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惨烈牺牲

    "就是现在!"苗嵩一把拽起宋钟,"老周带路,所有人往东突围!"

    九位峒老维持着毒阵断后,宋钟他们趁机往东边林子冲。

    结果刚跑出百米,就听见身后"轰轰轰"连环爆炸!

    宋钟回头一看,魂都飞了——三个峒老被忍者贴了起爆符,炸得血肉横飞!

    "三哥!"万毒峒老目眦欲裂,正要往回冲,突然被苗嵩死死拉住:"走!别让他们白死!"

    剩下六个峒老红着眼继续维持毒阵,给众人争取时间。

    苗无邪气得跳脚,掏出一把骷髅头往地上一砸:"请老祖宗!"

    骷髅头"咔咔"组合成个三米高的骷髅巨人,抡起骨刀就劈!

    首当其冲的两位峒老直接被腰斩,上半身还在拼命扔毒镖。

    "五叔!七爷!"老周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宋钟边跑边吐——他鞋底还粘着半截肠子。

    这他妈哪是打架,根本是人间炼狱!

    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鬼目罗刹突然带着五个上忍从天而降。

    最前面的老妪直接被苦无扎成筛子,倒地时还死死抱住一个忍者同归于尽——她怀里藏着爆破蛊!

    "轰!"

    爆炸气浪把宋钟掀了个跟头。

    他爬起来一看,最后三位峒老已经转身冲了回去。

    "首领快走!"万毒峒老哈哈大笑,突然撕开衣服——这老疯子全身都绑着毒囊!

    "老子请他们吃席!"

    苗无邪见状脸都绿了:"快散开!"

    晚了。

    万毒峒老"砰"地自爆,漫天毒血像下雨一样浇下来。

    黑苗的人沾上就化,有个倒霉蛋抬手挡了一下,结果眼睁睁看着手掌融化成白骨!

    "走啊!"苗嵩一拳打晕要往回冲的老周,扛起来就跑。

    宋钟赶紧跟上,身后惨叫此起彼伏。

    等冲进安全地带,原本十二峒老只剩苗嵩、毒掌峒老和昏迷的老周,还有阿银。

    毒掌峒老瘫在地上惨笑:"值了六个换他们三十多个"

    说着突然剧烈咳嗽,吐出来的全是内脏碎片。

    苗嵩红着眼睛给他喂药,结果被一把推开:"省着吧老子腰子都没了"

    这老顽临死还开玩笑,"下辈子绝对不跟玩忍者的打架太他妈脏了"

    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

    远处传来黑苗的嚎叫,显然没打算放过他们。

    "操他妈的!"宋钟看着毒掌峒老的尸体,手里的鸣鸿刀突然剧烈震颤。

    刀身上的锈迹"咔咔"剥落,露出底下血一样的暗红色纹路。

    苗嵩一把没拉住,这货已经红着眼冲了回去:"老子跟你们拼了!"

    鸣鸿刀"嗡"地爆出三尺血芒,冲在最前面的忍者刚举苦无格挡,连人带武器被劈成两半!

    肠子"哗啦"滑了一地,这孙子临死还低头看了眼自己分成两半的裤裆。

    "八嘎!"鬼目罗刹从树梢扑下来,十二枚手里剑封死宋钟退路。

    结果鸣鸿刀跟活了一样自动旋转,"叮叮当当"全给劈飞。

    最后一枚倒飞回去扎进他蛋蛋,把这老阴逼疼得当场表演了个公鸡打鸣。

    "痛快!"宋钟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反手一刀把偷袭的黑苗战士连人带蛊虫劈成血雾。

    可刚砍翻五个,突然腿一软——鸣鸿刀在疯狂吸他的精气神!

