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珊故作镇定：“我真不知道她有个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厉俊臣的指节重重叩在玻璃台面，震得冰球叮当碰撞。
“有一种技术叫声纹分析。”厉俊臣盯着陆小珊，“我把林星然困在度假村，引她背后的男人出面。经过还原他的声音，确定声带发育不超过十岁。”
“不超过十岁，那不是孩子是什么？”
“我让你盯着林星然，她有个孩子，你会不知道？”
陆小珊多少有点慌。
但肯定不能松口。
“不可能！”他故意反驳，“林星然连恋爱都没谈过，哪来的孩子？肯定是搞错了嘛。”
“没有搞错，不可能搞错！那个躲在林星然背后绝世高手，就是个孩子！”
厉俊臣仰头吞下一大口酒，“我也不愿意相信是一个孩子打败了我的团队，但事实就是这样。”
“这般天纵奇才，倒是有我儿时的样子。”
陆小珊心里‘呸’了一声，你儿时的样子？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儿时除了打架比我们狠之外，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反正我是不知道她身边有个孩子。”陆小珊说，“回头我帮你问问吧。”
“不是让你去问，是让你去查！我让你住在林星然的楼上，就是让你监视她。”
“结果你什么都没做成！你到底是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了？”
陆小珊赶紧道：“我真不知道她有个孩子，真的不知道。那应该是别人家的孩子吧。”
“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厉俊臣道。
“好，我尽量查。”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查清楚。”
厉俊臣正在开高管晨会，突然来人了，是法院来送传票的。
竟然没有发快递，直接送到当事人手里。
“厉俊臣先生，江城中级人民法院传票，案由是股权纠纷。”
会议室瞬间死寂。
高管们屏住呼吸，目光在传票和厉俊臣之间游移。
厉俊臣冷笑。
在这个时候来送传票，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
“厉鸣远、厉昊嘉诉厉俊臣股权侵占案，预计会在下周开庭，请你准备应诉。”
这速度真快。
一般的民事案件，需要排队好久好久才能开庭。
这个竟然下星期就要开庭了，分明是不想让他有太多的准备时间。
高管们交换眼神。
厉家三兄弟终于撕破脸了。
不对，是早就撕破了，只是二哥和大哥卷土重来了。
厉俊臣示意吴秘书送客，然后示意大家继续开会。
但会议的氛围，已经明显改变。
议题好不容易结束，厉俊臣示意大家散会。
高管们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
只剩吴秘书时，厉俊臣才暴怒地将文件摔向墙壁。
纸页如雪片纷飞。
“他们还真敢！”
吴秘书蹲着捡文件，手抖得厉害。
“厉总，这次是正式起诉，不是之前的口头威胁，我们怎么办？”
厉俊臣扯松领带，“两个废物联手，就能扳倒我？”
他踢开椅子，落地窗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十七点三的股权，白纸黑字的转让协议，他们凭什么告我非法侵占？”
吴秘书咽了咽口水。
“起诉状上说您胁迫他们签的协议。”
“证据呢？”厉俊臣道，“我让你搞定那个律师，为什么他还是接了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