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俊臣一巴掌拍在桌上，“真是奇耻大辱！”
吴秘书贴心安慰：“您要这样想，你以前也是这样欺负人的，只是这一次一脚到了星总这块钢板。您慢慢习惯就好……”
“闭嘴，滚！”厉俊臣喝道。
最终版本在半小时后敲定。
厉俊臣亲手删掉的“重大失误”“全权负责”等词，被林星然用法律条款重新焊死。
公告发布时，集团内网瞬间崩了。
茶水间里，咖啡杯悬在半空。
“厉总居然公开认错？”
“ds那位把咱们的厉神给拿捏了……”
总裁办外，脚步声仓皇杂乱。
厉俊臣站在窗前，身后是碎了一地的水晶烟灰缸。
手机亮起。
林星然的消息：“道歉信看到了，差点诚意，但将就了。”
马上又来第二条：“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厉俊臣咬牙：“林星然，且先让你嚣张，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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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星然手机震动，银行到账提示弹出。
林星然垂眸一扫，数字少了一百万。
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拨通吴秘书电话。
“吴秘书。厉总数学不太好？说好的两千万，为什么变成一千九百万，少了一百万？”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吴秘书抱歉地干笑：“星总，厉总特意交代……”
“说！”
“您这半年来频繁使用高管电梯。”吴秘书声音明显心虚，“您因体重超标导致电梯损耗加剧，扣除一百万作为电梯维护费。”
林星然咬牙，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纤细的腰线。
冷笑道，“替我谢谢厉总。这么关心我的体重。”
“不过他是不是眼睛瞎了，说我体重超标？”
电话那头传来吴秘书的咳嗽声。
旁边好像还有异动。
心里顿时明白，那个想扳回一城的男人在旁边听着呢。
于是故意道：“告诉他。他眼睛老花眼，有时间去眼镜店配副眼镜，别当睁眼瞎。”
这边厉俊臣忍不了，想要开口反击，吴秘书赶紧示意他冷静。
拿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小不忍则乱大谋。
林星然接着道：“还有告诉你们厉总，他这种扣一百万的行为真幼稚。”
“两千万都给了，偏要抠这一百万找补。”
说着嘲讽地笑：“厉俊臣这种手段，像极了幼儿园小男孩揪女生辫子。特别……无趣。”
吴秘书觉得再说下去，有人要炸了。
“星总，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向厉总转达的，就这样，挂了！”
把电话挂断，感觉像是拆了一个炸弹。
但其实炸弹并没有拆完，手机被厉俊臣抓起，扔了出去。
吴秘书哀嚎，“这是我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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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网倒计时30分钟。
林星然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抵着玻璃。
“乐乐。”她转身，声音轻得像刀刃划过冰面，“该你上场了。”
乐乐盘腿坐在地毯上，笔记本屏幕的幽光映着他紧绷的小脸。
“妈妈，对方用了七层跳板。”他敲击键盘的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但最后一个节点在北欧。”
林星然眯起眼。
那是全球数据隐私保护最严苛的国度。
“能破吗？”
乐乐勾起嘴角，露出两颗虎牙。
“三分钟。”
他按下回车键。
一行血红色大字浮现在所有交易帖上方：bigbear悬赏1000btc追查泄密者。
全球黑客论坛瞬间炸锅。
东瀛某-处地下室，染着蓝发的少年猛地摘下耳机：“熊神出山了！”
某国的服务器机房，络腮胡男人踹开椅子：“快撤！别被他反向咬住！”
乐乐盯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数据流，瞳孔微微收缩。
“找到了。”
他调出一段代码，正是厉氏军方项目的加密标识。
“妈妈，这不是普通黑客。”
乐乐仰起脸，“对方手里有ds的内部密钥。”
林星然心里一紧，再一次证明有内鬼。
在这边的密钥只有三个人有权限接触。
除了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