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你就算躲我,也不用到这里来吧。”
一个熟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让她的笑容瞬间凝固。
转身看去,顾则州西装革履地站在片场门口,手中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我们谈谈。”他向前一步,“就十分钟。”
焦玥冷着脸绕过他:“没什么好谈的。”
她现在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烦。
顾则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知道你恨我,但至少听我把话说完!”
焦玥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顾则州紧追不舍,玫瑰花瓣在夜风中散落一地。
“你到底想干什么?”焦玥愤然转身,“你这套把戏我已经看够了,看得恶心,你还是用到别人身上去吧!”
顾则州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自认为深情的表情:“我和焦梵星离婚了,我到现在才明白,她那种女人根本不能和你比。”
焦玥几乎要笑出声:“所以呢?”
“我们之间有七年的感情,玥玥。”顾则州又想去拉她的手,“我不信你能这么快忘记。”
“我早忘了。”焦玥后退一步,声音像淬了冰,“一干二净。”
顾则州的表情僵了一瞬,又强笑道:“你骗不了我,我们大学就在一起,你第一次创业失败是我陪着你,你妈妈去世是我……”
“是我妈去世第二天你就和焦梵星上床了?”焦玥尖锐地打断他,“顾则州,别自取其辱。”
顾则州脸色变了:“那是因为你一直拒绝我!恋爱七年连碰都不让碰,我是个正常男人……”
“其实我找上焦梵星,不过是为了解决需求,谁知道她一直缠着我。”
“闭嘴!”焦玥看着他这张脸,厉声喝道,“我现在是陆岳明的妻子,请你放尊重点。”
“妻子?”顾则州冷笑,“圈里谁不知道你们是商业联姻?不过是对外演戏而已,怎么自己也相信了?”
“顾则州!你这个王八蛋!”
一道尖锐的女声从停车场另一端传来。
焦梵星踩着高跟鞋冲过来,在顾则州还没反应过来时,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甩在他脸上。
“离了婚就在背后诋毁我?”焦梵星妆容精致的脸扭曲着,“当初是谁跪着求我上床的?”
顾则州捂着脸,眼镜歪到一边,可他站直起来居然毫不客气的反手给了焦梵星一巴掌,力道之大连周围的车都跟着响了。
“你这个臭婊子,就是你把我害惨了!要不是你,我跟玥玥早就结婚了!”
“顾则州,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焦梵星嘴角冒着血珠,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来,“我告诉你,你会遭报应的!”
接着她又转而瞪向焦玥:“还有你!装什么清高?要不是你勾引则州,他怎么会……”
“够了!”焦玥懒得看他们两个狗咬狗,“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别挡着我的路。”
顾则州还想追上来,却被焦梵星死死拽住胳膊。
两人的争吵声在停车场回荡,引得保安都往这边张望。
焦玥发动车子,后视镜里还能看到那对狗男女拉扯的身影。
这时陆岳明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忙完了?”陆岳明刚问完就听见听筒传来吵闹声,“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听着他的声音,焦玥不自觉放松了肩膀,“只是狗皮膏药又黏上来了而已。”
“需要我出面解决吗,乐意效劳。”陆岳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
焦玥一只手从容的打着方向盘,嘴角上扬:“目前来说,还搞得定。”
“那我随时恭候。”陆岳明道。
挂断电话,焦玥踩下油门。
顾则州和焦梵星的影子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漆黑的车库里。
她忽然意识到,那些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背叛,如今已激不起心中半点波澜。
就像妈妈常说的,真正的放下,不是忘记,而是想起时已不再疼痛。
……
焦玥本以为顾则州就算再存着什么非分之想,看来陆岳明的威势上,也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可没想到第二天上班不久,热搜一条消息就炸了。
焦玥疑似和顾则州再续前缘
陆岳明被戴绿帽
内容写得有鼻子有眼,什么当初顾则州和焦玥分手不过是表面,其实都是为了各自的商业利益,其实他们背地里一直有往来,现在焦玥跟陆岳明的夫妻合约到期,很快就要跟顾则州再续前缘了。
甚至还配了一张顾则州手捧玫瑰花束,接焦玥下班的照片。
没错,就是昨天在车库里,她给了顾则州一巴掌的时候……
从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和内容来看,就算用脚指头想也能明白,一定是顾则州在自己炒作。
而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给焦玥施压,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而已。
这么久过去了,她这位前夫哥下三滥的手段还真是一点没变。
就在这时陆岳明的电话打了过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怎么样,现在该轮到我出马了吧。”
“是啊,我的陆总,看来这块狗皮膏药还得用刀割掉才行。”焦玥坐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笑道。
“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饭。”陆岳明唇角的笑比ak都难压。
挂了电话,乔娜火急火燎的敲门进来:“焦总,刚刚的热搜……”
“我已经知道了。”焦玥淡淡道。
乔娜诧异的看着自己老板,她的脸上非但没有焦急。
甚至……还掺杂着一丝暗爽?
“那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乔娜小心翼翼的问。
焦玥勾唇浅笑:“什么都不用做,哦对了,一会儿还得麻烦你们去当一下群演,演出费算在这月的奖金里。”
乔娜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完全搞不懂老板在想什么。
但她还是乖乖去传达指令了。
十二点刚过,焦玥拎着包出了公司大楼,远远就看见顾则州正靠在车边,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等着她。
她迈着步子走了过去,眼底是不屑的目光:“顾则州,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做事这么肮脏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