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角余光里，柳轻舞笑得很开心。
对此，我沉默不言。
如果，我的沉默能换得她暂时的退让，我愿意低头。
相比被她时时挖苦，眼下的宁静显得不可多得。
我启动车子，朝着柳家方向赶去。
中途，柳轻舞开口，“先不急着回去。”
说罢，她打量我身上衣着，撇撇嘴略带轻蔑说着，“我记得，你从来没有和我出席过这种宴会，是时候挑一件礼服才行了。”
对此，我哑口无言。
我没有发作，按照柳轻舞的要求，将车子开进一间高档商场。
这里人数极少，却挤满了数十家国际一线品牌店。
在我记忆里，这里是有名的销金窟，一件首饰、一根项链动辄便要上百万的是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想象的富贵地。
对于这样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对四周华丽却不显浮夸的装饰充满好奇，不时打量着。
“走吧。”
柳轻舞看道这样的我，眼中不自觉露出鄙夷之色。
她对处处流露艳羡的我很是不满。
我不敢开口，跟随她走进一家位于商场二楼的礼服店。
这里摆放着琳琅满目各色礼服，其中不乏点点缀着华丽珠宝。
“柳总，您来了。你的定制礼服已经备好，你要立刻带走么？”
柳轻舞刚拉着我走进店内，经理便快步走出，一脸谄媚向柳轻舞询问。
同时，他看向我的眼中，充满了困惑。
显然，我的出现对他而言有些突兀。
不过，我转念一想，便明白其中缘由。
以往，柳轻舞出入这样的场所，身旁都是李景跟随。
突然换成我这么一个“新人”自然有些意外。
“先拿出来试一试，不合适还要改改。”
柳轻舞坐在那张真皮沙发上，平静说着。
经理瞥了我一眼好奇地问，“那男款一起，还是重新挑一件？”
“一起拿出来。”
得到柳轻舞回应，经理快步走入存放礼服地方，将两件婚纱一并取出。
看着摆在移动衣架推出的两件华丽衣物，我嘴唇微微颤抖。
直到此刻，我才对上层人的奢靡有了些许认知。
仅是柳轻舞衣物上那数不清的每一颗都近乎一克拉的钻石便价值不菲。
再加上我那间礼服是肉眼可见的黄金丝线，我都能猜出，这两件衣物动辄便要上百万。
“走，去试试。”
柳轻舞拉着愣神的我走向更衣室。
这里的更衣室极大，近乎一百平米。
足够容纳我和柳轻舞两人。
我不敢抚摸这件礼服。
毕竟，它的价值足以比得上我一个月的药费。
天知道，这样的东西若被我损坏，柳轻舞会不会让我赔？
一百万，对于决心逃离柳家的我而言，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要不，我还是别去那种地方了。”
看着眼前晃得我眼睛直发晕的衣物，我有些心虚地答道。
只见，柳轻舞听到我的询问，眉头微微皱起，“我这是脸色给得太多，你又要找麻烦？”
面对她的质问，我理直气壮地答道，“这些礼服是按照柳总和李景的身材打造，想来未必适合我。”
“如果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礼服出席那种宴会，对柳总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
这个借口，是我当下能够想到的最好借口。
我虽然没有出席过这种高档场所。
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对于高档定制礼服贴身打造，换一个人即便穿上也只会显得不伦不类。
我相信，这样的借口绝对能让素来重礼重面子的柳轻舞放弃带我出席的想法。
“是么？你不妨试试看。”
可她的回答让我感到意外。
没办法，我只能走向那件华丽的衣物，在触碰瞬间，手不自觉微颤。
第一次接触华丽的衣物，我还是不免有些心虚。
“过来，帮忙。”
正当我要推着礼服走出更衣室时，却听见身后柳轻舞的声音想起。
下意识的，我看向身前的镜子。
在镜子中，柳轻舞背对我，她身上那件红色长裙已褪去一半，拉链停在了腰间。
镜子中，内衣都裹不住的傲人身材在我的面前展露无遗。
我和柳轻舞结婚三年，这样的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看着镜子里的她，我下意识吞咽着唾沫。
“柳总，我……”
我下意识想要拒绝。
“快点。”
柳轻舞命令声音不容我思考。
我快步走上前，替她拉下拉链。
这一刻，她堪称完美的身材就这么在我眼前展露。
下意识的，我低头不敢直视宛若天使的她，身子后退半步与她拉开距离。
“怎么，我的身材就这么不堪入目？”
看到我的反应，柳轻舞言语间多出几分不满。
她素来对自己的身材格外自信，此刻我的态度让她颇为不满。
“不是，我先出去了。”
我没有正面回应，一面压住自己的邪念，一面朝门外退去。
柳轻舞转身走近，将我推到在真皮沙发上。
“不是，那你最喜欢我哪里？”
柳轻舞眉眼带笑，言语进一步刺激着我。
面前的她好似天使与恶魔的共同体，一步步压榨着我仅剩的理智。
“那……那都喜欢。”
我含糊地回答着。
她的身体往我身前倾斜，近得呼吸出的风从我耳边擦过，“是么？那和林小姐比，谁更好？”
柳轻舞的试探，如同一盆冷水，让我清晰不少。
原来，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试探……
“我和碧瑶，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此，我只能含糊回答。
“不过是个玩笑，有必要这么紧张？”
柳轻舞没有恼怒，那张摄人心魄的脸凑近我，蛊惑着我，“要不要在这……”
她的手按在我胸膛上，一寸一寸往下滑落。
我当即明白，她的想法。
一时间被她的大胆与疯狂所镇住，忙按住她的手，“这里可是更衣室！外面，还有人！”
“这才刺激啊，放心，这里的隔音极好，外面的人听不见这里的声音。”
柳轻舞脸色多出几分狡黠，“你今天已经拒绝过我两次。”
“现在，不会还要拒绝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