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噗嗤!”
影隠千夜的刀断,手臂飞起!
“啊——!”他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宋钟一步踏前,鸣鸿刀横斩!
“唰!”
影隠千夜的头颅冲天而起!
鲜血喷涌,无头尸体缓缓倒下。
宋钟喘着粗气,看着影隠千夜的脑袋滚落在地,眼中的怒火终于渐渐平息。
他转身走回苏明月身边,单膝跪地,声音沙哑。
“明月姐……小雨她……”
苏明月没说话,只是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暴雨依旧,火焰未熄。
宋钟握紧鸣鸿刀,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
“血债……必须血偿!”
雨水顺着宋钟的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宋钟跪在小雨的坟前,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冷。
他的手指深深抠进泥土里,指甲缝里全是血泥。
墓碑是他亲手刻的,每一刀都像是刻在自己心上。
“小雨……”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哥发誓,一定会让那群该死的东瀛狗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身后,苏明月拄着拐杖,胸口的绷带渗着血。
医生说她至少要躺三个月,可她硬是让人用担架把自己抬来了。
苏明月看着宋钟的背影,眼神复杂。
她觉得这个男人变了,如今眼里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突然,宋钟猛地拔出鸣鸿刀!
“轰——!”
刀身赤红符文骤然爆发,周围的雨水瞬间被蒸发成白雾!
他的真气不受控制地翻涌,体内经脉像是被烈火灼烧,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
“啊——!!”宋钟仰天嘶吼,声如雷霆炸裂!
苏明月瞳孔骤缩——宋钟的气息,正在疯狂攀升!
五品巅峰……半步六品……
六品宗师!!
“咔嚓!”地面龟裂。
宋钟脚下的泥土炸开,狂暴的真气形成血色气旋,将其笼罩其中!
他的双眼赤红如血,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血色纹路,像是被刀气割裂的伤痕,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宋钟!稳住心神!”苏明月大喊,可宋钟已经听不见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尽的怒火,和那把与他共鸣的鸣鸿刀!
废弃工厂,深夜。
冷风裹挟着铁锈味灌入破碎的窗框。
月光被乌云割裂,斑驳地洒在生锈的机械残骸上。
宋钟赤着上身,绷带早被血浸透,黏在狰狞的伤口上。
他双手紧握鸣鸿刀,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
每一次劈砍都带着近乎癫狂的力道。
“铿——!”
刀刃斩进钢铁支架,火星迸溅,刺耳的金属断裂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
宋钟的右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
可皮肤早已被反震力撕裂,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面汇成一片暗红。
“不够!还不够快!”宋钟低吼着,嗓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正所谓,天下之术,唯快不破。
快刀斩乱麻,破尽天下法。
刀至极致,万法皆可斩!
铿铿铿!
刀势愈发凌厉,仿佛要将空气也一并斩开。
角落里,苏明月背靠水泥墙,胸口缠着的绷带渗出淡淡血色。
她指尖摩挲着一枚狙击弹壳,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保持清醒。
苏明月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宋钟,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再这样练下去,刀没断,你的胳膊先废了。”
宋钟充耳不闻,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叫。
他的瞳孔紧缩,眼前浮现的是三天前那场屠杀。
影流上忍的刀光如鬼魅般闪烁,同伴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温热的,腥甜的。
“那些杂碎……比这狠十倍。”他咬牙,喉间滚出低沉的咆哮,“我必须比他们更快!”
苏明月眼神一沉,突然抄起脚边一根生锈的钢管,箭步冲前。
钢管裹挟着风声直袭宋钟后脑!
“砰——!”
宋钟头也不回,反手一刀横斩。
钢管应声断成两截,断口平滑如镜。
“反应还行。”苏明月冷笑。
可话音未落,她已猛然欺身而上,右膝如炮弹般顶向宋钟腹部!
“噗!”宋钟闷哼一声,却狞笑着抓住她的肩膀,一个过肩摔将她狠狠砸向地面!
苏明月早有防备,腰肢一拧,凌空翻身。
军刺从袖口滑出,直刺宋钟咽喉!
“当——!”
鸣鸿刀格挡,火花在两人之间炸开。
苏明月的军刺被震得嗡嗡作响,虎口发麻。
两人同时后撤,喘着粗气对视。
“再来!”宋钟抹去嘴角的血沫,眼中燃着近乎偏执的火焰。
苏明月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声音冷静得可怕:“你现在这刀法,砍死几个上忍还行,但遇上七组的‘影杀队’……”
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八死二生。”
宋钟沉默一瞬,突然笑了,笑得森然:“那就练到能砍死他们为止。”
——
七日后,城南仓库。
暴雨倾盆,雨幕如银针般刺向地面。
宋钟单手持刀,站在仓库中央。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混着血水渗入地面。
对面,三名忍者黑衣蒙面,眼神如毒蛇般阴冷。
“就你一个人?”领头忍者嗤笑,手指轻抚腰间的苦无,“找死。”
宋钟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鸣鸿刀。
刀身上的古老符文仿佛感应到杀意,一点点亮起猩红的光,如同嗜血的野兽睁开双眼。
“杀!”三名忍者同时出手!
苦无破空,手里剑如蝗虫般袭来,毒烟在雨中弥漫成致命的雾障!
“唰——!”
刀光如血月乍现,快得几乎撕裂雨幕!
下一秒,世界仿佛静止。
三名忍者的动作全部僵住。
他们的瞳孔骤然收缩,脖颈上缓缓浮现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线。
“噗嗤——!”
鲜血喷涌,三颗头颅冲天而起!
宋钟收刀,甩去刃上血珠,眼神冷得像极地寒冰。
“太慢了。”
远处废弃塔吊上,苏明月放下狙击镜,嘴角微扬。
夜风吹起她的发丝,露出眼角一道未愈的疤痕。
“终于……有点样子了。”
——
码头,暴雨夜。
集装箱堆叠如钢铁迷宫,海浪拍打着堤岸,轰鸣声淹没在暴雨中。
宋钟立于最高处的集装箱上,鸣鸿刀赤红如血,刀气纵横,将坠落的雨滴蒸发成雾。
对面,中忍小队严阵以待,可他们的手在发抖。
“情报有误……”一名忍者嗓音发颤,“这家伙不是五品……是六品宗师,而且可以力战大宗师!”
宋钟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黑暗中格外刺目。
“今晚,一个都别想活。”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消失!
“唰——!”
刀光如血色新月升空,七名忍者甚至来不及惨叫,咽喉已被斩开!
尸体如断线木偶般栽倒,鲜血在雨水中蜿蜒成河。
宋钟立于尸堆中央,缓缓抬头。
乌云裂开一道缝隙,月光如银纱般洒下,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杀意。
复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