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看着我的那刻，柳轻舞长长的睫毛随之颤动。
那一刻，我的心也随之摇摆不定。
被心爱的人盯着，我一时间有些失语，沉溺于眼前姣好面容中，无法自拔。
“张启胜？”
在她一再催促下，我沉住气点头，“这不是正是你所期盼的？”
“与其由你得罪家里人，倒不如我来。”
“反正，我在爸妈眼里从来不值得在意。”
“倒是你，以后还是不要太冲动，爸看起来身体硬朗，实际上，早得了心脏病承受不起太大了刺激。”
“至于妈，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对你厌烦，实际上还是很在意你的。”
“这些年，你一直忙着工作，有空的时候也要多陪陪她……”
“还有爷爷……”
不知怎的，谈论起她的家人，我好似在交代临终遗言。
那种古怪感觉让我的声音变得更好轻了许多。
“如果，柳总想问的只有这些，那我已经回答了。”
“不打扰柳总了。”
说完，我便想逃离这封闭的环境。
毕竟，闻着不属于我的气息，满脑子想着她和别人出双入对，甚至未来会建立一个美满家庭，心疼感便阵阵袭来，让我缓不过气。
可当我的手搭在把手那刻，某种柔软的东西撞进我的胸膛。
柳轻舞的手压在我手上，一双睫毛伴随眼睛转动不断微颤。
我与她的距离，近得就连彼此呼吸都能清晰听见。
那一刻，我不知为何屏住呼吸，不敢挪动半分。
她贴近我，注视着我的眼睛，“那都不是你的想法，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真的不想和我有个孩子？”
柳轻舞的问题将我拉回三年前的那场盛夏。
那一年的我们，关系不似此刻这般紧张。
刚刚大学毕业的我们，瞒着她的父母结了婚。
依稀记得，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靠在我怀里，享受着日光浴的美好模样。
“大猪，我们以后要生一个孩子……不两个！两个孩子好不好？”
“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就算我的父母也也不能反对！”
她天真烂漫笑着，怀里搂着大型玩偶。
而我的搂着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那种现实与虚幻交织的感觉，让我无法承受，哪怕已经成为合法夫妻依旧不敢相信，那如高岭之花可望不可即的女神，居然有朝一日真的成为我的妻子。
“好，我会努力让爸妈认可，让你安心当一个妈妈。”
柳轻舞捧着我的脸，一脸傻笑，“不需要哦，大猪永远是大猪，才不需要获得谁的认可。”
“再说了，那不是有我么？我们一起努力……”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之间好似出现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而那个亲密的称昵就此被埋葬封存，无人提起……
“启胜？”
看着我眼神再度迷离，柳轻舞轻声喊道。
回过神的我在脸上挤出一抹笑，点头道，“是的，这也是我的看法。”
“反正，我们也快要离婚了，再生个孩子……”
听到我的回答，柳轻舞眼中失望肉眼可见。
她收回手，坐回驾驶位冷冷地开口，“谁说要离婚？”
“只要我不答应，你休想！”
看着决绝的她，我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何必呢？你就不担心，你的小情人……”
听到我再度提起李景，柳轻舞眉头微皱，“下去！”
我悻悻下车，柳轻舞没再看我一眼，驾车从我面前掠过。
看着她离去背影，我只剩苦笑。
不管她表现得如何决绝，我都清楚，在她眼中，我不过是个玩物，在她没有玩够之前，怎能忍受，自己的玩具提出抗议？
可惜，我这个“玩具”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余下的日子，我希望能为自己而活……
甩掉这些念头，我茫然的走在街上，不知何去何从。
此刻，柳家是回不去的。
毕竟，不出意外，柳轻舞此刻就在家中，我可不想刚吵完架便再遇上她。
漫无目的我，只能在街上随意走着，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区。
直到手机铃声想起，我才从茫然中回过神。
看着盛真恩的来电，我顿感意外。
按理，酒吧那边给了我好几天的假期，不会急着让我回去才是。
怀着好奇，我接通电话。
“张哥，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盛真恩的声音有些愧疚。
“在街上。”
我看了眼空荡荡的街头答道。
“那你现在，方便回来上班？”
“不是小姨觉得给您的时间太长，实在是那位主太难伺候，她非喊着要见你。”
“小姨这边说了，只要你愿意回来上班，出场费可以加两倍。”
电话那头在爆出加两倍出场费后，便陷入沉默。
可我从电话传来的呼吸音能够听出，那位客人给她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而那个客人，不出意外就是柳轻舞。
一想到，刚刚和我吵完架，柳轻舞便跑到酒吧寻开心，我不由苦笑。
看来，在她眼中，我当真不值一提……
“好，我现在过去。”
即便此刻我不愿再见柳轻舞，可谁又能和钱过不去？
只需要作陪几个小时就能入袋近万收入，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太好了！那麻烦张哥快点过来了，那位实在太麻烦了……”
听到我同意，电盛真恩的声音变得愉悦起来。
我嗯了一声后，挂断电话，随意招收拦下一辆车便马不停蹄赶往酒吧。
当我赶到酒吧时，盛真恩忙拉着我走上二楼，在我还没弄清局面情况下，她一把将我推进房间中。
“柳总好。”
我按理点头后，抬头看了眼房间。
房间内空荡荡，并没有李景身影，有的只是醉醺醺的柳轻舞一人而已。
一时间，我有些哑然，居然敢一个人跑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就不怕遇上什么意外？
这种念头只是在我脑海中存在片刻，便被甩了出去。
“过来。”
柳轻舞看清我的面容后，拍着身旁的座位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