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又一对要黄
姜小米懒得解释:“这你别管。”
“不会是阎王爷吧?”他赤果果的嘲笑。
“滚,跟你谈结婚的事,不是,是离婚的事,胡扯什么呢。”
见她认真,娄天钦也开始认真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离也没问题,但是孩子抚养权我肯定要争取的。”
以目前对她的了解,这个死女人绝对不会告诉孩子他爸爸是谁。
说不定哪天走在大马路上,忽然蹿出来个孩子喊他一声叔叔,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你不要讲这种话,孩子跟你在一起不一定幸福,万一后妈以后虐待他怎么办?我就是被后妈挤走的。”
“放心,这种事绝对不会在我身上发生。”
“你们男人的话要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
这时,个男女从他们身边路过,娄天钦一把揽过姜小米的的肩膀:“我们边走边聊好吧。被人听见不好。”
姜小米觉得有点道理:“那行,先说好,咱们不要吵架,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
“貌似每次都是你在找我吵。”
“瞎说,你不惹我,我跟你吵什么?我神经病吗?”
两人的背影被灯光拉长,从背影看,俨然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可实际上……“我不会放弃抚养权,孩子是我生的,得归我。”
“孩子是你生的没错,我也有份的好不好,再说,我要是自己能生还用劳烦你?”
“好好好,别抬杠,再想个折中的行不?”
娄天钦若有所思:“……既然我们谁都不愿意放弃抚养权,不如这样,明年再生一个,到时候你一个,我一个。”
姜小米:“……”
娄天钦习惯站在商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当他发现一条路走不通他会尽快找到第二条。
“怎么样?”娄爷兴致勃勃问道。
姜小米抽了抽嘴角,生一个已经够呛了,还想让她生二胎。想得美……
娄天钦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道:“要是不同意,我们就这样耗着吧。”耗个十几年,等你人老珠黄,看谁还会要。
……
窗外阳光普照,何怜惜不堪纷扰的把头埋进枕头里,好刺眼。
“旭东,能不能把窗帘拉上!”她糊里糊涂的嘀咕了一句,也不晓得对方能不能听到。
其实窗帘就是蒋旭东拉开的。
昨晚何怜惜吐得一塌糊涂,连苦胆水都呕出来了,而后就听见她趴在马桶上痛哭流涕的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打死我也不喝了。”
呕到半夜终于睡着,但是蒋旭东却彻底失眠。
卞越就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他心里,简直到了让人寝食难安的地步。
今天是周六,距离周二还要三天。
也就是说,他要在这三天时间里面,跟何怜惜主动坦白曾经的一切。
因为他有预感——倘若现在不说,自然会有人替他说。
想到这儿,蒋旭东拉了一张椅子,双手交握在膝盖上,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熟睡的脸上,她的睫毛因为阳光的缘故不停地颤动着,他知道,她快要醒了。
果然,用不了五分钟,何怜惜就迷迷瞪瞪的张开眼眸,看见他坐在旁边,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惊呼:“你怎么在这儿?”
蒋旭东看着她,唇畔荡出一丝好笑:“不然我该在哪里?”
何怜惜眨了眨眼,环顾了四周一眼:“你……不应该去上班吗?”
“今天休息。”看来昨晚她真的喝高了。
何怜惜扶着头昏脑涨的脑袋:“我记得昨晚……”蒋旭东低头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钻戒,突然开口:“饿不饿?我炖了燕窝。”
何怜惜眨了眨眼,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毕竟昨晚他们才吵过架不是吗?
不过,她并不是得寸进尺的人,蒋旭东能一大早起来给她炖燕窝已经说明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聪慧剔透的女人微微一笑的点了点头:“嗯。我起床刷牙。”
洗漱完毕,蒋旭东的燕窝也端来了。
何怜惜捏着白瓷勺子,小口小口的吃着,不晓得是不是幻觉,现在吃什么都觉得有股酒味。
哦,老天爷,她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硬着头皮喝完,毕竟是蒋旭东的一片心意。
她站起来准备把碗送进厨房,却被蒋旭东握住双手拉坐在藤蔓编制的藤椅上。晨光笼罩在他脸上,勾勒出清冷的线条。
何怜惜一脸的莫名:“怎么了?”
这样的距离,居然让她闻到了一股明显的烟草味道,何怜惜有些惊讶,他从来不抽烟的,怎么突然……
蒋旭东与她对视,活了三十多年,他没有怕过任何事,任何人……再缜密的阴谋诡计在他眼里都只是游戏一场。
可如今,他竟莫名的感到恐慌。
“怜惜我有话要跟你说。”
何怜惜好奇的抬起头看着他。
“你讲。”
“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一下。”
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蒋旭东忽然有些后悔,他不知道把实话说出来以后,何怜惜会有什么反应。如果就此打住,何怜惜这辈子都不会晓得,至于卞越,如果他胆敢跟何怜惜透露半个字,他一定会像当年一样,送他进牢房再住几年。
“你不会也有一个前女友吧?”何怜惜紧张的握着勺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蒋旭东一愣,赶紧否认:“没有。”
“呼……”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那你所谓的坦白是指……”
“我骗了你。”
“嗯?”突然听到这个,何怜惜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而是好奇:“你骗了我什么?”
“你跟我说的那件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早在这之前,何怜惜就主动跟他承认‘错误’,告知那次在船上的经历是她早有预谋的。当时蒋旭东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反过来安慰她,都过去了,不要在意。何怜惜一愣,有点不太明白的反问:“什么版本?”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上船的目的是接近我。”
“那时候卞越在游轮上兴风作浪,我奉命过去解决他,不巧看见他跟你搭讪,于是我就利用你跟他打赌,谁追到你,谁就能让对方做任何事。”
“对不起……”男人十指交握,像忏悔,更像祈祷。
祈祷他这次能逢凶化吉。
客厅里安静的有些诡异,诡异到让人觉得,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抬起头的那一霎那,他看见何怜惜正呆滞的看着他。
她的平静让蒋旭东慌了神。
“怜惜……”她眼睛里带着一丝迷茫,仿佛被什么问题困扰住了。那种不安,让蒋旭东懊恼不已。
他到底在做什么?
何怜惜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用不正当手段骗取了蒋旭东三千万。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别人给她安了一顶‘心机女’的帽子。
谩骂、羞辱、殴打……甚至于在拿钱的时候,他对她做的那些过分的事,都被她理解成自己罪有应得。
可是今天,他却说……他早就知道。
蒋旭东看见她定定的看着自己,那一霎,他的内心早已兵荒马乱。
“在我提出,要你赔偿三千万名誉损失费的时候,你所表现出的失望跟愤怒……是真的还是……假的?”
“怜惜——”他突然有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何怜惜埋下头笑起来:“我突然想到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蒋旭东,我们离——”
“住口!”慌乱心虚的他忽然吼起来。
何怜惜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她的表情告诉了他一件事,他们可能真的要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