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美做了一个荒唐至极又美妙无比的梦。
梦里,她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天才裁缝,司澈是她的狂热粉丝。
多次苦苦上门哀求她,为其量身定制衣物。
她终于答应了,他欣喜若狂。
“脱了。”
为了追求完美无缺的尺寸,她命令他褪去衣物,只剩下一条裤衩。
“我的眼睛就是尺。”
她没用软尺,而是上手亲自丈量。
首先是腰围。
田美的指腹落在了他的腰际,沿着紧绷的腹肌缓缓滑过,最后绕到微陷的腰窝。
肌肉分明,线条流畅,富有弹性,如同温热的玉石。
腰围搞定了,接下来是胸围。
她从他的身后伸手抱住了他,双手刚好交错覆盖住他的心口。
“嗯~”
肩胛骨处被柔软抵住,酥麻之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
男人身体微颤,喉间溢出一声令人遐想的闷哼,空气变得粘稠,如同搅不开的牛奶浓汤。
“别动。”
她垂着眼眸,心里估算着尺寸,嗓音微哑。
“好了。”
田美很快地松开了手,男人眼中怅然若失。
“乖,继续,别动。”
似乎觉察到他的情绪,她轻抚他的头,像摸小狗一样。
接着,带着薄茧的手指抵上了他的后颈,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往下,堪堪停在黑色平底裤的边缘。
司澈呼吸骤停,眼中升起期待。
那根手指恶趣味地拉了一下他裤带的皮筋,复又松手。
皮筋弹在了他的腰际,震麻了他的心扉。
他蹙眉,拳头攥紧。
田美歪了歪脑袋,托起了他的下巴:“疼?”
“不,是痒。”
他的双眼泛起水光,琥珀色的眸子像融化的枫糖浆,浓稠得可以拉丝。
田美心跳慢了一拍。
“请帮助我止痒。”
说着,他的唇贴上了她的指尖。
“好甜,你的手怎么这么甜。”
他赞美着,温热湿润的舌像蛇一样缠上她的手指,一路吻到了她的手腕内侧,手臂,脖颈,还有……
他像吃硬糖一样,用力地时-吮着,不放过任何一滴甜蜜。
“啊~”
田美发出一声嘤咛,感觉自己要融化了,在这般潮湿又灼热的怀抱里。
最后,一抹湿软溜进她的唇缝里,继续贪婪地掠夺。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不完全是梦。
病房内,司澈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耳-鬓-厮-磨。
此时的田美,不仅唇是湿漉漉的,手指、手臂、脖子、耳朵等到处都是水淋淋的,带着浅浅的粉印,犹如被雨水浸润过的娇花。
接吻才是恢复力量的最快路径——经过一轮“严谨”的测试,司澈得出了结论。
啊,她好甜,比蛋糕还甜,真美味。
不!克制,一切都是为了恢复诡异之力,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话说回来,为什么她的气息这么甜?
可恶,这是恐怖游戏,又不是什么十八进的游戏,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设定?!
啊啊啊,她的唇真软,像棉花糖一样!
只有尽快恢复力量,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虽然这样的行为下成,但动机是高尚的、纯洁的、顾全大局的!
……
司澈的眸子一会是琥珀色,一会碧绿色,一会双色混合,不断拉锯变幻,犹如他颅内的天人交战。
无论想法如何,嘴里动作没停。
表情冷峻严肃,神情专注,如果忽视泛红的眼角,还以为他在实验室做什么要紧的实验呢。
双腿紧紧叠在一起,某处轮廓明显绷起。
(づ ̄3 ̄)づ╭~
次日,清晨。
田美迷迷糊糊地睁眼,对上了一张梦中情脸。
睫毛纤长浓密,五官深邃,带着混血风情。
特别是嘴唇,有点微肿,比印象中更加红润饱满,像一颗水润的樱桃。
田美呆滞地眨了眨眼:
啊,是司澈!
她怎么会和司澈在同一张床上?
一定是在做梦!
梦……难道是那个梦的续集?
田美想起了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裁缝梦,心跳加速。
梦的内容这么香,不下嘴就白梦了!
“吧唧——”。
田美毫不犹豫地吻上了那对性感的薄唇,试探性地伸出舌尖。
诶,有点不对?
触感怎么如此真实?!
她想掐自己的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结果——
“斯——”
司澈疼得咧嘴,皱着眉头,睁开了眼,冷冷地看着她。
田美:!!!
诶诶诶?!
自己的手怎么钻到了他的病服下?!
不对!难道……
“手,可以拿开了吗?”
司澈的语气和他的面容一样冷,像是敷上了一层冰霜,似乎对她的“非礼”行为严重不满。
闻言,田美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无处安放。
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田美非常抓狂。
她抬头看了看床号,更加绝望:
救命!
她,爬了他的床?!
“啊,对,对,对不起。我有梦游症。我滚,我马上滚。”
田美快要哭出来了,诚恳道歉,火速地溜回了自己的床。
“哼——”
他绷着脸,点了点头,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快点走。
再不走,他就憋不住了!
她一离开,司澈就伸出双手捂住了脸,双肩耸个不停。
哈哈哈哈哈,真是一个小笨蛋。
这么容易被骗。
看来要多盯着她点,到时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笨蛋田美回到自己的床位后,心虚地向四周张望:
幸好,其他人还没醒。
她无助地扶额,有些不安:
哎呦,好社死哦!
他不会因此将她误会为女色狼吧?!
明明昨晚他们的进度还不错,聊得很好。
他不苟言笑,但气质还是温和的。
田美琢磨了一番,回忆了一下他方才的表情。
嗯,怎么说呢。
感觉方才他的情绪,羞恼多了一点,并没有太多的不悦或嫌恶。
可以,有戏的。
想到这里,她心下安定了些。
“诶?昨晚有蚊子?”
这时,田美无意间看到了白皙手臂上的一些红点,低声喃喃。
抓了抓,却又不痒,真奇怪。
“咳咳咳——”
隔壁床的司澈像是被水呛到,剧烈地咳嗽。
“司澈,你没事吧?”
她拉开帘子,好心询问。
“没事。”
“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刚刚咳嗽呛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