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凌拉起来后,余莺儿整个人就被圈进了他怀中。

    “啊~”

    娇呼一声,她已经被玄凌打横抱在怀中。

    在她想挣扎前,玄凌已经在她耳边道:“外面天冷,朕带你回养心殿。”

    余莺儿顿时不敢再动,只瞪大眼睛,把一个吓呆的小宫女表演得淋漓尽致。

    心底却想着,电视剧雍正四力半,这玄凌却显然很行,抱起他没有任何负担。

    她越过玄凌的肩头,看到了离开的甄嬛背影,以及小厦子那似喜似妒的表情,在远处的灯火下,显得明灭不定。

    咦?

    小忠犬不会黑化吧?

    “皇兄?这是?”

    果郡王从侧方走出来,显然并不是刚到。

    余莺儿抬起头,正好望进他那双多情眸中。

    那一瞬,他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允礼跟上来时,自然瞧见了自家皇兄与两位“宫女”之间的互动。

    原还极有兴致地想着这宫女是什么姿色,竟勾得自家皇兄直接抱上了。

    结果,那调笑的表情,在看到余莺儿的容貌时,就彻底愣住了。

    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曹植的《洛神赋》,终究是保守了。

    玄凌注意到允礼的目光,占有欲极强地将余莺儿往怀里摁了一下,

    “无事,夜深了,十七弟早些回府吧。深宫后院,也不易久留。”

    允礼心里一紧,明白皇兄这是不悦了。

    赶紧垂眸,移开视线:“臣弟明白……”

    顿了顿,又笑道:“恭喜皇兄喜得美人。”

    玄凌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美人,没忍住笑出声:“这的确是喜事。”

    允礼看着玄凌的背影,吐出一口浊气。

    皇兄……还真是令人羡慕呀。

    紫禁城的寒风,依旧凛冽。

    一张红色小像吹到允礼脚边,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踩了上去。

    有了最好的。

    次一等的,就没吸引力了。

    半路苏培盛就跑了过来,不远处御驾停在那儿,“唉哟皇上,您没事儿吧?这大冷天,可别冻着。”

    玄凌没理会他,直接上了御驾,“回养心殿。”

    玄凌原以为今夜会是一个春色盎然的夜晚,可事实上……

    龙床上,余莺儿双颊绯红,眼神迷离躺在床上,小脸上泪珠簌簌往下落。

    “疼……难受……”

    玄凌心头一拧,有些堵。

    他没忍住踹了一脚章弥。

    “没听到昭贵人说难受吗?你赶紧给朕治好她。”

    嘶!

    苏培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这这、就贵人了?!

    封号还是“昭”?!

    昭有美好、光明之意,历朝历代能得这封号的人,无一不是帝王心尖尖儿上的宠妃。

    长生天啊,陛下这莫不是疯了?

    这位不久前还是个倚梅园小宫女呀!

    尤其是,这都还没侍寝过。

    莫名的,苏培盛总觉得,这后宫的天好似要彻底变了。

    章弥也惊到了,苦着一张脸,跪在地上陈情:“陛下,昭贵人这是年少时就长期劳累,身子骨没长好,体弱又加受了冻,这才得了风寒。又加上崴了脚,疼痛导致她身体更加羸弱。这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好的。”

    玄凌听到章弥的话,看着床上泪眼朦胧盯着他的小姑娘,心更加软了。

    想来做奴婢时,她过得很不好,受了很多苦。

    他将人抱在怀中,手不断抚她的背,动作温柔得不行,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对章弥说话的语气,却冷若寒冰,“立刻让她别那么难受。还有,以后太医院最擅长调理女子身体的费莫依泰来替昭贵人调养身体。”

    他抚上余莺儿的脸,语气又低了几分,“昭贵人若难受一分,你们便要难受十分,可明白了?”

    章弥擦了擦汗水,“老臣明白,奴才立刻开个安神又不伤身体的药方,佐以微臣特制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贵人主子肯定能睡个好觉。”

    小厦子上前,尽量保持冷静:“章太医,请随奴才来。”

    章弥颤颤巍巍起身,跟着小厦子去写药方。

    这药方刚写好,墨渍还没吹干,小厦子就已经拿过,火急火燎去抓药。

    余莺儿喝了药,贴了药膏,才好受一些。

    她这次是真的病了。

    不过是故意的。

    早两天,她就故意每天开两个时辰窗户睡觉。

    目的就是为了延迟侍寝。

    后宫刚选进来一批美貌女子,玄凌压根不缺女人。

    为了不泯然众人,侍寝她也会挑时机。

    为此,刚才还特意抓了一把雪,往肚子和心口塞。

    好在,目的达成了。

    可也是真的难受哇。

    想她余莺儿,虽是外室女,可她爹马佳敦在内务府贪墨得多呀。

    小时候没受过什么苦,进了宫一来有亲爹照顾,二来她自己也嚣张跋扈,欺软怕硬,根本没受过什么罪。

    调来倚梅园,还是因为他爹倒台了,被排挤没几天,她又勾搭上了小厦子。

    有小厦子在,她更是被护得紧。

    总之,她这是第一次吃生病的苦。

    喝着苦得想吐的药,她给玄凌记上了一笔。

    都怪他!

    迷迷糊糊睡过去前,余莺儿还在想,以后一定得让玄凌也吃吃这苦。

    玄凌也很苦。

    美人在怀,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不过深夜有深夜的好,他倒是有时间好好思索今夜的事。

    怀中的女人,是第一个令他心动的人。

    哪怕,只有那么一瞬。

    可就这一瞬,便令他有了一种活着的感觉。

    玄凌向来明白自己的心冷,

    世人皆以为他爱慕乌拉那拉柔则,却不知他和柔则。

    从一开始,就是相互合作。

    他借用对她的“钟情”,摆脱皇阿玛的猜忌。

    而她借他入雍亲王府,也只是为了家族的荣耀。

    柔则也袒露,少时服用了息肌丸,大概率无子。

    至于宜修,柔则对她有没有姐妹之情,玄凌也并不在意。

    柔则的死,宜修的狠毒。

    甚至这满宫的女人,他都不在意。

    或许就如同他母后所说,他就是个冷血的怪物。

    可那龙椅,本就非怪物不能坐稳。

    而如今,他的血仿佛活过来了。

    在看到余莺儿的那一瞬。

    原以为冷习惯了的血,热的那一瞬,如此令他着迷。

    那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如一个正常人般活着。

    他有些贪恋了。

    想到这里,他将余莺儿搂得更紧了几分。

    “热~”

    就在玄凌胡思乱想时,怀里的女人开始撕扯起身上的寝衣。

    霎时,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诱人地露出了一脚。

    那股一直若隐若现的奇异勾人的清香,也更浓郁了几分。

    玄凌身体僵住,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余莺儿:洗髓丹附加效果,体带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