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棋看都没看他一眼,蹲下身子,双手轻轻搭在许知意的肩膀上,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心疼,小心翼翼地问道:“知意,你有没有受伤?别怕,都过去了。”
许知意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完全缓过神来,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我的手腕,被绳子勒得好疼,还有膝盖,摔倒的时候擦破了皮。”
说着,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眉头轻皱。
关棋轻轻托起她的手腕,看着那一道道红肿的勒痕,眼神瞬间冷了几分,咬牙说道:“这群混蛋,我绝对不会轻饶。”接着又仔细查看她的膝盖,看到那擦破的伤口,心疼地说:“忍一忍,我们马上找医生处理,不会有事的。”
一旁的黄毛还在垂死挣扎:“大哥,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指使我们这么干的,求您给我们个机会交代!”
关棋头也不抬,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红毛抢着喊道:“是……是赵宇,他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教训一下这姑娘,我们财迷心窍,就……就答应了。”
关棋脸色愈发阴沉,“赵宇是吧,这笔账我会跟他好好算的。”
说完,他再次看向许知意,轻轻把她揽入怀中,温柔地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保证。”
关棋小心翼翼地将许知意抱上车,一路疾驰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别墅。
轻柔地把她安置在柔软的床上,替她掖好被子,关棋守在床边,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她。
许知意哭累了,缓缓进入了梦乡,眉头依旧微微皱着,似乎还未从刚刚的恐惧中完全挣脱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景尧听闻别墅内的动静,心中满是不安,匆匆赶来。他推开门,看到屋内的场景,神色复杂。
关棋听到声响,抬起头,眼中的不满瞬间倾泻而出:“陈景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知意为什么会被那群混混盯上?你不是说会护她周全吗?”
关棋站起身,几步走到陈景尧面前,目光紧紧逼视着他,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陈景尧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眼神闪躲,满脸愧疚:“关棋,我……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一直在暗中留意她的情况,可还是出了岔子。”
“一句没想到就完了?知意差点出大事!”关棋愤怒地打断他,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
“我……我真解释不清楚,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到那儿你就明白了。”陈景尧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般说道。
关棋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许知意,犹豫了一瞬,还是跟着陈景尧走了出去。
“最好真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关棋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人一路无言,很快来到了一处隐蔽的仓库。
陈景尧打开仓库大门,里面的景象让关棋不禁皱起了眉头。
只见仓库里堆满了各种文件和资料,墙上还挂着一些照片,都是关于许知意和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昏暗的房间里,李嘉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宿醉后的疲惫与恍惚。陈景尧站在床边,满脸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嘉屿,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陈景尧的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李嘉屿翻了个身,嘟囔着:“尧哥,你别吵我,头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陈景尧上前一把拽起李嘉屿,“你赌钱欠了一屁股债,知不知道?那些追债的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李嘉屿瞬间清醒,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你说什么?不可能,我就玩了几把,怎么会欠那么多……”
“你还嘴硬!”陈景尧松开手,急得来回踱步,“刚刚知意来找我,说你被人抓了,她为了救你,把自己留在那儿了!”
“什么?知意她……她为什么这么傻!”李嘉屿瞪大了眼睛,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衣服都来不及整理。
“她是真把你当朋友,才会这么犯险!你倒好,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赌钱鬼混!”
陈景尧越说越气,手指着李嘉屿,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我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以为就是小打小闹……”
李嘉屿慌了神,声音带着哭腔,“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定要把知意救出来啊!”
“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陈景尧看着李嘉屿这副模样,又气又无奈,“我们得赶紧想办法,那群人可不好惹。”
“都怪我,我怎么这么混蛋……”李嘉屿自责地揪着头发,满脸懊悔,“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你帮我一起救知意,求你了!”
“先别慌,我们想想办法。”陈景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好好想想,那些债主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提赎金或者其他要求?”
李嘉屿努力回忆,眉头紧锁:“当时他们说让我拿十万块钱去赎人,可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仓库里,关棋听完陈景尧的讲述,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时,李嘉屿从外面匆匆赶来,看到关棋也在,脚步顿了一下。
陈景尧瞧了瞧两人,开口打破沉默:“关棋,既然李嘉屿来了,咱们一起商量怎么救知意,他对那些债主的情况多少更了解些。”
关棋冷冷地瞥了李嘉屿一眼,语气中满是不满:“用不着,许知意已经救出来了。”
李嘉屿听到这话,像是肩上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瞬间放松,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她没事就好。”
可关棋依旧冷眼相待,那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李嘉屿。
李嘉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莫名紧张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对……对不起。”李嘉屿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们,我知道错得离谱,你们千万不能把这事儿告诉我家老爷子,求你们了,要是让他知道我赌钱还连累知意,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关棋冷哼一声,向前走了两步,逼近李嘉屿,一字一顿地说:“你还知道害怕?你知不知道这次许知意差点就回不来了!你为了自己那点荒唐事,把她置于险地,你觉得一句道歉就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