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她刚发给哥哥林修远的消息。
“哥,温以宁妈妈病重住院了,急需手术费,她好像去找许医生借钱了,看起来好可怜。”
她咬着唇,有些忐忑地等待着回复。
她挺喜欢温以宁那个温柔又努力的女生的。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修远的回信,只有一个字。
嗯。
夏未希看着那个简单的回复,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又有些不确定。
哥哥会帮忙吗?
走廊里恢复了寂静。
许知意打开自己的宿舍门,走进去。
房间里一片黑暗,她没有开灯,只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李嘉屹的质问,陈景尧的无奈,温以宁的眼泪。
一幕幕在脑海中交替闪过。
她感觉更累了。
夏未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她刚发给哥哥林修远的消息。
“哥,温以宁妈妈病重住院了,急需手术费,她好像去找许医生借钱了,看起来好可怜。”
她咬着唇,有些忐忑地等待着回复。
宿舍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挺喜欢温以宁那个温柔又努力的女生的。
看着温以宁刚才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里也跟着难受。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修远的回信,只有一个字。
嗯。
夏未希看着那个简单的回复,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却又悬了起来,带着更多的不确定。
这个嗯是知道了,还是要帮忙的意思?
哥哥会帮忙吗?
他会怎么帮?
走廊里恢复了寂静。
许知意打开自己的宿舍门,走进去。
房间里一片黑暗,她没有开灯,只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肩膀无声地垮塌少许,带着卸不掉的重负。
李嘉屹带着刺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陈景尧试图息事宁人的窘迫面容挥之不去。
还有温以宁那双含泪的、充满绝望和恳求的眼睛。
一幕幕交织,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她困在其中。
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让她只想沉沉睡去,什么都不去想。
借钱的窘迫,她比谁都清楚。
那种走投无路,四处碰壁的滋味,刻骨铭心。
转出去的那笔钱,几乎是她近期的全部积蓄。
但看着温以宁的样子,她无法袖手旁观。
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璀璨,映照着各自的悲欢。
她站了很久,直到双腿有些发麻,才转身走向浴室。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一下,屏幕短暂地亮起微光。
许知意被吵醒,有些迷糊地伸手拿过手机。
是一条银行到账短信。
数额不大不小,正好是她昨天转给温以宁的那一笔。
她瞬间清醒了,愣在床上。
指尖划开屏幕,点开了那条信息。
谁转回来的?
温以宁这么快就找到钱了?
紧接着,又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是温以宁。
“知意姐,钱已经还给您了,非常非常感谢您昨晚的帮助!”
消息下面紧跟着又一条。
“是一位姓林的先生帮了我大忙,他把我妈的手术费都解决了,也替我还了您的钱。”
许知意看着屏幕上的字,眉头微蹙。
姓林的先生?
她心里隐约有个猜测。
果然,温以宁的下一条消息证实了她的想法,却也带来了更复杂的情绪。
“知意姐,林先生说以后有困难可以直接找他。”
“他还说让我不要再麻烦您了。”
屏幕的光映着许知意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林先生。
夏未希的哥哥,林修远?
他动作倒是快。
只是这最后一句不要再麻烦您了,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被不动声色地立在了她和温以宁之间。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像是被人客气又疏离地推开。
又像是卸下了一个潜在的、可能需要持续付出的负担。
她放下手机,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亮痕。
这世上的人情,总是复杂难言。
清晨的医院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无孔不入,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病气。
温以宁攥着缴费单,指尖冰凉。
那张薄薄的纸片,此刻却像是千斤重担,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又奇异地带来一丝虚幻的踏实感。
母亲的手术,终于有了着落。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林修远走到她身边,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衬衫西裤,与医院嘈杂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镇住了场面。
他身上有种淡淡的、好闻的木质香气,驱散了少许消毒水的味道。
“手续都办好了。”
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波澜。
温以宁猛地回神,抬头看向他,眼圈微微泛红。
“林先生,真的太谢谢您了。”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林修远只是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停顿了一瞬,随即移开。
“举手之劳。”
他递过一个文件袋。
“医生说手术安排在明天上午,术前注意事项都在里面,你母亲那边需要人照顾。”
他的语气像是在安排一项工作,条理清晰,却也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距离感。
温以宁接过文件袋,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纸面。
她张了张嘴,想再说些感谢的话,却觉得喉咙干涩。
这份恩情太重,重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尤其想到他那句不要再麻烦许医生,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划破了走廊相对的安静。
“哟,这不是我们家以宁吗?”
温以宁身体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她缓缓转过身,看到了那个她极力想避开的人,她的继母,周兰。
周兰穿着一件颜色鲜亮的印花连衣裙,烫着时髦的小卷发,脸上涂着厚厚的粉,此刻正双手抱胸,斜睨着温以宁,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温以宁,又黏在了旁边的林修远身上,上下打量,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估量和恶意揣测。
“我说你怎么突然有钱给你妈治病了,原来是攀上高枝了?”
周兰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路过的人听见,引来几道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