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逃离囚笼后,我在人群中四处搜寻着柳轻舞的身影。
很快,在靠近吧台的地方,看到了她的身影。
我径直朝她走去,却发现她的目光始终凝视前方。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在人群中,叶霞与柳洺有说有笑,全然没有因为柳轻舞此前是调侃而愤怒。
“怎么这么快?”
柳轻舞回身取酒杯时,看到我的站在身侧,眉头微皱。
显然,她下意识认为,这是那位何梅对我不满意。
“现在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半个小时我还要再去一趟。”
直到我解释,柳轻舞的脸色才稍显缓和。
可她越是这般,我的心越是沉入谷底。
她将我视作一件争权夺利的工具,这让我备受挫折。
“这狗男女真不要脸。”
柳轻舞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小三登堂入室,气得直咬牙,口中暗骂不已。
可我对这一切毫无感觉。
毕竟,不论是柳洺还是柳轻舞,都完美的继承了柳家放荡不羁的性格。
如柳洺一样,柳轻舞一样在自己的身边豢养着一个李景。
将我这个正牌丈夫当作工具对待。
所以,面对柳轻舞的愤愤言语,我以沉默应对。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觉得他们有伤风化?”
“还有那女人,什么档次,居然和我穿一家店的衣服。”
柳轻舞见我没有回应,语气更冲了几分。
我冷笑着回应,“柳总,我到觉得,这没什么。”
“叶阿姨总归是柳家人,大庭广众下,还是要收敛些。”
我的话显然不能让柳轻舞满意,她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好似质问我为何敢背叛她。
我索性视而不见,反正今天她还有求于我,不会真对我如何。
而我,也乐于将她把我送到别的女人身旁的怨气宣泄出去。
“你最好想清楚,真的要和我对着干?”
柳轻舞冷着脸进一步压榨着我的空间。
她下意识挽在我胳膊上的手一点点加重力度,那种痛感让我的脸不自觉微微颤抖。
“柳总说笑了,我只是说了些实话。”
我试图将自己手从她胳膊里抽出。
可在磕碰见,降她的手推开。
这一刻,柳轻舞眼中的怒火更甚几分。
结婚多年,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她有肢体上的侵犯。
这对她而言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面对面色铁青的柳轻舞,我有些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我的余光锁定人群中一道不起眼的身影。
“柳总,别闹了。有情况!”
我压低声音,在柳轻舞耳侧说着。
“张启胜,理由找好点的,你以为,我会信?”
而我的话再柳轻舞看来,是为了逃避罪责的借口。
我只得两手一摊将脑袋埋在她满是栀子花香的发丝之间,“真的!你身后靠近第三个窗的服务生,就是蒋海!”
我将情况说明后,测过身子不再去看那个方向。
此前,我近乎贴身跟踪蒋海,更在电梯里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天知道他会不会记得?
如果,我的身份暴露,恐怕会打草惊蛇,让这场大戏提前收尾。
“真是他?”
“他怎么敢!”
柳轻舞顺着我的指引看去,发现那道身影与我所给的照片有八九分相似。
她的眼睛变得赤红,咬着牙恶狠狠说着。
“不用冲动!”
我眼看柳轻舞居然要奔着叶霞走过去,当即按住她。
“你小心些,叶霞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保不住。”
“如果你现在上前,她很可能会将孩子流产这事推到你头上!”
“与其吃下这个哑巴亏,倒不如静观其变,等等看。”
我压低声音提醒着柳轻舞,唯恐她一时冲动惹出一场闹剧。
“我没那么傻。”柳轻舞的怒火在我提醒下消退大半。
同时,她一脸好奇地看向我,眼中满是愚弄,“怎么?你这是担心我?”
对此,我无言以对。
如今我在乎的,只是能够顺利让她如愿掌控柳家,好在我死后,能让晓晓不至于在冰冷的医院中死去。
其他的,我根本不在乎了。
从她将我推向另一个女人的那刻,我的对她所有的期待都彻底死了。
“柳总您多虑了,我只是不希望,您落入陷阱之中。”
“相比叶霞得势,您掌握柳家对我的好处更多不是?”
我冷静的回应让柳轻舞那张精致的脸浮现几分笑容,“不错,你倒是有点见识。”
“放心,只要你能乖乖听从我的话,我可以保证,你的日子不会差。”
对此,我没有做出回应。
我看了眼时间,在柳轻舞身旁再三叮嘱后,快步朝着包厢走去。
当我来到包厢前,恰好房间门被推开,方才的几位中年人面色并不好看。
想来,他们的目的与柳轻舞相差无几,都是想得到四星企业在国内的芯片制造份额。
只可惜,未能如愿。
看着他们低着头离去,我的心却有些不安。
这些在商场厮杀多年的大牢都尚且不能让何梅满意,我真的可以替柳轻舞拿到份额?
“张先生,进来吧。”
正当我想着,何梅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看着屋内升起的氤氲气息,我头皮有些发麻。
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要服侍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我浑身都在抗拒。
可为了晓晓,我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走进房间。
随着我走进,房门随即被关起。
屋内只剩下我和何梅两人。
我沿着沙发角往里挪与何梅对视而坐。
“张先生,很久不见了。”
何梅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眼中闪烁着光芒。
我干笑着点头,“的确有好几年了。”
看着何梅起身朝我走来,我下意识吞咽着唾沫,浑身汗毛倒立。
眼睛甚至开始下意识搜索着房间里能够用以防身的工具。
“怎么?你就这么怕我?”
看到我抗拒的模样,何梅轻笑着问。
我在僵硬的脸上挤出一抹干笑连连否决,“怎么会,何总可是国际知名的大企业掌舵人,能够与您对话,是在下的荣幸。”
何梅并未因为我的恭维而有分毫变化,她的眼睛始终落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