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和厉俊臣面面相觑。
林星然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劝和，倒像是劝开打。
两人都不说话了。
这时林星然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林星然以为是业务电话，就直接摁了免提，“您好。”
“妈妈……”
电话里传来清脆的童音。
林星然一惊，赶紧摁断了电话。
但已经来不及了。
办公室的空气已经凝固。
厉俊臣的瞳孔收缩，像猎豹锁定猎物般盯着那部座机。
苏星河手里的咖啡杯倾斜到45度，褐色的液体悬在杯沿将溢未溢。
林星然的指尖还按在免提键上，骨节泛白。
“你听到什么了？”厉俊臣问苏星河。
“你听到什么了？”苏星河反问厉俊臣。
但心里都清楚，对方听到了。
“你们听到什么了？”只有林星然一脸平静，“客户打来的电话，大惊小怪什么？”
厉俊臣冷笑，“哪个客户如此孝顺，管你叫妈妈？”
“就是！”苏星河难得地附和了厉俊臣的话，“不可能！”
林星然一看，不雄竞了？联盟了？
“你们听错了，也或者是客户打错了。”林星然依然平静，“客户不可能叫妈妈。”
“可是我们都听到了！”苏星河和厉俊臣异口同声道。
厉俊臣指示苏星河：“有通话记录，你打过去。”
苏星河犹豫，“为什么你不去？”
林星然冷笑，“两位老总想干什么？我看你们谁敢！”
办公室更加沉默了。
这时电话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林星然心里奇怪，乐乐为什么不打自己的手机。
看了一眼手机，原来是没电关机了。
太忙，没注意手机没电的事。
苏星河和厉俊臣一直盯着电话，都想伸手去接了。
林星然心里暗忖，乐乐打电话来，应该是有什么事。
但是自己突然挂掉，他也应该明白自己不方便。
但是他又打过来，要么是急事，要么是要帮自己圆回来。
正在犹豫要不要接电话，厉俊臣突然伸手接了。
还是没忍住，终于是下手了。
因为他知道，电话那头极有可能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
“喂？”传来的却是一个男音，“是总监吗？”
林星然一把抢过电话，“是我。”
随即按了免提，“陈总，你说。”
“刚才是我的孩子打电话给他妈妈，不小心摁到你的电话了，对不起。”对方道。
“哦没事。”林星然道。
“那我们改天约喝茶，再见。”
“再见。”
林星然挂了电话，“两位连我的私人通信都要干涉，也太过分了吧！”
苏星河指着厉俊臣，“是他，是他不懂规距！我就说不要和没素质的人来往，你偏不信。”
厉俊臣冷笑：“又玩变声技术？我已经分析过他的声纹了，不超过十岁！”
苏星河听不懂，“什么？”
厉俊臣心里奇怪，上次把林星然困在山庄，让人去救。
苏星河是去了的，难道他不知道操纵无人机的是个孩子？
这蠢货也被蒙在鼓里？那凭什么要告诉他，就让他一直蠢下去好了。
于是淡声道，“没什么。星总这边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星然。
林星然语气冷淡：“不送。”
苏星河跟着厉俊臣出来，“你刚才说，什么不超过十岁？”
厉俊臣信口胡诌：“你说你和林星然订有娃娃亲，其实我和她之前就结过婚，我和她还生有一个孩子！”
苏星河愣了一下，突然大怒，一拳向厉俊臣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