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
顾淮序拿过沈枝意手上的书本翻了几页，便罕见地激动起来，猛的站起身，眸中隐隐带了几分兴奋：“有了这个，纵使齐王再怎么诡计多端，也要落个永无翻身之日的境地了。”
“那便好”
沈枝意见他这样，轻轻点了点头，也忍不住笑意，勾了勾唇角。
“没想到你竟真能拿到这东西。说起来，若不是你，要想彻底扳倒齐王恐怕还要费些功夫，至少要花上个几年的时间。你这次真是大功臣！”
顾淮序抬眼看向沈枝意，眼中一片明亮。
“那我这个大功臣，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个忙？”
沈枝意轻声开口，只见顾淮序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那是自然。你做了这么多，有什么用我搭把手的，我又哪有拒绝的道理？就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拼命给你摘下来。”
见他这副样子，沈枝意忍不住轻笑出声：“要不要这么夸张？”
“这怎么能是夸张呢？”
顾淮序捂着胸口，一副被她这话伤到的模样，“我可是句句出自肺腑。”
“那好啊”
沈枝意挑眉，“那我就要天上的星星，你去给我摘吧。”
这一下，轮到顾淮序愣住了：“你还真要啊？”
“怎么，后悔了？”
“怎么能是后悔呢？”
他叹了口气，下定决心一般撸了撸袖子，作势要往外走，“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摘。”
“好啦！”
沈枝意赶忙拉住他：“你还真去啊？”
“大功臣的话我怎敢拒绝？”
沈枝意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说正经的，这证据能被我们拿过来，我的确帮了忙，可到了最后，靠的还是另一个人。”
“谁？”
见沈枝意严肃起来，顾淮序也收了笑闹的心思。
“是齐王手下的人，名叫栀子。”
“栀子？这人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嗯，”沈枝意点了点头，“知道她的人的确很少，毕竟她本就是齐王专门养来替他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的人。”
“那这个栀子这次怎么会突然转而帮我们？”
顾淮序忍不住皱眉，倒不是他不相信沈枝意，实在是齐王的人总让他下意识抵触抗拒。
沈枝意自是一眼看出他的心思，赶忙为栀子辩解：“并非你想的那样，她和我是旧相识，这次也是真心想要帮我们。”
“齐王伤了她太多，她不会再回头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沈枝意这样说，顾淮序心中才打消了些疑虑，他点点头：“但愿如此。你找我是想让我帮她什么？”
沈枝意抬头看着他，轻叹了口气：“其实栀子是个很好的女孩，但她这辈子过得太苦了，苦得一时找不清方向，这才走了错路，跟着齐王做了许多错事。”
“可这次她毕竟及时回了头……或许我这样说私心的确重了些，但我还是想要试一试。”
顾淮序见到沈枝意眸中带上了几分祈求，“替我保下栀子，好不好？”
或许是沈枝意的恳切太过浓重，顾淮序怔愣了一瞬，这才颇为无奈地长出一口气，伸手在沈枝意额头上弹了一下：“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怎么可能有不答应的道理？放心吧，不论齐王如何，就凭她替我拿到这证据，我定会保她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