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
这两个字钻入了沈霁月的耳中，她眼底一道怒意缓缓晕开。
“宋清川。”沈霁月刚开口，不远处拐角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穆叔率先走了出来，他刚出来却合上了门。
看样子，肖语菲短时间内是不会出来了。
走出几步后，穆叔也明显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两人，脚步稍微一顿，便向着两人走了过来。
“宋先生，沈总。”穆叔微笑着点头，可眸光中却带着些许锐利。
他话音刚落，沈霁月就准备开口，又被身旁的宋清川给拉住了。
“穆叔，肖小姐还在里面吗？”宋清川的语气放缓了几分。
“是的，沈总应该不会介意吧？”穆叔说话间，视线越过宋清川，看向他身侧的沈霁月。
“当然！”沈霁月眸中满是冷意。
“当然不会！”宋清川立刻接过沈霁月的话，“穆叔，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霁月一时间也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
“可以。”穆叔稍微沉思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了旁边的电梯隔间。
待两人都站定了身形，宋清川这才开口：“穆叔，肖小姐真的不知道林景琛的下落吗？”
“小姐没必要隐瞒。”穆叔微微蹙眉。
“那……”
“小姐更不会关心，他究竟去了哪里。”穆叔又补充了一句，“宋先生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宋清川顿在原处，思索了起来。
他的确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只是，就算他问出口，穆叔也不一定会回答。
肖语菲为什么要与秦潇合作？她们之间又达成了什么协议？
空气凝固了半晌，穆叔也失去了耐心，这才微微颔首：“宋先生，那我先离开了。”
宋清川看着穆叔转身离开了电梯隔间，可他眉头深陷，心底却在暗叹肖语菲的可怕。
等穆叔离开片刻，沈霁月便走了过来。
“宋清川，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沈霁月质问出口。
“是有关于秦氏的问题，所以不太……”
“不太方便是吗？”沈霁月眯了眯眼睛，“每次都拿秦氏当幌子，你没说腻，我已经听腻了。”
“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宋清川说着，就准备往外面走去。
可当他刚来到门口，就被沈霁月拦了下来，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宋清川，我没什么耐心。”
两人僵持在原地。
宋清川没有任何要开口的迹象。
看着他的眼睛，沈霁月只深吸了口气：“算了，你先回去吧！”
“好。”
宋清川直接越过沈霁月，离开了住院部。
……
天空染上了一层墨色。
别墅。
宋清川刚进入别墅，就径直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想要休息一会儿。
可合上眼睛，他便想起沈霁月看向他的眼神。
他在她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宋清川随即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眉心。
“叮咚！”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他顺手拿过了一旁的手机，刚打开屏幕，肖语菲的消息就涌了上来。
【宋先生，见一面吧！】
她这个时候约他见面？
【现在？】
消息刚发过去，肖语菲即刻就回了一个“嗯”。
【因为什么？】
【你只能选择，来或者不来。】
宋清川看着这条消息，陷入了沉思。
纠结片刻后，他还是翻身下了床，拿过一旁的外套，随即就打开了房间的门。
往外走去。
刚下楼梯，宋清川就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的沈霁月。
“你要去哪？”沈霁月很快也注意到了他。
“公司……有事。”宋清川随意找了个理由，而沈霁月闻言，即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缓缓向着宋清川走来。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工作呢？”沈霁月带着几分嘲讽，“你是要去见秦双双……还是肖语菲？”
“宋清川，不许去。”沈霁月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缩短。
很快，宋清川闻到了一股酒气。
“你喝酒了？”
“只是一点。”沈霁月抬头望向他，“宋清川，你不许去。”
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无论是秦双双，还是肖语菲，你都不许去。”
她眼底多了几分泪意。
宋清川伸出的手就这样悬在了空中：“沈总，你喝醉了。”
“我没有！”沈霁月摇头，“宋清川，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肯从秦氏离职？”
“秦氏那些项目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沈霁月看着他，“你……还是不肯离职吗？”
她语气不似平常那般冰冷，更像是在和他商议。
“现在还不行。”宋清川开口。
“那什么时候可以？”
“再等等。”他想知道，肖语菲到底在计划什么。
沈霁月拧起眉头看向他：“等？”
她随即摇了摇头：“不想等，你若实在不想离开，那我就帮你……离开。”
“你要做什么？”宋清川脸色微变。
沈霁月只轻笑了一声，松开手后便转身离开了正厅。
见她离开，宋清川也随即往门口处走去。
刚走了两遍，他这才想起了什么，转身往吴婶房间走去。
“噔噔！”
敲了两声，吴婶很快就打开了门。
“有什么事吗？”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宋清川后，吴婶的语气也堆满了不快。
“你一会儿倒杯温水，放在她的床边，解酒药在床头柜第二层。”
宋清川说完这些，却又想起什么：“她今天没怎么吃东西，你一会儿……”
“好了，我都知道了。”
吴婶打断了宋清川。
“好！”宋清川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嗯！”吴婶冷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彻底放下心来，宋清川点头示意后，这才往外走去。
刚走出别墅大门，肖语菲就发来了一个定位。
而定位却是在……
医院附近？
她在这里做什么？
宋清川思索着往别墅区外面走去。
离开别墅区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幕笼罩下，整个城市霓虹闪烁。
路边打了辆车，宋清川便去了医院。
坐在车内，宋清川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
景色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