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夜行用余光看了眼虞笙,有邀功请赏的意,味薄唇轻启。
“已经恢复了户口,身份证等下可以去拿。”
虞笙已经上网查过,通常需要本人去,只有存在特殊情况可由监护人代办。
提交申请公安派出所受理后,会进行审核,无特殊情况,可当场办结在户口恢复后和申请办理居民身份证。
一般情况下,在办理后的 60 个工作日内领取新的身份证。
本人都没有去事就办成了。
可想而知,其中必是花了钱。
虞笙点点头,语气上带着调侃。
“裴总办事可以啊,使用了多少钞能力?”
老婆夸我了~
裴夜行轻抬眉骨,眸子间萦绕着欢愉,轻飘飘地阐述事实。
“没多少,就几十万。”
虞笙:“!!!”
资本家办事靠点“小钱”就是快!
天杀的!
她的书要写多少个月,要扑多少本才有几十万?
“小钱”赚不到,全靠嫁得好才有泼天的富贵。
总结,命好人生原地起飞。
还剩下最后一个饺子,虞笙侧身递到财神爷的嘴边。
裴夜行一口吃下后,说着腻人的话,“笙笙喂的就是好吃。”
一下子给她干去了大庆油田。
虞笙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夸奖。”
说话间,抽出湿纸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裴夜行的眼神示意明显,她只好又抽了一张给他擦,不忘吐槽。
“你的右手是不能动了是吧。”
裴夜行说得大义凛然,“这不是要开车吗?”
这借口,真烂!
虞笙微笑着脸看向他,语调不一的一字一顿,尾音上挑。
“等下谁单手开车谁是狗。”
裴夜行:“……”
他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完事还踩上了几脚。
他就等她擦好,空了手就去牵她。
裴夜行故作可怜,声音透着哀怨委屈,“笙笙,十年了,我就想你多宠我一下,这有错吗?”
“还有,裴昭说什么你信什么,我和你才是认识时间最长的,你相信我才对。”
茶香四溢。
虞笙无情的拆穿他,“戏过了裴夜行,我算是确定了,这绿茶的技能,昭昭肯定是遗传了你。”
“笙笙我没有绿茶,话是真心的。”
“是是是,话是真心的。”
父子俩虽某个点一样,裴昭年纪小他可不小,能一样?
虞笙敷衍了一句,从精致的包包里拿出口红打算补一下。
对着小镜子,微微嘟起嘴唇,沿着唇线仔细涂抹,稍用指腹轻轻晕染边缘。
合上小镜子时,更添明艳动人。
裴夜行侧眸看她,毫不掩饰的表达,“笙笙,想亲。”
虞笙把合上的口红又打开,凑近他,勾唇一笑。
“别说我不宠你,亲吧。”
“……”
裴夜行无可奈何,垂眸低笑,“笙笙,我是要这个吗?”
虞笙有理有据的分析,“我刚涂上你就要亲,不就是相当于吃口红,直接给你了,不要太感动噢。”
亲什么亲,她刚画好,不给!
没有讨到好处。
裴夜行是会给自己台阶下的,“笙笙既然现在不想亲,什么时候想亲了,我一定全力配合。”
虞笙没有接这个话,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等下吃完早餐去拿身份证。”
“后面我要偷偷去看小珩,明天是他生日,我要给他一个惊喜,大变活妈。”
抬眸去看裴夜行,“你怎么说,去公司还是和我一起?”
这还用说,当然是和老婆一起了。
“和笙笙一起。”
“行。”
裴夜行好似预见明天的世界级场面,突感一阵头痛,三个儿子里,就老二最逆反,老是气他。
一想到老婆会不理他,心里一沉。
虞笙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小九九,拿出手机就给裴聿发信息。
虞笙:[儿砸,醒了没有?]
早上出门时,裴聿还没有起床,上午没有课也就随他睡懒觉。
一分钟过去了还没有回复。
不用想,肯定没醒。
本来想问问他要吃什么早餐。
虞笙:[儿砸,醒了记得找吃的啊,妈妈出门了不是消失了哈~]
虞笙:[地理位置]
没一会。
车停在了一家临江而建的酒楼——
山与轩,五年前腾空出世,一日三餐应有尽有,菜品味道出色占据饮食行业的半壁江山。
门口豪车云集,从外观上看,现代化与古典主义相结合,大气又高端。
裴夜行牵着虞笙刚进酒楼。
孙泽言眼尖瞧见,便快步上前,目光却落在虞笙身上,微微一怔不过一瞬就立马收回。
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微微欠身,“裴总好,老板正在用餐,您是一起还是要开一个包厢。”
孙泽言是个有眼力见的,不然怎么会得了裴长屿赏识当上经理。
第一次见带女人来,手一直牵着,眸色温柔,想必在热恋中。
裴长屿,阳痿抖。
裴夜行眼眸阴暗,声音不露情绪。
“开一个。”
孙泽言捕捉到,身躯不由微微一震,恭敬应答。
“好的。”
带至包厢,裴夜行说一如既往再加了个鸡蛋羹,孙泽言就退下准备。
给虞笙洗了餐具,倒了一杯茶放她旁边,轻声细语。
“笙笙,你在这坐会,我去个卫生间。”
虞笙颔首,“好。”
裴夜行起身出去,并没有右转,而是往左,去了裴长屿在的包厢,气势汹汹。
裴长屿才吃完,此时正品着茶。
门被暴力推开,被扰了兴致,他刚想要发作,抬眸看来人是他哥。
原不悦的脸上先一愣后一恐。
他好像没忍他吧!
怎么一副要吃了他一样!
裴长屿放下茶杯,咽了一口水,声音不禁颤颤巍巍,“哥,要吃点什么吗?”
裴夜行的脸色阴郁,眼神冷冽带着不寒而栗的微微杀气。
没有回答他,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裴长屿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
他又发什么疯!
手扶上他的手试图挣脱桎梏,无奈又气急,“哥,你干嘛,放开我!”
裴夜行咬牙切齿,“裴长屿,我阳痿?还抖?”
脑海里一声惊雷响。
裴长屿被劈成黑黢黢的两半。
温梨!你个不守诚信的,说好不告诉别人的!
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裴长屿心里在流泪,嘴上说着讨好的,“不是的哥,都是误会,您怎么会那样呢,您正值壮年非常行,行得不得了。”
结果又一脚踩进了他的雷区。
“你是说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