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给钱，你尽管说。”楚乐宜不在乎钱，只要能扳到许茵茵就行，她早就看她不爽，主要是她太作。
“昨天见了你父亲，从你父亲的子女宫来看，他只有七个孩子，如果已经有了七个孩子，那许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姜云曦说得十分肯定。
楚乐宜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不知道多开心，“太好了，你能跟我去见我爹吗？”
她直接说，爹肯定不会相信，甚至还会骂她一顿。
姜云曦去说就不一样，大家都知道她是清虚观的道姑，能掐会算，爹爹多少会信，就算不信，心里也会有怀疑。
许茵茵这个狐媚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爹爹对她特别的好，有了身孕后，那更是嚣张跋扈，好几次都不把母亲放在眼里。
偏偏，爹爹总是护着她。
“可以。”姜云曦没有拒绝，许氏失德在先，她既然选择当妾室，就应该安分守己，而不是背着自己的男人乱搞。
她会跟楚丞相说明情况，处不处理是他的事。
“要不你傍晚再过来，我爹出去了。”楚乐宜心里是说不出的雀跃，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许茵茵倒霉。
“好。”姜云曦说完就走。
楚乐宜快速追上去，想了想问道：“你真的看出了我想要做坏事？”
姜云曦勾唇，“是，但现在你不想做了。”
她不是心里能藏事的人，所以会显现在脸上，她不用特意算就能看出来，但今天再见她，她的面相已经变了。
她知道她不会再做害人的事。
楚乐宜惊呆，她竟然又看了出来。
“好吧，我现在承认你有些本事。”楚乐宜微扬下巴傲声道，昨天之前她是瞧不起她的，现在她是有一点信的。
要是她真能揭穿许茵茵，她以后就信她。
突然。
姜云曦停下步伐，神情凝重道：“你今天行事小心些，免得倒霉，没事还是待在自己的院子别出去。”
话落，她快速离开。
楚乐宜：“……”
下一秒。
她转身快速朝自己的院子跑，暂且信信她。
……
大理寺的牢房。
姜沉鱼没有带婢女进去，原本她以为过来会被拦住，没想到她表明来意后，侍卫放行了，想必是姜云曦打过招呼了。
她逼着她来找甄明月，自然会让侍卫放她进来。
“她在里面的牢房，说完话了早些离开。”侍卫说完便走了，上头有交代，姜沉鱼来了可以让她进来。
姜沉鱼拿手帕掩着鼻子，一步步朝里面走，到了牢房门口她停了下来，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老妇人，一身脏兮兮的，犹如乞丐。
“你是甄明月？”
甄明月听到陌生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见对方穿着贵气又陌生，她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但很快消失，“你是谁？”
“我是姜沉鱼，二十二年前被调换的那个孩子，听姜云曦说，你知道是谁调换的我和她。”姜沉鱼直接明说。
“她让你来的吧？”甄明月笑了笑，目光直直的看着姜沉鱼，不愧是英国公府养大的，富贵养人，她看着确实看权贵人家富养的贵女。
“是。”姜沉鱼不否认，她就是要让对方知道是姜云曦让她来的。
甄明月一步步慢慢朝牢房的门口走。
姜沉鱼见她过来，下意识的后退，脸上掩饰不住的嫌弃，还不忘用手帕掩着鼻子，她身上的气味太难闻了，她受不了。
甄明月将她的嫌弃看在眼里，冷笑道：“你应该感谢我，要是当年我直接说出来，你就不会在英国公府长大，当二十二年的姜家嫡长女，享受荣华富贵。”
说到后面，她满脸的嘲讽。
姜沉鱼脸色微微变了下，冷声道：“我宁愿你当时说出来，享受了二十二年，还不是从云端掉到谷底，我宁愿从来没享受过。”
甄明月笑出声，“你真虚伪啊，不管以后怎样，你可是切切实实享了二十二年的福，你竟然不知足。”
姜沉鱼眼睛泛红，神情幽怨道：“你根本不懂我现在的心情。”
甄明月似笑非笑的说：“我怎么会不懂呢，看样子我们是一类人，都是自私贪婪的。”
“不，我不是，我跟你不是一样的人。”姜沉鱼往后面又退了步摇摇头说道，她没自私，也没有贪婪，她一切的反应不过是人之常情。
“别否认，你就是自私又贪婪，你现在痛苦，那是因为你想一直当英国公府的嫡长女，一直享受荣华富贵。”甄明月笑道。
她们确实是同类人，所以她一眼看穿她。
“那个调换我和姜云曦的人是谁？”姜沉鱼问道，其实她对自己的父母也有点好奇，她长得这么好看，想必父母不会差。
“是个女人，我也不认识她。”甄明月说道。
姜沉鱼皱眉，她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你真的不认识？”
甄明月摇头。
“我就不该来。”姜沉鱼脸色一冷转身就走。
“等等。”甄明月叫住她。
姜沉鱼停下步伐，但她没有转身，“你还想说什么？”
甄明月慢悠悠的说道：“你真想找父母？看来英国公府确实对你不好了，你也确实享受不到英国公府的富贵了。”
姜沉鱼想到英国公府，心里是委屈，以前她舍不得离开，现在如果没必要，她不想再踏进那里一步，不想看到他们变了的样子。
“是，我想找我父母。”
“那个换你的女人，她的气质不像是普通百姓，应该是来自大家族的。”甄明月边回忆边说，当时她们还说过话。
姜沉鱼听到这里迅速转身朝牢房门口走去，“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大家族？
会不会她的亲生父母也是权贵人家？
想到这，她心里有些激动。
“我可以告诉你，但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甄明月笑看着她。
“你想让我救你出去？”姜沉鱼皱眉，这里是大理寺的特殊牢房，她一个逸王府的庶妃哪有本事将她从这里弄出去。
甄明月摇头，“姜云曦和寒王不会让我出去。”
她不会让她做那样的事。
姜沉鱼淡淡的问：“你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