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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记住我没?

    “妈的,都别睡唉哟卧槽!”

    就这么一耽搁,来旺已经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呼喊旁边的同伴。

    “老子不是怂蛋!让特么你欺负我,弄死你!”

    可没等来旺喊完,老毕已经怪叫着扑了上去,抬手就是一砖头正正好拍在来旺的脸上。

    “唔”

    来旺的鼻子瞬间往外蹿血,痛苦的捂住脸庞。

    “马勒戈壁得,让你狂!”

    “草特么,欺负我三年!”

    趁他病、要他命,眼见机会来到,我再次扑了上去,跟老毕一块攥紧板砖疯狂的往来旺脑袋上、身上招呼。

    “二三四五!够了龙哥,够数了!”

    老毕相当可爱,边凿边数数,居然按照我之前吩咐的砸完五下就停了,同时还不忘扯脖呐喊提醒我。

    “你们干啥?”

    “别打了”

    如此大的动静,不光吵醒了来旺一起的几个青年,网吧里的大部分也全都惊讶的站起来观望。

    “都叽霸眯着昂,再特么嚷嚷试试!”

    面对来旺,老毕确实畏手畏脚,可对上其他人,他又凶恶如狼,只见他举起沾染来旺血渍的砖头指向他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同伙吓唬。

    还别说,这一嗓子真心挺有威慑力,再配上他此刻赤红的双眼和发狂的表情,的确有几分狠人的风范,那几个小子杵在原地愣是没敢再往前凑半步。

    “来旺是吧,我记住你了!你也记住我,老子叫樊龙!”

    我铆足全身力气又是一下狠狠砸在来旺的后脊梁上,随即抬腿一脚踹出,狗日的连人带椅子一并跌倒。

    “走了!”

    看了眼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来旺,我拉起老毕拔腿就跑。

    一溜烟跑到条黑咕隆咚的巷子里,我们这才停下。

    “没人追过来吧?”

    我双手托着膝盖,不停朝巷口张望。

    “没没有,太过瘾了龙哥,我发现我发现竟然不怕狗日的来旺了!”

    老毕同样上气不接下气。

    “怕个吊,都吃五谷杂粮的凡人,谁也不可能金刚不坏!”

    我“咣当”一下丢掉手里的砖头,抹擦两下脑门上渗出汗珠子,刚才太紧张,我居然带着砖头跑了一路。

    寒冬腊月的大半夜,我俩竟大汗淋漓,估计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他不会被咱拍死吧?”

    发泄过后,老毕陷入冷静,咬着嘴皮低声道:“刚才跑的时候,我看他趴地上一动不动。”

    “练体育的哪有那么脆弱,没事儿!第一场算是暂时结束,准备准备吧,再来第二场!”

    我不屑的摇摇头,临走前我瞧的清清楚楚来旺不光嘴里哼哼,胸口也在剧烈起伏。

    “还有第二场?”

    老毕不可思议的咧开大嘴。

    “要么抱头认怂,要么就仰头挺胸!”

    我解开衣裳扣子,摆摆手示意:“走吧,继续抓来旺!”

    “上哪去啊?你怎么知道他会去哪?”

    迷惑归迷惑,老毕还是老老实实跟上了我的步伐。

    “你当我一宿真在看电影啊,我在网上查过了,距离网吧最近的就是人民路上的中医院,来旺那犊子这会儿绝对上那包扎去了。”

    我心中有数的回应。

    半小时后,人民路上。

    我和老毕宛如两头捕食猎物的凶兽一般静静立在中医院对面的一片树影中。

    前面说过,我们这座城市很小,只分新旧两个城区,新城区现在正大搞建设,没什么成型的企业、公司,仅有的两家医院,一栋在郊区,来旺他们铁定不会舍近求远,再有就是我们现在面前的中医院。

    “龙哥,警车!”

    冷不丁间,一辆顶着蓝红警灯的巡逻车停在医院门前,四五个身着制服的警察径直走进医院。

    “我不瞎。”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轻哼。

    北方的冬天属实又干又冻,搁室外待一会儿嘴唇就得起干皮。

    挨的那么严重报警很正常,就算来旺有刚,星宇网吧也肯定会帮着报警,开门做买卖的,没人会乐意惹上麻烦,这些都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那咱俩会不会被通缉?”

    老毕的神情明显有些慌乱。

    “多大点逼事儿,还特么通缉,估计就是例行公事的走个过场。”

    我全然没当一回事。

    “真的不会被通缉吗?如果找到我家,我爸妈得气死,我奶奶身体又不好”

    老毕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懊悔。

    “告诉你没事就是没事,我之前在学校跟人群挑,把一个小子腿踹折了,警察也没上家里找。”

    我踢了他一脚骂咧:“能不能爷们点,要么不后悔,要么就别干!”

    “只要不去我家里找,我就放心了,爱叽霸咋地咋地。”

    老毕搓了搓脸蛋子,又迅速站了起来。

    十多分钟后,巡逻车如我猜测那般慢悠悠的驶离,没多会儿就看到脑袋上裹满纱布,好像个印度阿三似的来旺在两个同伙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出医院的大厅。

    “出来了龙哥。”

    老毕精神一振,弯腰捡起我们来时特意准备好的麻布口袋和铁管。

    “别急,再等会儿。”

    我一把拉住他。

    眼瞅着仨人走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出租车,我喘息一口沉声道:“趁现在,凿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一个青年替来旺撑车门,另外一个青年搀扶他的瞬间,我和老毕已经利索的翻过马路中间的护栏狂奔而去。

    “走你!”

    老毕撑开麻布口袋“呼啦”一下套在来旺的脑袋上,我则双手紧握铁棍朝他的双腿“嘭”的抡了下去。

    一棍子下去,我才意识到冬天穿的太厚,完全没伤到狗日的,赶忙改变出棍方向,照他脑袋又补了一下。

    “哎哟”

    来旺被打了个踉跄,上半身摔进出租车里,搀着他和负责开门的那个同伴条件反射的跳开到旁边,唯恐被误伤。

    “让我来!”

    见我的铁棍再难奏效,老毕双手抓住车门上沿,抬腿照里头的来旺“扑扑扑”就是几记狠跺。

    “来旺是吧,我记住了!你记住我没?”

    看到老毕踹的有些力竭,我把他往边上推了一下,掀起套在来旺脑袋上的麻布口袋,咬牙狞笑:“我叫樊龙!”

    “我你”

    刚才混斗间,来旺裹在脑袋上的纱布被打散,此刻一部分还箍在额头上,一部分凌乱的耷拉着,白色的纱布沾满了血迹和脚印,看起来既狼狈又滑稽,他惊恐的看向我,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