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安国就听说，赵局长大发雷霆。
将西城分局局长，叫到总局，骂的狗血淋头，三年内提升是没什么希望了。
那西城局长无缘无故挨了这么一通骂，肯定是要找个撒气桶的。
得知都是因为庞警官搞的麻烦事儿之后，西城局长直接把庞警官调离了西城分局，安排了一个闲差。
没让他直接退休，都算是念在庞警官在西城干了这么多年，手下留情了。
王安国心心念念着何雨水做的炸酱面，说好了，王安国帮她出头解决问题，她再给王安国好好做一次炸酱面吃。
王安国自己厨艺也不错，也尝试自己做过炸酱面，就是做不出何雨水那好吃的味道。
结果，就在王安国正念叨着的时候，何雨水就笑眯眯地进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不过，这次她不是自己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姑娘。
一个穿着背带裤，扎着两个很粗的麻花辫，跟何雨水的风格很像。
一个穿着小裙子，看着很文静。
刚看到何雨水的时候，王安国很高兴，以为今天这炸酱面有着落了，结果看到另外两个姑娘的时候，王安国就又知道没戏了。
何雨水这不像是要来给他做饭的样子。
“雨水，你这是？”
王安国疑惑地问道。
何雨水甜甜一笑，先指了指身边的麻花辫姑娘。
“王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于海棠，我的同学兼发小！”
说完，又指了指另一位文静姑娘。
“这位是李亚红，我纺织厂同一个宿舍的工友！”
听完何雨水的介绍，王安国更加疑惑了，眨巴眨巴眼睛后问道：
“雨水，是不是那帮小流氓又去骚扰你了？这群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啊！”
说着，王安国就撸起袖子站起身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不不不，没有，王哥，你误会了！”
“自从那天之后，那群小流氓再也没有在纺织厂附近出现过，更别说骚扰我了！”
“纺织厂的工友们都很感谢你的，不信你问亚红！”
何雨水连忙着急地说道。
“是是，王警官，特别是我们女工，天天看着那群小流氓在厂子门口晃悠，一个个都心惊胆颤的！”
“晚上下夜班都得结伴才敢回家！”
“多亏了王警官，帮我们解决了这么久以来的烦恼！”
李亚红看着文静，但说话声音和风格跟她的气质完全不搭边。
声音粗犷，感觉甚至有点狂野。
让王安国觉得有点好笑。
“别客气，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王安国又看向了何雨水。
何雨水此时忸怩了一下。
“王哥，我这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我带着姐妹们来找你，其实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只是这件事不太好说出口！”
何雨水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让王安国越听越迷糊。
“雨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王安国问。
“行了，雨水，你真墨迹！”
就在这个时候，她身旁的于海棠白了何雨水一眼，接过话来。
“王警官好，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雨水的纺织厂最近出现了一个变态，应该是变态！”
“那家伙天天晚上，半夜的就蹲在厕所附近，偷拿……偷拿女生用过的…就那个东西的纸……”
什么变态，什么东西的？
于海涛说完，王安国更是迷糊了，只能挠了挠头发，表明自己没听懂。
“唉，我干脆直说了吧，王警官，就是女生用过月事的纸！”
于海涛说完，长出了一口气。
“啊？”
这下，王安国听明白了，这单单是个变态啊，还是个重口味的变态。
“王警官，还是我来说吧！”
“海棠不是我们厂子的，可能还不是很清楚。”
“那变态不只光偷女生用过月事的纸，是一切纸，只要是女生用过的，那变态都偷！”
“对了，我还听隔壁宿舍的几个女生说，自己的贴身衣物也有丢的……八成跟那变态有关！”
李亚红接过话来，语气十分嫌恶地说道。
“这……这可就不是变态那么简单了，如果真有这么家伙，出入你们女生宿舍如入无人之境，那你们的安全怎么保证啊？”
王安国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说的可不是嘛，原本我们纺织厂就女生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害怕得不行！”
“那变态能这么随意地进出我们女生宿舍，现在只是偷些东西，哪天要是遇到个落单的女生，那岂不是就危险了？”
李亚红大声附和道。
“说说，详细情况！”
王安国来了兴致。
“那变态第一次被发现，大概是半个月前！”
“当时两个女生怕黑，结伴去上厕所，出来的时候，一个女生的皮筋好像落在了厕所里，就拐回去拿！”
“结果就看到一个黑影在扒拉……扒拉那扔到厕所里的纸，还是那两个女生刚用过的！”
描述起这些，李亚红瞬间就有了画面感，差点干呕起来。
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然后那两个女生吓了一大跳，大声惊呼，变态听到动静之后，连忙起身就跑，手里还揣着那几坨用过的纸！”
“两个女生吓坏了，再加上当时很黑，也没看清楚那变态的模样，是男是女，只看到了个大概的体型。”
“从那天开始，纺织厂的女生宿舍，还有整个厂子里的公共厕所，就频繁出现这个变态的身影，很多工友都看到了！”
“而且变态只去女厕所，男工友都没有发现过这种情况！”
李亚红一口气说完，口有点渴，拿起王安国面前的杯子就喝了一大口水，也不管这杯水是哪来的！
“那你们怎么不报工厂保卫科呢？”
王安国点了一根烟问道。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那个年代还能遇到这样的变态！
“报了，很多人都报了！”
“但是根本没有用啊，保卫科说根本没发现有外人进出纺织厂的记录，而且保卫科加强了巡逻，都没能找到那变态的身影！”
李亚红十分嫌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