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装修好了后,姜濡去看了一眼,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做胭脂,虽然做的不多,但足以开张了。
开张日期定在七月二十五号,因为是小店,姜濡目前认识的人也不多,故而没怎么邀请人。
而她开铺子的事情也不想让姜府的人知道,所以她只邀请了吴芷莹,姜府的人一个没邀请。
一切准备妥当后,姜濡不再那么拼了,当天晚上她没熬夜做胭脂了,而是早早的洗漱,上床睡觉。
明天新店开业,她得忙一天,哪怕客人不多,也得守一天,耗费精神,她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却不想,好几天不露面的宣炡,这天晚上却过来了。
姜濡只好起身迎接。
刚走到宣炡面前,还没开口行礼,男人手臂一伸,揽住她的腰,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力气很大,姜濡几乎是跌倒着扑进他怀里的。
他胸膛坚硬如铁,撞的姜濡鼻尖泛疼。
她还来不及抬头,男人已经打横抱起了她,大步朝着内室走了去。
很快她被男人扔在床上,他也跟着覆身而来。
姜濡闻到了浓重的酒气,除了酒气外,还有女人身上的胭脂气。
再看宣炡,他俊冷的脸上一片潮红,那双带着戾气的双眸也褪下了疏离的冷意,变得有些迷蒙。
他粗鲁又蛮横的撕开了她的衣衫。
姜濡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在床上是很能折腾的,但从来没像今晚这样折腾。
好像失了控,像头野兽。
床内的动静持续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停歇。
姜濡气若游丝的躺在那里,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断了碎了。
宣炡喊了人打水,再抱起姜濡去清洗。
紫藤进来收拾床铺,看到脏乱不堪的大床,她脸都红了。
她快速收拾好,赶紧走了。
宣炡坐在浴桶里,姜濡被他拢在胸前,她软的没力气,完全靠他的手臂和胸膛支撑着。
宣炡拂开她的发丝,捧起她的脸看了看。
她眼睛紧紧闭合着,整张脸又红又润,好看的嘴唇也肿了,还有几个小破口,都是他在失控边缘挣扎的时候咬的。
平时他都会有所收敛,可昨天受药物影响,他是真的失了控。
也在这个时候,宣炡才意识到,昨晚的欢娱才叫真正的欢娱,以前的欢娱,都只算是浅尝辄止。
他从没像昨晚那样满足过,从肉体到灵魂的满足。
他低头,在姜濡的额头亲了一下,又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舌头卷起她唇上的一点儿新鲜血珠。
拿了巾帕搓了水,想把她的唇先敷一敷,外面响起朱瑞的声音。
宣炡动作微顿,但很快又继续,用温热的巾帕敷着姜濡那受伤的红唇,开口,声音带着情欲散后遗留的嘶哑:“进来说。”
朱瑞推开门进去。
虽然是卧房,但不是一进去就能看到床。
卧房分内卧和外卧,朱瑞进的只是外卧。
外卧跟内卧之间隔着一道雕花的木墙。
说是木墙,其实就是两道多宝柜,柜子做成墙的样子,支撑在两边,中间嵌着珠帘。
朱瑞站在珠帘外面,听到里面传来流水声,没敢进去。
他隔着一道珠帘说:“王爷,查出来了。”
宣炡没应声,只垂眸认真的给姜濡敷唇,再给她清洗身子。
洗好给她穿上里衫,抱回床上。
床上床下都重新收拾了,到处都干干净净的。
宣炡将姜濡放下后,扯起衾被给她盖严实,这才去穿了衣服,走出去。
朱瑞见他出来了,正要说话,宣炡道:“去书房说。”
朱瑞应是,跟着宣炡去了书房。
不是前院的书房,就是桂花苑的书房。
这个书房是宣炡用的。
姜濡用的书房是姜濡的。
朱瑞说道:“王爷,昨晚给你下药的人是端敬侯府的小少爷彭千禹。”
“问他为何要给本王下药了吗?”
“问了,他说就想看看王爷中了药后,是不是也不碰女人。”
宣炡冷笑道:“你信他的话?”
朱瑞说道:“属下也不太信,但他确实是个混不吝的。”
就差没说一句:王爷你前脚走人,后脚就有人补了你的空缺,成了皇城的混世魔王。
而这个人,正是彭千禹。
彭千禹今年只有十六岁,五年前也只有十一岁,但他仗着彭家的人宠爱,在皇城无法无天。
彭老侯爷是陛下非常敬重的人,再加上军功高,世袭爵位,又跟孟家是姻亲,而孟家是德妃的娘家,故而彭家的地位也越发的水涨船高。
可以说除了皇后娘家外,没人能与之比肩。
这个彭千禹打小就胆大妄为,干的也都是别人不敢干的事。
他能给王爷下药,实属没什么奇怪的。
当然了,平时这么做,确实不觉得奇怪,但这个节骨眼上,彭千禹的行为,就值得深思了。
朱瑞说道:“王爷,德妃的人动手了。”
利用彭千禹的恶名以及性子,来给王爷下药,再给王爷塞女人,是想拉拢王爷。
这一招其实不高明,但如果成功,那德妃一派简直受益无穷。
可若失败,德妃一派的人也只会说彭千禹打小就喜欢胡闹,会把这件事情推在彭千禹小孩子胡闹身上,不会扯上党派纷争。
说这个方法蠢吧,他又高明。
说高明吧,又蠢的要死。
朱瑞问道:“王爷,这事儿要追究吗?”
宣炡俊冷的面庞上闪过一抹阴沉,想到彭老侯爷,心里又漫过一丝沉重和阴霾。
片刻后他又叹了一口气:“先按兵不动,彭家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必然要来登门道歉的,到时候再说。”
打发朱瑞走了后,宣炡回到内室,稍顷,他又出来,回前院书房,翻翻找找,找到了一盒药膏。
他拿着那盒药膏去了桂花苑。
进了内室后,他直奔闺床。
掀开床幔,看一眼躺着的姜濡,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缓慢坐在床沿,打开药膏的盖子,指腹匀了一些药膏出来,一点一点涂抹在姜濡受伤的唇上。
唇上涂完,他又解开她的里衫,给她的身子涂抹药膏。
从上到下,从颈到脚,从前到后,从外到里,每个受伤的地方都涂了药膏后,他坐等了一会儿,等她的皮肤吸收的差不多了后,重新给她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