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心看着眼前十根手指头都戴不下的空间戒指陷入了沉思。
对上一旁五人殷切的目光,芙心干笑两声,原来这就是当暴发户的感觉吗?
每一个空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各种奇珍异宝,灵石灵珠数不胜数。
从芙家库房拿的那点东西,都比不上他们其中一人嫁妆的十分之一。
芙心只觉惊奇,“这么多都给我?确定吗?你们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
如此多的修炼资源,她这个无底洞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五人要给芙心送嫁妆的决心十分坚定,闻言,异口同声道,“不后悔。”
“好。”那她就收着了。
见她收了嫁妆,几人松了口气,后又各自拿出几个戒指、玉镯、吊坠之类的饰品。
芙心有些不明所以,“这是?”
舒原将一个精巧透亮的紫玉镯子放到她的身前,“方才的是家族给的嫁妆,这镯子里的则是我多年来的积攒,也一并交给契主。”
骆煜初:“对对对,我的也有,只是没有他们的多,还望契主莫要嫌弃。”
芙心:“……”这么狠?
私房钱都得上交。
芙心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上赶着交私房钱的男人。
这个世界的男人果然个个都是男德典范啊。
“家里的日常用度,还有跟随你们而来的奴仆随护,购屋置宅,都需要花销,你们自己手里也得有些灵石灵珠不是?”
“你们也知道了,我已经脱离了芙家,我这小破屋也容不下那么多人。”
“若是灵石灵珠不够用,再从我这边拿便是。”
此刻她的茅草屋外乌泱泱站着一群人,不止顾序川有陪嫁的仆从随护,除了君沐泽以外的另外三人也有。
据说世家大族,会为受宠的男子从小培养陪嫁仆从,陪嫁一般都是女子。
若是有男子运气不好,匹配的契主是陪嫁奴仆的,那么这男子也只能跟随契主为奴为仆了。
当然,若是这个陪嫁丫鬟的运气足够好,匹配到的契约者足够有能力,也可解契赎身。
昨日在顾家飞舟上的那位管事,名叫斐娘,便就是顾序川的陪嫁丫鬟了,她的九位契约者自然也要跟随顾序川。
舒原、南璟意、骆煜初三人的陪嫁丫鬟则分别叫:春梨、微雨、夏荷。
都是结了契的,契约者数量最多的,是南璟意的陪嫁微雨,竟是足足有十二人。
实在引人侧目,芙心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也不知这位姐是怎么招架十二人的,简直难以想象。
本以为结契后只是身边多了五人,却不想直接来了五六十人。
芙心突然不觉得他们的嫁妆多了,按照灵师的大食量,若是要养那么多人,迟早坐吃山空。
茅草屋扩建的计划泡汤,时间紧急,围猎在即,不如直接买院子。
还得买一个足够大的宅子,否则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
芙心:“先看看哪里有合适的宅子吧。”
抱剑倚在门边的顾序川接话:“父亲知晓契主在风屿城,临时在我的嫁妆中加了一套宅子,契主可要去看看?”
芙心:瞌睡来了就送枕头?
“当然要去。”
于是,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去了顾序川陪嫁的院子。
……
在客栈扑了个空的芙家众人好不容易找到这破茅草屋,结果不出意外的再次扑空。
气得芙筝啪啪又给了一旁鼻青脸肿的芙华几个大耳瓜子。
原本就被打得亲娘不认的芙华,有苦难言。她不过是恍惚了一下,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她芙华长这么大,哪里出过这样大的丑?
一定是那个芙心搞的鬼,她果然是个丧门星,谁沾谁倒霉。
觉醒了天赋又怎样,还不是个低阶废物,不出了这口恶气,她就不叫芙华!
芙华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余光瞥见一旁姐妹幸灾乐祸的脸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一一瞪过去。
她向来是家里最受宠的,就算如今受了罚,也轮不到她们看笑话。
果然,对上芙华恶毒的眼神,芙嫣芙霜,还有一众小萝卜头都害怕的低下了头,生怕自己被大姐姐报复。
芙华满意了,心中的郁气总算是散了几分。
转头,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可怜巴巴,
“母亲,女儿真的知错了,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何会那样做,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劝服四妹妹,让她带上我们芙家加入围猎第一梯队的。”
芙筝横了一眼这惯爱撒娇卖痴的大女儿,看着她脸上的伤,也有些后悔自己下手重了,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平日里难免偏宠了些,她是个什么性子,她自是了解,冷静下来后,她也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只是她当街被扇巴掌的这一茬一时半会儿还过不去,对芙华的态度自然不会好。
“你张嘴就是保证,上次让你查的事,你查到了吗?我凭什么相信你?”
上次的事,自然是指库房被盗的事情。
芙华信誓旦旦接下差事,几天过去了,却是一点贼人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提起这个,芙华忍不住心虚,只得求助的看向一旁的父亲。
接收到女儿的求救信号,一旁的芙筝二夫郎段礼忙冲芙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莫要在此时顶撞家主。
没看着,芙筝正是气头上嘛,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一不小心还会被斥责。
见自家父亲都不帮她说话了,芙华很是生气,看着眼前这空荡荡的破茅草房,更生气了。
有气没地儿发,只得气咻咻转身,一脚踢在了一旁的门板上。
结果,门板被踢穿了,那拴着门板的破藤条竟是毫发无损。
没想到一个破门框都要跟她作对,芙华抬脚就要再踹。
这次的目标就是那栓着门框的藤条,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平平无奇的藤条竟是突然长出了尖刺。
这全力的一脚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啊……痛痛痛!爹爹快救我,我的脚好痛!”
段礼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又添新伤,赶忙上前查看。
“怎么了?伤到哪里了?怎么伤的?”
看着她破洞渗血的锦靴,段礼心疼得直皱眉,忍不住教训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踢门框干什么。”
他看了一眼那门框,也注意到了上面的藤条,只是此刻的藤条又恢复成了光滑无害的样子,他便以为芙华是被门板的碎片划伤了,忙叫一旁的仆从过来将人扶到干净的地方,处理伤口上药。
痛哭流涕的芙华瞬间被一众人包围簇拥。
芙筝看着眼前的闹剧,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蛮横娇气,不思进取。
她的目光在芙华浑身的绫罗绸缎停留了几秒,再看看眼前破旧的草屋。
第一反应不是自己的偏心,而是忧虑要用多少好东西,才能让芙心乖乖听话。
她是她的母亲,若是没有她,哪来的芙心,孝敬她这个母亲本就是她该做的。
只是,之前的见面,让她意识到,她这个女儿已经不是那么好拿捏了。
看来要想成事,必须得下血本。
芙筝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东西适合送给芙心,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