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虞笙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由于本身皮肤就好,底妆很清透自然,似给肌肤蒙上一层薄纱,尽显细腻。
唇妆色泽明艳,鲜艳的唇色如欲滴的玫瑰,尽显妩媚与魅力,
觉得脖子上有点空。
于是挑选了一条极具设计感的项链,链条由粗细不一的金属链交织而成,硬朗中带着几分随性。
其上点缀着造型独特的吊坠,有棱角分明的几何形状,也有闪耀的钻石元素。
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与她身上的服装风格相呼应,为整体造型增添了时尚与个性的气息,于不经意间彰显出独特品味。
一整个穿搭妆造精致得无可挑剔,虞笙满意地抿唇一笑,拎起精致的手包,步伐轻盈地迈出房门。
款步之间,一头乌黑亮丽的自然微卷长发在肩头轻盈散落,几缕发丝垂于胸前,增添了几分柔美与温婉。
刚走到楼下。
虞笙一眼便看到那辆锃亮的黑色库里南稳稳停在路边,车身在路灯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车子是温梨安排的,说要是可以出门了直接下楼,有人来接。
看架势应该是车服中心的配置。
司机早已笔直地站在车门一侧等候,见到她出现,立刻上前一步。
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恭敬地打招呼,“虞小姐,您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虞笙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几分从容与闲适,“辛苦了。”
“应该的。”
司机迅速上前,利落地拉开后座车门,虞笙优雅地坐进车内。
司机轻轻关上车门,快步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向远方。
窗外的景色如流动的画卷般一一闪过。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清新香氛,她靠在椅背上,心情愉悦。
她宅不是因为怕生。
她是懒得出去,不是不喜欢出去,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上一世好像都没有出入过那种场合,还真有点期待。
右边那辆黑色布加迪与她的座驾并肩前行,可虞笙并未在意,脸看向了左边。
布加迪突然加速超过了库里南。
就在交错的瞬间。
坐在驾驶座上的裴夜行不经意间侧头,目光扫向左边的车窗。
透过车窗玻璃,他看到了虞笙的侧脸,一时有些愣神。
老婆?笙笙?
不可能!
想到那些冒牌货,裴夜行瞬间布满阴鸷,目光深冷骇人。
他最讨厌别人模仿她。
他老婆是独一无二的,谁都不能替代,敢整成她的样子,简直是活腻了!
最好别在他眼前蹦跶!
否则。
他一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虞笙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像有什么感应似的转头看右边窗户而又看向前方。
只看到一辆布加迪远去的车尾。
她手不自觉的交错摸了摸两手臂,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打了一个小小的激灵。
这一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司机敏锐的目光,误以为是车内的空调温度过低,让这位美丽的乘客感到不适。
于是。
默默地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度。
一路加速驶往兰亭高级娱乐会所。
裴夜行将车猛地停在门口,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惊得周围人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
他推开车门,长腿迈出。
身穿黑色的衬衫,黄金比例的身材像是上天的宠儿,宽肩窄腰,浑身透着禁欲感。
骨节分明的手形上,右腕间戴着的一串佛珠极为惹眼。
颗颗圆润饱满,质地似是上乘沉香木,色泽古朴,透着岁月摩挲的温润质感。
上了电梯。
径直走向a9包厢。
一路上,路过的服务员和客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出一条道。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每个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包厢门被他用力推开。
里面的人瞬间感受到一股低压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
三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围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美酒和精致的点心。
他们原本正谈笑风生。
此刻却都被裴夜行的气势所震慑,声音戛然而止。
包厢里弥漫着威士忌的醇香。
水晶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哥,你怎么了?”裴长屿投来关心的目光。
谁不长眼惹到这活阎王了?
裴夜行没有回答。
在一角坐下就往桌子上随手拿起一瓶未开封的,没看是什么就“砰”地一声打开瓶盖,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甜腻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
他眉头紧皱,怎么不是酒。
“哥!你干嘛!”
裴长屿见状,立刻起身走到他身边,夺过了他手中的瓶子。
“你刚出院,不能这么喝酒。”
三天前裴夜行被裴珩气进了医院。
原因是裴珩让裴夜行解除对他卡的限额。
裴夜行让他说理由,他不说。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
逐渐剑拔弩张。
直到裴珩控诉如果虞笙还在,不会这么对他,并诅咒裴夜行百年后被虞笙抛弃,永远不见他。
裴夜行气急攻心。
一口血吐了出来,心悸发作直接倒地不起。
被抓着手臂,裴夜行无奈说,“放开!这不是酒。”
裴长屿一看,确实不是。
温淮和顾拾面面相觑。
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温淮知道裴夜行的妻子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从那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今天看他这副模样。
显然又是因为想起了亡妻。
他是在九年前结识的裴夜行,两人一起完成了一个合作。
他没见证过他们的爱情。
但从裴夜行的身上,他能够深切感受到那份爱的深沉与浓烈。
“十年了,也该走出来了。”裴长屿暂时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
拿起桌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这次的局是温淮组的。
不知是不是体谅他从另一个城市来,裴夜行没有再发疯。
手背青筋在压制的情绪下微微凸起,力量感隐匿其中。
佛珠在他指节间轻轻转动,一颗颗珠子被他下意识地拨弄着,仿佛在无声地汲取慰藉。
温淮缓缓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这次来雾城,主要是邀请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