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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宫中争斗,黄连好用

    谢薇承宠的消息与谢淮与继任谢国公之位一起席卷了整个后宫,谢薇所在的熙德宫一时间风头无两,而谢薇也从正四品的美人晋封为正三品的婕妤。

    与钟玲珑平起平坐!

    宁安宫,钟玲珑看着从宫外传来的信,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然后抬手将信放在烛火上,火蛇瞬间点燃了这封家书。

    贴身宫女看着钟玲珑眼中的笑容,走过来凑趣问:“娘娘,可是府上传来了什么好消息?”

    “父亲说,皇上封了大哥一个从三品的官职,如今大哥也算是在北疆军队中站稳了脚跟。”

    “这可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奴婢让小厨房做几道您爱吃的菜。”

    钟玲珑却有些意兴阑珊,“我没什么胃口,你去将皇上之前赏下来的东西,挑出一份送给谢婕妤那,恭贺她晋位之喜。”

    “是!”

    宫女应下,却有些不平的说道:“娘娘,您对谢婕妤也太好了吧,奴婢看着她似乎没将您放在眼里,您为何还要拉拢她呢!”

    “我与她没有任何利益纷争,便是有也不在现在。”

    钟玲珑一直看的很清楚,如今她的敌人不是谢薇,要想在这后宫站稳脚跟,她不能与谢薇为敌,但是她倒是不介意让谢薇给她分担一些压力。

    思及此,钟玲珑又对宫女说道:“去帮我请个太医来,说我身子不舒服,另外去皇后那儿说一声,这些日子我都不能侍寝了。”

    “为什么?娘娘,您若是不侍寝,那岂不是便宜了谢婕妤了?”

    钟玲珑眼神一寒,扫向这个宫女。

    这时候,钟玲珑从外边带进来的贴身侍婢扶烟走了进来,瞪了这个宫女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手炉,严厉的说道:“让你去就是,什么时候娘娘的意思,也轮到你来置喙了。”

    “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

    宫女脸色一白,行了个礼,匆匆跑了出去。

    钟玲珑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疲色,“得空了你去查查她的来历。”

    “是,此事是奴婢疏忽了。”

    扶烟有些愧疚的说道,她将手炉放在钟玲珑手中,扶着她走到床边,低声问道:“娘娘,您是想用谢婕妤转移我们身上的视线?”

    “嗯,谢家最近风头无两,没道理要我一个人顶着后宫的嫉恨。”

    如今后宫的人虽然不多,但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若不是皇贵太妃照拂,便是她也难以招架。

    皇上贪新鲜,最近新入宫的就只有她和谢薇二人,她称病了,皇上就一定会去谢薇那儿。

    果然,皇上一连三日都宿在了谢薇的宫中,第四日的时候,谢薇也向皇后告了病,她来了癸水了。

    而钟玲珑不想皇帝去旁人处,便又争了宠爱。

    熙德宫,谢薇让宫女将药渣拿去毁了。

    宫女小心翼翼的收好药渣,低声问道:“婕妤,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人怀疑?”

    谢薇摇头,“无妨,就算皇上让太医来,也只会觉得是我的身子问题,不会让人察觉出不对的。”

    宫女放心了,拿着药渣出去。

    后宫的风波传不到宫外,这些事情姜揽月本不知道,可架不住有一个云宴安在。

    “多谢将军告知我这些消息,不知将军可否有办法帮我给谢婕妤带一些补药。”

    云晏安看着姜揽月面无表情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怎么想的,这会儿听闻这话,眉头皱了皱,“若是补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太医院与我有相熟的太医。”

    “多谢将军好意,只是这些药是蝉衣制的,蝉衣给婕妤调理过身体,婕妤手中的药也是蝉衣给的。”

    想起给自己喂黄连的女医,云晏安默了默,点头,“可以,制好了告诉我,我来安排。”

    “那就多谢将军了。”

    姜揽月眼睛弯了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从海棠手里拿过一个瓷瓶,“这是蝉衣为将军特制的药丸。”

    “蝉衣说将军火气旺盛,对将军身上的毒无益,所以特意为将军制成了这个药丸。”

    云晏安接过瓷瓶,嗅着熟悉的苦味,嘴角抽了一下。

    “这……”

    云晏安迟疑了一瞬,看向姜揽月,“你知道这里边是什么吗?”

    姜揽月点头,“当然知道,我还给狗尾吃了呢!”

    姜揽月将她是如何跟周婵衣配合默契,用一丸苦药诓了狗尾的事情说了。

    云晏安:“……你不怕他查出来自己没中毒,然后背叛你吗?”

    “我想了一下,到那个时候要么他已经被我收服,要么他身上的价值也被榨的差不多了,背叛不背叛没什么意思。”

    云宴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这个药,我一定要吃吗?”

    “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姜揽月挑眉,眼底露出一丝促狭,“将军若是不想吃,那便不吃,但是蝉衣制的药丸轻易不给旁人的,外边也寻不到。”

    “将军可随身带着,若是日后再火起,灭灭火气也是好的!”

    云宴安看着小姑娘脸上幸灾乐祸的神情,沉默了片刻,倒出一丸药,送进嘴里。

    苦味在嘴里蔓延,心底的那份悸动却越来越强烈,怎么压都压不住。

    姜揽月看着面无表情的云宴安,有些咋舌。

    她真该将狗尾拉来看看,什么叫能忍!

    “姜姑娘,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咄咄逼人,我向你道歉。”

    姜揽月没想到云宴安竟然会说这番话,她有些愕然的看着他,没有吭声。

    云宴安向前一步,靠近姜揽月,垂头看着她,“那日不是姑娘唐突了我,而是我没有看清……”

    “没有看清我与姑娘之间的情谊,是我着相了。”

    他不该执着于逼问她对他的态度,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她这辈子注定会跟他生死相伴。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跟她一起度过。

    又何必在这一时。

    姜揽月看着云宴安脸上的温情,眨了眨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看来蝉衣的黄连还是挺好用的,我要不要再去找她制一些备着啊!”

    云宴安见小姑娘嘴角动了,他没有听清,上前一步,恰好听见了这句,嘴角一抽,“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