公子有所不知,凉王殿下特地为徐公子请旨求赏。”高连英回答道。
“这也有点快了。”
这才过去不到二十天,属实过于夸张了。
“如果徐公子没有别的疑问的话,咱家就先告辞了。”
“公公请。”
徐牧将高连英送出了府邸,目送其离开。
原来是凉王为他请旨求赏,怪不得皇帝会给他下一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