    说到底,宋钟还只是宗师的实力。

    要是大宗师,早就把这群东瀛狗统统宰了。

    苗无邪这个老六趁机甩出本命蛊,一条七彩蜈蚣"嗖"地钻进宋钟鼻孔。

    这货顿时跪地狂呕,吐出来的全是带血丝的蜈蚣卵。

    "宋哥!"阿银哭喊着扑过来,被苗无阴一鞭子抽在背上。

    苗装瞬间炸裂,露出血淋淋的蝴蝶骨。

    鬼目罗刹捂着裤裆狞笑:"女的留下,其他都"

    话没说完,阿银突然咬破手指,在自己锁骨上画了个诡异符文。

    原本晴朗的天空"咔嚓"劈下道血雷,把她全身皮肤都映成了妖异的青紫色。

    "阿银不要!"苗嵩声音都变调了,"蛊皇祭要燃寿元的!"

    少女七窍开始流血,声音却平静得吓人:"十二峒老的仇,总得有人讨。"

    地面突然拱起无数土包,数万毒虫破土而出,却在接触到阿银鲜血的瞬间全部自爆!

    血雾凝成个三米高的虚影,头戴苗银冠冕的蛊皇缓缓睁眼。

    "跑!"苗无邪扭头就蹽,结果被虚影隔空一抓,整条右臂"滋啦"化为白骨。

    鬼目罗刹更惨,刚化作白烟要遁走,蛊皇张嘴一吸。

    这老阴逼直接从烟雾状态被扯回人形,全身毛孔往外喷蛊虫!

    "卧槽"宋钟看着阿银悬浮到半空,少女的乌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蛊皇虚影每杀一人,她脸上就多一道皱纹。

    等把三十多个忍者全变成人皮灯笼时,二十岁的姑娘已经满头华发。

    黑苗的人吓得屁滚尿流,苗无阴跪地疯狂磕头:"蛊皇饶命!我们这就"

    "嘘。"阿银染血的手指抵在唇边,蛊皇虚影同步露出森然笑意。

    下一秒,苗无阴整个人像被无形大手攥住,"噗"地爆成血雾,连本命蛇蛊都被捏成了渣渣。

    苗无邪见状直接吓尿,掏出一把黑符往身上贴:"血遁大法。"

    这老阴比,跑了。

    也不管手下人的死活。

    残余的黑苗战士彻底崩溃,有个精神失常的突然大笑脱裤子,结果被自己养的蟾蛊一口咬掉命根子。

    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天地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阿银的身体像断了线的纸鸢,从半空中缓缓坠落。

    她银饰上的铃铛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为这场惨胜奏响的哀歌。

    宋钟踉跄着冲上前,双臂张开接住了她。

    当那具轻得不可思议的身体落入怀中时,宋钟的心脏几乎停跳。

    怀里的少女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曾经灵动的眼眸深陷在青黑的眼窝中。

    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色,如同被风干的树皮。

    "值得吗"宋钟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把烧红的刀子。

    他颤抖的手指抚过阿银凹陷的脸颊,那里曾经有着最明媚的笑容。

    阿银的睫毛轻轻颤动,费力地抬起手,指尖在鸣鸿刀的刀身上划过。

    一道奇异的光芒从接触点迸发,刀身上的古老纹路如同被唤醒般亮起血色光芒。

    "刀灵醒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虚弱却满足的微笑,仿佛完成了毕生使命。

    突然,阿银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口中涌出。

    那血中混杂着细小的黑色碎片——是内脏的残渣。

    宋钟的手掌接住那些温热的血液,感觉它们正迅速变得冰冷。

    苗嵩跪在一旁疯狂翻找药瓶,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当他终于找到那只金蚕蛊时,却发现蛊虫在瓶中疯狂扭动,拼命想要逃离阿银的方向。

    苗嵩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惨白。

    蛊皇降临过的肉身,连阎王爷都不敢收。

    这是苗疆最古老的禁忌,意味着灵魂已与蛊皇做了交易,再无回头之路。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整片战场,阿银艰难地转动眼珠,望向天边那抹如血的晚霞。

    她的嘴唇轻轻开合,宋钟俯身倾听,只捕捉到几个破碎的音节:"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