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枝意回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定渊。
分明是他先……
这个时候，却先质问起自己来了。
“我是什么意思，你心中难道还不清楚吗？”
陆定渊心中无端开始烦躁起来，自己分明已经尽力不去打扰她的生活，正在努力同她保持距离了，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又要来到他眼前，却连一句话都不肯和自己说。
口口声声说着要做朋友，实际上却连几个字都懒得施舍给他。
陆定渊的脸色冷了下来，可想着还有孩子在这儿，却也没有彻底丢掉理智，“你这次来京城，到底是为了我和陆念，还是为了要陪什么旁的人？”
陆定渊手下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气，单单是想到沈枝意和那个耶律靳站在一起的画面，他心中便难受得厉害，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两个人彻底隔到河的两岸去。
可他却不能。
这种想做却不能做的无力感让陆定渊有些恼怒，连说话也忘了分寸。
“先前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什么都不要了也要走，如今却为了旁人回来。”
“这也就算了，我可以当作不知道，可我就这样让你厌恶吗？厌恶到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一句？”
“沈枝意，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是囚犯也总该有个罪名才是。”
沈枝意的手腕被他抓得发疼，更别提陆定渊这倒打一耙的架势，更让方才便忍了又忍的沈枝意再也说服不了自己继续沉默下去。
古兰朵见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刚才早已经悄悄将院中的两个孩子带了出去，沈枝意此时倒也便不必顾忌着旁人。
“你想知道你的罪名，那好，我来告诉你。”
她回过身，把陆定渊抓着她的手甩开：“陆定渊，我本不想和你说的太明白，奈何你却苦苦相逼。
我从未逼迫你和我在一起，更是未曾贪图过你什么，从始至终，我想要的无非是真心和尊重，可你呢？
四年前，你既然已经有了别人，为何要去青州找我回来？为何又要骗我、瞒我到今天？
若你早说了，我也不会纠缠于你，我也不会……”
想起先前耳鬓厮磨的那些日夜，那些她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依旧视作珍宝的回忆，沈枝意觉得自己可笑的厉害。
喉咙酸涩的有些发疼，她深吸一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罢了，不说那些。可孩子是无辜的，她虽还小，可也会将父母的一切看在眼里，不然也不会养成这样胆小的性子。
陆定渊，你不该这样对待她们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