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瞬间看懂了陈四海的暗示,哼哼唧唧的弯腰捡起半截砖头,随后朝着我和老毕走了过来。
“能不能别闹了李成,咱各自走开得了。”
搀扶着李成的晓芳轻声劝阻。
“走开个叽霸,看把我当什么样?以后我还有脸没?你给我闭嘴昂,不然我连你一块收拾!”
李成一肘子挡开晓芳,表情狰狞的低吼,同时恶狠狠的瞪着我和老毕,那架势就仿佛要把我俩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四哥四哥,老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这俩兄弟已经知道错了,该怎么赔您给句痛快话,犯不上大家最后都闹的满脸是血的程度”
眼见李成越走越近,光哥最终还是不忍的走上前。
“怎么个意思?”
陈四海身体前倾,双眼呈微眯状,轻笑道:“想赔钱了事啊?也不是不行,李老板是涛哥的好兄弟,涛哥连过生日都得亲自邀请的存在,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的侮辱,我要三十万不过分吧?”
“不过分!”
“四哥太仁慈了,要是涛哥到场要五十万都正常!”
“是啊,咱四哥就是好说话。”
随着他话音落下,身后的刘东等人纷纷扯脖起哄。
“懂点规矩别嚷嚷,让外面人笑话咱李涛的兄弟们不懂礼数。”
看想要的效果达到,陈四海装腔作势的摆摆手,玩味的扬起上嘴唇朝光哥道:“哥们都是搁社会上跑马论江湖的,我也不在乎吃亏讨便宜,至于涛哥回去怎么训我,也是我的事儿,三十万处理不?”
“处理个篮子,你看我长得像特么三十万不?”
光哥刚要出声,老毕喘着粗气昂头咒骂。
“曹尼玛得小山货屯子,你再骂一句试试?”
“给特么你脸了是吧!”
话音刚落,刘东和几个年轻小伙已经情绪失控的冲了上来。
“装什么牛逼,你是选手呐!”
“操,你再扒拉我一下”
我和老毕自然也不会惯着,想都没想就跟刘东他们推搡在一块。
自打上次在台球厅被刘东劈头盖脸的收拾过那一通开始,我就跟自己发过誓,只要再遇上这个逼养的,甭管人多人少,即便是让操翻干瘸,也再不会提溜个脑袋任由他捏圆捏扁。
“我刚才说了懂点礼数,不能别人狗嘚儿样,你们也学得没大没小,让人笑话!”
眼见冲突在即,陈四海再次抬手拦下刘东等人,不怒反笑的朝老毕翘起大拇指:“还真是不能小看年轻人呐,带派、有种!”
“你踏马得,想咋滴?”
就在这时,光哥突然暴起,跳起来就是狠狠踹在老毕的身后,接着又扯住他的衣领,抡圆胳膊“咣咣”几记重拳,瞬间捶的老毕鼻子、嘴巴开始往外突突的冒血。
“哥”
我见状本能的凑上前。
“眯着!别逼我扇你!”
光哥膝盖完全“咚”的一肘子怼在我胸脯上。
“呼”
我瞬间岔气,痛苦的蹲在地上,感觉完全呼吸不上来。
“整个崇市特么数你算人物了呗?”
瞥了我一眼后,光哥左手薅拽老毕的脖领,右手直接扯下腰间的皮带,手臂高高扬起。
“啪!”
硬生生的抽在老毕的背上。
“我不算人物,但我不鸟他们”
老毕倔强的嘶吼臭骂。
“啪!啪啪!”
“还他妈犟嘴,我让你牙大!”
随后连续又是几下。
老毕的羽绒服瞬间裂开,不计其数的白毛四散飞扬。
“啪!啪!啪!”
光哥手里的皮带继续挥舞,不过三两分钟时间,老毕嘴里已然发出吃痛的惨叫。
显然最开始那两下并未伤及到他的皮肉,但后面补的几下绝对不轻。
抽打间老毕想要挣扎,结果被光哥拿脚尖蹬在后膝盖处,当即跪倒在地上。
“服了没有?”
一轮鞭打过后,光哥气喘吁吁的咆哮。
“我不服!我他妈唯一的错,就是不确定晓芳喜不喜欢我就直接表白,但我打死也不服那个长毛怪和什么叽霸李成。”
老毕双膝跪地,但腰杆却挺的笔直。
“还他妈叫嚣是吧!”
光哥丢掉皮带,气冲冲的一拳凿在他的后脑勺上。
“噗通”
不知道是被打迷糊了,还是有点休克,老毕脸朝下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治不了你了还!”
光哥来回转动脑袋,猛然看到李成手里的半截砖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下子抢了过去,随后又走回老毕旁边,扯住他头发提了起来,抬手“啪”一下径直呼了下去。
“咔嚓”
本就是半截的砖头再次从中间断成两瓣。
“樊龙,去给我找几块砖头过来,今天不治好他嘴硬的毛病,老子白在社会上混一圈。”
光哥扭头冲我吼叫。
“哥,他错了!我替他道歉行不?别打了求求你了!”
刚才老毕被扯着头发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兄弟已经闭眼晕厥。
尽管我心里非常明白,光哥这么干是为了替我俩平事,如果让陈四海他们动手的话,结果可能比现在还狠,可问题是我现在就心疼的不行。
“你去不去?逼我发火是吧?”
光哥瞪圆眼珠子怒斥。
“哥!李总!四哥!我们就是俩毛事不懂的小孩儿,您两位大人有大量,高抬一把贵手行不?”
感觉光哥完全压不住火了,我无奈的又转身望向李成和陈四海,一边痛哭流涕的鞠躬,一边不停的赔礼道歉。
“操,不用你,我自己找!”
光哥吐了口唾沫,粗暴的扯住老毕的头发,硬拖着他往不远处的花池方向走去。
“李成,得过且过吧,我保证以后跟你好好过,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别再为难那小孩了。”
眼睁睁瞅着光哥已经把老毕拖出去三四米远,晓芳突兀“咚”的一下跪倒在李成的脚边,泪眼婆娑的不停磕头:“你不让我嫁人,我这辈子就谁也不嫁,老老实实的跟着你,也绝对不会上你家闹事,给你老婆联系,放过他吧,呜呜呜”
“啪!”
李成闻言,回头就是一个响亮的嘴巴子扇在晓芳脸上。
“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在饭店时候,就不该朝他笑的,你打死我都可以,别再为难他了。”
晓芳被扇了踉跄,但又快速爬回李成脚边,继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叩首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