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欢扭头对着哥哥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喜笑颜开地看着老奶奶，问道：“阿姨，这要钱吗？”
老奶奶满脸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钱，和你们有缘，送你们的。”
“那给我来一份吧，谢谢阿姨，还要麻烦阿姨告诉我这药的用法。”
“不是。”凌久时急忙拉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你要这药干嘛？”
“npc给的道具，肯定有用啊！”凌清欢看着自家傻哥哥，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凌久时语塞。
就在这时，老奶奶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根人骨，稳稳地放在石磨上，然后就这么开始现场制作起来。
程千里吓得差点叫出声。
凌清欢却越发好奇这药的作用了。
直觉告诉她，这药拿上一份，对他们肯定不会有坏处。
凌久时脸色纠结地看着人骨被一点点磨成粉末，心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家妹妹。
趁着老人家还在忙碌，他赶紧开口问道：“老人家，我想问一下，这展馆里壁画上，画的是怎样一个故事啊？”
老奶奶停下手上的动作，“妹妹和姐姐去参加葬礼，妹妹喜欢上了参加葬礼的男青年，回家后姐姐就死了，你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啊？”
凌清欢的小嘴缓缓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
她迟疑地看向凌久时，“这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呢。”
凌久时沉默：“这是你十岁那年，我给你读的晚间读物。”
这能不耳熟吗？
“你们知道答案？”老奶奶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们二人。
“不是，这什么跟什么啊？”程千里糊里糊涂的：“我怎么没听懂呢。”
凌久时无奈地解释道：“这其实是十几年前流行的心理测试，据说是漂亮国联邦调查局出的题，目的就是为了测出人们心理会不会变态。”
“答案是妹妹痛下杀手，将姐姐置于死地。目的是为了能在姐姐的葬礼上，见一回男青年。”
程千里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果然是心理变态。”
阮澜烛一脸无语地看着凌久时：“你竟然给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讲这样的变态睡前故事？”
凌久时满脸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我那时候才十六岁，年少无知嘛。”
“不过真没想到，灵境这么酷的游戏，竟然会用这么老的梗。”
凌清欢在一旁偷偷翻白眼，心中暗自嘀咕，亏她哥还知道这梗老掉牙了。
历经三扇门的考验，凌清欢终于明白了。
在凌久时的心中，高大威并非去欧洲留学，而是去了漂亮国。
因为他们曾共同探讨过，漂亮国的虚拟游戏领先国内。
于是乎，在幻想世界里，凌久时认为高大威用他们一起研究出来的灵境游戏，拿到漂亮国资本面前当投名状，被漂亮国的资本聘用。
再加上凌久时玩过许多漂亮国发行的游戏，里面都充斥着血腥与暴力。
使得他在内心深处，对这个认知可谓是根深蒂固。
如此一来，原本作为交友平台，旨在填补现实缺憾的灵境，也在他的幻想中，被血腥所玷污，沦为了死亡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