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我没有杀人。”李仁满脸的无辜和着急，表示自己没有做那种事。
姜云曦看着曲新文说道：“昨天傍晚审夏芝的牢房侍卫呢？”
曲新文立刻让人去请。
很快来了两名侍卫。
“你们昨天傍晚审问夏芝时，李仁是不是在场？”姜云曦看着他们问。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他是不是靠近了夏芝？”姜云曦继续问，昨晚她已经问过夏芝，让她将傍晚受刑后发生的事详细跟她说了。
听完，她就有了怀疑目标。
“他有靠近，当时我们打累了，便去旁边喝点东西，让他帮我们审一下。”一名侍卫说道。
“是他拿了一壶好茶过来，我们才去喝了会茶。”另一名侍卫说道。
姜云曦看着李仁，语气确定的说：“你是趁着去审夏芝的机会，一边对她用刑，一边用银针扎进了她后脑勺的哑门穴。”
“当时她受了刑，身上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疼，自然不会多想后脑勺的痛，再后来她被押去了牢房里，因为银针刺着哑门穴，她才会慢慢丧命。”
曲新文听完后怒瞪着李仁，厉声喝道：“混账东西，还不说实话，是谁安排你杀害证人的！”
“我，我没有……”
“还敢狡辩，来人，将他抓起来用刑。”
李仁脸色变了变，扑通跪在地上：“大人，我承认是我做的，有人拿了一大笔钱给我，我，我母亲病了，我正好需要钱……”
“是谁？”曲新文怒问。
“那人戴着斗笠和面具，一身黑衣，从声音可以听出是一个上了年龄的老者，我真的不知道长什么样啊。”李仁抱着脑袋痛哭道。
他知道自己身为京兆尹府的官差不应该那样做，但他真的很缺钱，他想救自己的母亲。
“你这个混账，亏你还是京兆伊府的人，还不老实交待！”曲新文走上前踹了他一脚，手底下的人做这种事，他觉得丢脸。
“不用问了，对方不会让他看到脸。”姜云曦淡淡的说，这个凶手本就做事谨慎，现在要杀一个婢女，自然不会露出真容。
说不定苍老的声音也是故意误导李仁的。
曲新文嘴角微抽，“这……”
姜云曦看着他，“等那五个买膏体的人过来。”
话落，她迈步往外面走。
“你们将他关进牢房里好好看着。”曲新文拂了拂袖，立刻朝姜云曦追去。
“皇……姜姑娘，你怎么知道是李仁的？”战洛尘像个尾巴似的跟在姜云曦身后，他听得云里雾里的。
姜云曦： “多了解，多动脑子。”
战洛尘：“……”
“对了，你跟五皇子怎么会来京兆尹府？”姜云曦随意的笑问，在这里碰到战洛尘并不奇怪，但碰到战煜阳就有些意外。
“父皇让我们关注一下这件事，我们过来看看。”战洛尘说道，就算他不叮嘱，他也会关注，毕竟事情发生在他买的宅子里。
“这件事就让你们关注？”姜云曦笑问。
“是啊。”战洛尘点头。
姜云曦瞄他一眼，“没让太子管？”
战洛尘知道她刚回京城不久，对皇家的事不熟悉，便给她解释，“太子皇兄身体不好，平常早朝都很少来，这是父皇允许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会打扰他，而是让他好好休养。”
“身体这么不好？上早朝都不方便？”姜云曦脸上是惊讶。
“太子皇兄从小就体弱，总之就是情况不太好……”战洛尘压低声音说道。
姜云曦懂了，太子是个短命的，“既然如此，皇上就没想过换个太子？”
战洛尘转身看向身后跟着的曲新文，“曲大人，你走啊，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你赶紧去前面的大堂看看那五个人来了没。”
“是。”曲新文知道自己有些不能听，非常识趣的赶紧走了。
“父皇有没有想，我不知道，但其他皇子早就动了心思，一个个像孔雀开屏展示自己，生怕被父皇忽视了。”战洛尘鄙视道。
“你也孔雀开屏了？”姜云曦笑看着他。
战洛尘眼睛瞪大，连忙否认，“我才没有，我对那个位置从来没有任何想法，就像皇叔一样，从来没惦记过皇位。”
姜云曦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你倒是个聪明的。”
“权利是个好东西，但不是每个人都向往，更何况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和压力，最重要的是未必能做自己。”
战洛尘笑得一脸吊儿郎当，从小他看得太多，有些东西不可取，他宁愿当一辈子潇洒的王爷。
“你活得很通透，所以我说你是个聪明人。”姜云曦称赞道，像他这样的人，最后反而是过得最好的。
权力是好，但权力也是一把双刃剑。
“主要是我懒。”战洛尘笑眼眯眯道。
姜云曦突然停下步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你买那座宅子，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战洛尘瞪大眼睛，“当然是无意的，我要是早知道里面有命案，我肯定先报案啊。”
姜云曦，“走了。”
战洛尘赶紧跟上去。
府衙大堂。
京兆尹府的官差兵分的五路，先带回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男的都是二十几岁，女子二十几岁，浓妆艳浓，打扮的艳丽，身上有很重的风尘气。
“你们是不是在黄泉买过一种膏体，无味但能遮掩异味。”曲新文拿着惊堂文重重敲了下桌子，神情威严的看着大堂中的三人。
“回，回大人，草民确实买过。”青衣男子结结巴巴的说。
“回大人，草民买过。”白衣男子淡淡的说。
“大人，草民买过，那东西很好用，楼里的姑娘都喜欢，遮异味很强，主要是它本身没味道，有些客人不喜欢香味。”秦四娘抛了个媚眼笑道。
啪——
曲新文重重敲了下惊案木，沉声道：“好好说话，楼里的姑娘是什么意思？”
秦四娘笑得风情万种，“大人可有去过青楼？听说过花满楼没？草民是那里的管事的，我们楼里很多姑娘哦。”
“放肆，本官在审你们！”曲新文黑着脸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