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濡醒来宣炡已经走了,他又去军营了。
姜濡吃了早饭就去了养生胭脂铺,贡铺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发一个贡铺的匾额,悬挂在原有匾额的上方。
昨天宫里两位贵人都开口了,陛下也是默许的,那今天匾额应该就到了。
姜濡早早的去了养生胭脂铺后,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庄凌璟。
庄凌璟先是震惊,后是喜上眉梢。
他说道:“就知道拉你入伙不会错,你才开铺子多久啊,养生胭脂铺也没开几天,就已经成贡铺了!”
姜濡笑着说:“我可没这本事,主要还是沾了王爷的光。”
“也不能这么说。”庄凌璟更正:
“借肯定是借了王爷的光,没有王爷,我们这样的商户想要进宫,想要见皇后跟德妃,简直异想天开。”
“但如果你没手艺,进了宫也只是进了宫,哪可能得贵人们的赏识。”
“说到底,我们能得这个贡铺的头衔,你的手艺才是最重要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宫里来人了,把贡铺的匾额挂了上去。
闹的动静有些大,周边铺子里的人,街上闲逛的,还有听到动静的人,纷纷过来围观。
养生胭脂铺的门前,一时围了很多人。
霍雪容刚好今天来她的胭脂铺子,经过这条街,听说了后也过来看。
知道养生胭脂铺被皇后和德妃同时看中,赐予贡铺头衔,她连忙笑着道喜。
养生胭脂铺太热闹了,姜濡实在忙,霍雪容也就不霸占她的时间了,约了有空一起吃饭后霍雪容就走了。
霍雪容坐上马车后,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养生胭脂铺的大门,人满为患。
她松下车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王妈妈说道:“家主,姜夫人确实有些本事,何不趁她风头正旺的时候,让她也在你的胭脂铺里投点钱呢?”
王妈妈是想沾姜濡的光,但霍雪容却摇头。
“这贡铺那么好得的吗?她能得贡铺头衔,跟她的手艺没关系,主要还是王爷。”
“霍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宫里的斗争,我们不参与,平时跟姜濡走动,请她帮个忙,学习一些她制作胭脂的手艺没问题,但若跟她有了利益牵扯就麻烦了。”
很多人都跟霍雪容一样的看法,起初并不知道养生胭脂铺也有姜濡的一份,这个贡铺头衔一出来,大家纷纷明白过来。
然后来送礼道贺的人就络绎不绝。
姜濡来者不拒,每个来道贺的人都接待了,礼物也收了。
孟晴双送了一对招财童子,圆润可爱的很,姜濡非常喜欢,当下就摆在了柜台处。
送了礼,说了话,孟晴双又去买了胭脂,这才告辞离开。
除了孟晴双外,彭绮绮也来了。
彭绮绮这次的态度非常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万和殿里发生的事情让她长了教训,还是因为彭千禹。
毕竟现在彭千禹跟姜崎在一起训练,以后也是要一起跟随宣炡的人,他二人如今的关系,那是比任何人都要亲近的。
彭绮绮送了一颗树形摆件,那摆件是一颗枣树,有成人的男人手掌那般大,这摆件全是白玉雕刻,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孟家、苏家、卫家的人也都来了,都送了很贵重的礼物。
连续三天,送礼的人陆续登门,第四天的时候终于消停了。
姜濡也累的够呛,她问庄凌璟:“你说的许大丫跟许二丫,来了没有?”
“已经在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到了。”
因为贡铺名头的原因,养生胭脂铺的生意好的让人受不了,姜濡没时间耽搁,立马去做胭脂了。
第二天姜濡就见到了许大丫跟许二丫。
两个姑娘长的很像,应该都随了她们的母亲,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很秀气。
姜濡考察了一下她们制作胭脂的手艺,非常满意,当下就收下了她们,又从庄凌璟手里拿到了她二人的卖身契,当下就开始教她们如何搭配药材。
想要做养生胭脂,可不是嘴皮子一动就会的。
要会搭配药材,如果药材没搭配好,这胭脂不但不能养生,反而还会害命。
不过因为姜濡的后台是摄政王,没人敢没事找事,也就没出过事。
许大丫跟许二丫很用心的跟着学,她们打小就接触胭脂,这几年也一直在做胭脂,底子好,虽然对药材熟知的不多,但姜濡会教,她们也就学的快。
刚开始她们只是跟着姜濡学固定配方的胭脂制作,等养生胭脂铺里的胭脂数量够用了,姜濡带她们新制胭脂。
这就要学习并了解药材知识,姜濡给她二人推荐了典药全集这本书,她二人抽空了就会看,遇到不认识的字,也会问姜濡,读到不懂的地方,也会问姜濡。
有她二人帮衬,姜濡终于能够歇一歇了。
许大丫跟许二丫没来之前,姜濡一去了养生胭脂铺就动不了,现在也能离开一会儿了。
半个月后她二人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姜濡不在,也不担心养生胭脂铺里没有师傅坐镇。
九月底临近十月的时候,天公不作美,每天都在下雨。
刚开始只是小雨,然后就是中雨,之后就是大雨。
大雨倾盆的时候连门都出不了。
养生胭脂铺也在大雨倾盆的时候关店了。
许大丫、许二丫都跟着姜濡回了摄政王府。
她们在桂花苑里研究制作新的胭脂。
宣炡在军营忙了月余之久,大雨倾盆的时候他也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二天就上朝去了,然后姜濡就听说了南州遭遇洪涝。
这场雨不是只在皇城下,而是大面积的下,南州的雨比这里的还要大。
姜濡立马给庄凌璟写了信,问他南州的情况,他家人的情况。
庄凌璟回信说他家人们没事,南州的暴雨比皇城还要严重,好在南州城没事,确实有洪涝,也死了很多人,但都在城外。
姜濡收到庄凌璟的信后松了一口气。
但想到南州城外的普通百姓们非死即伤,还是担忧。
她从来不多问朝堂之事,这次却是没忍住,去前院寻了宣炡,问了这事。
宣炡说道:“南州的暴雨持续半个月了,确实死了不少人,陛下已经派人前往南州,治理洪涝,安置难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