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暧昧氤氲,秦铭自认有着强大的克制力,可如今,身体里藏着的火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往外蹿。
以至于他终是抵挡不住,炙热的大手紧紧抓着陆知夏纤细的腰肢。
炙热的温度透过陆知夏身上纯白的针织衫传到她的肌肤上,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似乎要将她融为一体。
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陆知夏红着脸想要退缩,却被秦铭硬生生拦了下来。
他的双唇急切地压向陆知夏的,炽热的吻带着积压许久的深情与渴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陆知夏淹没。
陆知夏只觉身体瞬间变得绵软无力,只能下意识地紧紧抓住秦铭的肩膀,回应着他的索求。
许久,陆知夏才凭借最后一丝理智将人推开,红着脸喘息着,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秦铭的声音低哑,喉结上下滚动,眸色之中尽是氤氲的欲望,“你大学毕业典礼上。”
话落,他再度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想要继续方才的吻。
可一番话,却让陆知夏的理智彻底回笼,用力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疑惑的问出声,“毕业典礼?可那时候咱们还完全不认识啊。”
陆知夏在脑子里疯狂搜索着那天的场景,虽然混乱,可却始终无法搜索到任何关于秦铭的画面。
秦铭微微眯起眼睛,嘴里含糊地说着,“那只是你不认识我而已,在接吻专心点。”
话刚落音,他再次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想用这个吻堵住陆知夏脱口而出所有的疑问。
但此刻,陆知夏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了,再度用力将秦铭推开,“你先把话说清楚。”
秦铭无奈地叹了口气,手臂依旧紧紧拥着陆知夏的腰肢,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语气中满是委屈,“非要这个时候问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陆知夏轻轻抚摸着秦铭的头发,状似安抚的说道:“是的,我想知道,你快说嘛,我怎么不记得在毕业典礼上看见过你。”
提到这些,秦铭心里的酸味更甚,毕竟那个时候的陆知夏,心里眼里全都是宁元白,又怎么可能看得见其他人。
想到这里,秦铭似是发泄不满一般,在陆知夏的锁骨上落下了狠狠一吻。
看着被亲出来的红色印子,秦铭脸上的表情这才稍微缓和下来。
缓缓吐出一口气,幽幽开口,“其实,从你父亲去世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所以……”
后面的话秦铭没有继续说,可陆知夏却已经了然了。
秦铭脑海中回想着,诺大的礼堂里,陆知夏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演讲。
她面带自信,步伐轻盈,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甚至浮现出了一抹欣慰。
从陆巡去世以后,秦铭虽然不会长时间保护她,可在关键的人生节点,他从未缺席。
他安静的坐在礼堂的最后一排,听着她自信满满的演讲,看着结束以后,宁元白手捧白玉兰话迎接她走下台。
那一刻,秦铭似乎感觉喉咙里酸酸的,胸口闷闷的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
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确定,那种感觉是吃醋,他也明白,他动心了。
秦铭将头埋在陆知夏的颈间,闷声道:“下次不许玩这个游戏了……”
话落,秦铭竟然直接起身,陆知夏惊呼出声,环抱着他脖颈的手猛然收紧。
秦铭就这样抱着陆知夏进了房间。
陆知夏的笑声隔着房门传了出来。
秦铭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精致的请帖,神色有些复杂。
看着陆知夏的房门被打开,回想着昨夜两人发生的事情,她脸上微红。
“早安。”秦铭笑着看她微红的脸颊,起身拉过她坐在餐桌旁,“吃早餐吧。”
陆知夏沉默的吃着饭,头几乎要垂进碗里了。
秦铭看着她这副鸵鸟行为,心中有些好笑。
昨天那股大胆的劲呢,现在知道害羞了。
大手将她的脸缓缓抬起来,“好好吃饭,这样心不在焉,对胃不好。”
陆知夏羞涩的咬着下唇,一口口的吃着早餐。
吃了早餐,秦铭这才幽幽开口,“宁家那边送来了请帖,说是方洁的生日宴。”
陆知夏微微皱眉,这才回想起来,确实是方洁的生日。
“这种宴会虽说是私人宴会,可却依旧以商务为主,你收购了宁家的产业,过去祝贺一下也无可厚非。”
秦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她。
陆知夏似乎感受到了秦铭的目光,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刹那间,她像是明白了秦铭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所以你是想和我一起去?宣示主权啊?”
秦铭见陆知夏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否认。
他伸手轻轻刮了刮陆知夏的鼻尖,笑着说道:“就属你聪明,我这点小心思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他的笑容宠溺,“我就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让宁家的人彻底死心。”
“所以,陪我去吗?”
陆知夏笑着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
话落,秦铭的手机响起,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他眉微微一挑,随即接起电话。
那头传来欧然的声音,不知那边的欧然说了什么,秦铭微微点头,说了声,“好。”
随即,就切断了电话。
“欧然说为了感谢要请咱们吃饭。”
听着秦铭的话,陆知夏脑海中回想着那天欧然的表情,心中似乎也有了某种猜测。
“算了,我就不去了,你和她很久没见,好好叙叙旧。”
秦铭微微点头,“好吧。”
再次和欧然见面,秦铭带着真诚的笑,“恭喜你啊,终于梦想成真,成了刑侦队长。”
欧然听到这话,抿嘴礼貌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这还多亏了你和知夏,上次从春城回来,给了我一个一等功,不过我也清楚,这个一等功本该给你的。”
“对于你从警队离开,我真的觉得非常可惜,如果你继续留下来肯定会有更高的作为的。”
欧然惋惜的说着,秦铭则是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脸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做卧底的时间久了,很多东西都变了,早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