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丁妮的角度看。
两人有点不顾大庭广众。
这也太花了!不会现场接吻吧!
裴长屿脑瓜子转了过来,无论他想不想当顾拾的挡箭牌。
在其他人眼中。
肯定把他和顾拾自动列为一对!
裴长屿低骂一声,“靠!我名声要不保了。”
顾拾放开了裴长屿,目光扫向八卦的医生护士。
尤其是丁妮。
她眼神里的八卦都快溢出来了。
这怕是会在医院里传上好一阵子,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
真是丢人!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威严,冲着丁妮的方向喊道。
“都不用干活是吗?”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后的严厉。
医生护士瞬间散开来。
丁妮也急忙推着裴夜行快步离开。
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些话,脚步虽然加快了,耳朵却还是时不时地往那边靠。
直到转过走廊的拐角,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好奇心。
人生并不需要那么多的观众。
办公室四下无人。
裴长屿和顾拾争辩了起来。
顾拾率先发言:“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不就是一个比喻,现在好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裴长屿随即反驳:“你那是什么鬼烂比喻,不让人多想都不行,谁叫你都35了还是母单。”
顾拾首次发起反击:“说得好像你不是母单一样,33的人了还不是一次恋爱没谈,我也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同!”
裴长屿不认,发起二轮反驳:“过分了啊,怎么还人身攻击!一家老小都要我管着,哪有时间谈,你不一样,你大把时间!”
顾拾二次反击起:“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不是绕着你家转就绕着医院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时间的。”
裴长屿大实话:“两只。”
顾拾大无语:“……”
一条偏僻幽深的巷子里。
昏暗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勉强照亮里头的一角。
里面的惨叫声痛苦不堪。
裴聿听着,心中异常的兴奋。
深邃的眼眸带着阴狠,微微抬手。
保镖们立刻停下了动作。
李圣等人横七竖八地蜷缩在肮脏的地面上,身上全是伤和血迹。
裴聿的目光扫过他们,就像在看一堆微不足道的蝼蚁。
李圣满脸是血,一只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嘴角还挂着血。
“有本事报出家门,看我不让我爸搞破产你们家!”
他强撑着一口气,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道,声音里满是不甘、愤怒。
可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他们四人刚出游戏厅,就被几个黑影用麻袋套住头,强行拖到了这个偏僻的巷子里。
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对方的拳脚落在身上。
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耻辱的事情。
在他的认知里。
他爸的财富和权势足以让他在这世上为所欲为。
哪个人不是对他低眉顺眼的。
这就是他的底气。
裴聿声音冰冷的如同裹挟着寒冬的风雪,不带一丝温度。
“就你也配!”
慢悠悠地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话语里带着威压。
“没有那个实力就敢乱得罪人,有时候死都是一种奢侈。”
语罢,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身上。
“咔嚓”一声,清脆而又恐怖。
李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肋骨断了!
他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胸口,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
其他三人听到李圣那声凄厉惨叫。
身体都猛地一颤。
甲本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因浑身剧痛,刚撑起半个身子就又重重摔下,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求饶的话。
乙蜷缩在角落里,眼神惊恐,身体抖如筛糠,不敢直视眼前这一幕,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别打了,别打了……”
丙虽强撑着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
“处理了。”
“是。”
李圣等人原本因疼痛扭曲的面容,此刻更添惊恐。
双眼瞪大,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李圣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气势,连连求饶道,“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杀我,我可以让我爸给你钱,多少都可以,我爸最疼我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一众西装革履的保镖们听到他的话会晤后,围上了李圣等人。
听着绝望的哀嚎。
裴聿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背影张狂肆意。
裴聿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下楼的裴珩,不禁眉头一蹙。
语气平淡得像是陌生人,“你怎么回来了?”
裴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噗嗤一声,“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这里也是我家。”
他笑声里裹挟着浓浓的嘲讽,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感。
他真是闲得慌。
和他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裴聿转身抬脚便准备上楼。
裴珩态度强硬,“站住!”
裴聿仿若未闻,脚步未作丝毫停留,继续往上挪动。
裴珩几步冲上前。
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以一种近乎野蛮的姿态,将裴聿的前路彻底截断。
原本柔顺的头发此刻也因他冲的动作而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倔强地竖着,更添了几分狂躁。
裴聿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逼得仓促停下脚步,身体因惯性微微前倾,差点就撞到裴珩伸出的手臂上。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眉头皱起,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
语气有些不耐烦,“让开!”
裴珩脸上带着不情愿,“给我一百万。”
裴聿听闻,不禁冷笑出声。
他眼神中透着疏离与冷漠,“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在他的视角里。
如果裴珩没有抢裴昭的桃花酥,虞笙根本不会因为去买桃花酥出车祸而死。
自虞笙死后,他们之间便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高墙。
裴珩在心底暗自咒骂着裴夜行。
都是那姓裴的。
若不是他限额了自己的卡,又叮嘱小叔奶奶不许给自己一分钱。
他是不会来裴聿面前自讨没趣。
裴珩强压着内心的苦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
“借的,5的利息。”
“不借。”
裴聿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并非拿不出这笔钱,只是单纯不想给。
“10。”裴珩咬了咬牙,将利息提高了一倍。
裴聿依旧不为所动。
侧身便要绕过裴珩继续上楼,根本不想再与之纠缠。
“15!”
裴珩见裴聿要走,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狠劲。
这笔钱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
裴聿停下脚步,眉骨轻抬,眼神里意味不明。
“20。”
“可以。”
裴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答应得如此干脆。
裴聿紧紧盯着裴珩,眼神里的冷漠渐渐被审视所取代。
“要这钱到底要干什么?”
记得没错,那人把他卡限额,可没饿着他,怎么会缺钱。
裴珩耐心在减少,双手紧握控制着情绪,“你别管,借我就是了。”
“不说清楚,这钱我不可能借。”
裴聿双臂抱在胸前,态度坚决,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
“都同意给你20了,你还想怎样?”
“你觉得我会缺这20?”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楼梯口,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虞笙似乎在梦中遇见了什么困扰之事,眉头先是微微皱起,眼皮也轻轻颤动。
她的手指也开始下意识地蜷缩,床单被她的指尖轻轻揪起一小团。
嘴角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低低的,含糊不清的呢喃。
口型有裴夜行这三个字。
而后脑袋轻轻地向一侧转动,脸颊蹭过柔软的枕头,发出轻微的陷入声。
过了片刻。
她的眼皮终于缓缓睁开,眼神中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与混沌。
眨了眨眼睛,试图驱散眼前的朦胧,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身处何方。
想抬起手用手背揉揉眼睛。
就是这个动作,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发出这个声音,“嘶~”
身体各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