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别墅,韩梅还在含糊。
高速车上,谢凝雪再从谭言西的手中将手机夺过,激动道:“没错!”
“妈,你自己也说了,顾丞就是见不得我好。”
“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赶紧赶去医院,先把我爸照顾好。”
“我这会儿跟言西正忙着呢,他还得出国去给我找专业的科研项目团队。”
“等我回来,一切,我定要那姓顾的给个说法。”
言讫,谢凝雪一抹眼泪,便直接挂断电话。
“诶,喂……”
嘟嘟嘟~
谢家别墅客厅里,韩梅还想再说什么已经来不及。
缓缓放下手机,仔细思量着谢凝雪和谭言西的话。
想来也没错。
如果不是因为顾丞,谢振国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合同签订,谭氏允诺过要给谢氏注资的三个亿,谢凝雪已经收到了。
板上钉钉要赚钱的事儿,还特么能飞了?
得亏她接了这一通电话,否则,今天这事儿,还真给他顾丞搅和了,那混蛋背地里不得得意死?
“走,星星,跟外国去医院照顾外公。”想到此,韩梅关闭手机,一把从沙发上抓起包,拉着星星的手就愤愤然往外走去。
赶到医院,家庭医生联合医院的医生便直接将谢振国送进了抢救室,韩梅,管家等人只得在外等候。
高速上,车内。
电话挂断,谭言西凑近,抬手替谢凝雪抹擦着脸颊上的清泪,再将人拥入怀,长舒一口气安抚道:“好了,别哭了。”
“我知道你担心谢叔,心里更狠顾丞那王八蛋的所作所为。”
“凝雪,你放心,只要这次我顺利从米国回来。”
“咱们在北城乃至于整个华国的地位定然能一跃而上,届时,我一定狠狠为你出这口恶气。”
“让那姓顾的生不如死,跪在你的脚底下给你磕头道歉。”
听着这些话,倚靠在谭言西怀中,谢凝雪紧贴着他的胸膛,才感觉,一股暖意从他身上延展流淌而出,通过肢体的接触,直接流进她的心底,温柔的替她抚平满心此时的创伤。
她点点头,缓缓抬眸,从谭言西怀里抽身,双目真切的紧盯着眼前人,玉手捧着他的脸,谢凝雪不无真心道:“言西,谢谢你。”
“我就知道,只有你,才是真正爱我的那个人,会一直无条件的站在我身边。”
“顾丞以为用他那肮脏的心思,抹黑你,就能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以为我不懂,他那是得不到就想要毁掉。”
“你放心,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哪怕是过去的五年时间里,他在我眼里,连做你的替身都配不上。”
“有你此时这番话,我会一直安心的等着你的!”
谭言西动容,眼底泛起几分感动,再度将谢凝雪拥入怀。
目光从她的头顶眺过的刹那,那张带着感动不已神色的脸颊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洋洋得意,孤傲,满意!
很好啊。
顾丞,调查他又怎么样?
哪怕是事实摆在这些蠢货的面前,就连他谭言西都以为,自己会不会在这紧要关头,被那些东西所影响的时候,谢凝雪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他。
这也不枉费了,明明都要离开了,他还浪费口舌在方才安慰这个蠢货。
毕竟眼下只完成了临门一脚,未来的谢氏,全新数字通讯6g技术项目的惊艳现世等,在眼下看来,那是天意注定,最终,只能是他谭言西的。
两人在车内打着安抚的旗号,相互腻歪半天,谢凝雪这才依依不舍的从他的怀中抽身。
重新将车子点火,关闭双闪,驱动,再度朝北城机场而去。
傍晚六点。
北城怡心雅筑独栋别墅庄园。
安可欣带着顾丞和公孙璃进门已经好一会儿了,可除了保姆送来茶水,至今,连安炎南夫妇的面儿都没看见。
客厅里,顾丞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喝茶,公孙璃却早就坐不住了。
这会儿正在客厅里,这里走走,那里停停,玉手控制不住的四处摸摸看看。
“诶,快住手!”
少时,管家从后院出来,正好看见公孙璃站在一尊琉璃玻璃风铃盏面前玩弄着,吓的他立即面色骤变,惊声开口制止,快步朝客厅跑过去。
公孙璃回眸看了一眼,手依旧停在半空。
“闪开啊。”哪知,那管家上来,二话不说,一把就将公孙璃推搡开,嘴里没好气的数落起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可是我们夫人最心爱的琉璃风铃盏,光是这上面的一颗玻璃,都价值好几万,更别说这些钻石了。”
“而且,这琉璃风铃盏更是由国际著名设计大师菲斯克亲手所做,世间只此一盏,有价无市。”
“若是被你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弄坏了,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啊。”
嚯!
那还真是牛批啊!
公孙璃被推搡的脚步朝后踉跄,再听这一席话,她立即双臂环胸,嘴角邪魅的勾起,一脸出乎意料的面对,道:“一颗玻璃就好几万,这么贵啊!”
说话间,她还故意身子前倾,美眸瞠大,故作出一副十足吃惊,被吓坏了的模样。
见状,那管家就更嘚瑟了,鼻孔恨不得仰上天,高傲冷声道:“你以为呢。”
“没见过世面。”
“也是,好几万,够你们这些人一年的生活了,你能见过几个钱?”
“还不赶紧滚远点儿,等下别说弄坏了,就是弄脏了,你这贱蹄子也是万死难辞其咎。”
“是吗?”公孙璃嘴角笑意未减,就是神色收敛,更冷了几分。
话语出口之际,她倏然出手,右腿高抬,凌空笔直而下,狠狠的撞压在管家的肩膀上。
“啊~”
那趾高气昂,狗仗人势的老东西,登时吃痛疼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猝不及防,根本扛不住公孙璃的攻势,双膝“砰”的一声撞击,在她的面前跪下。
沙发上,顾丞余光所见,回头瞥了一眼。
公孙璃依旧双臂保持,腿上加大几分力气,压的那老东西额头上顿时渗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肩颈吃痛的仿若即将断裂一般。
“万死难辞其咎?”
“老东西,狗仗人势是吧,你这句话是特地用来形容此刻的你的?”
“有本事,现在,你再给姑奶奶狗叫一声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