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鸿业到底是围观多年,又是国公这样的侯爵,自然,威严尚在。
李年有些下意识地发怵。
在反应过来,如今的国公府早已经不复存在之后,顿时又挺直了腰板。
指着喻鸣谦和喻鸿业骂道:“你们这一家黑心肝的贼!”
“我的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你这小贼玷污了清白,嫁给你本就已经是失了名声,你竟然还要娶平妻!”
“要不是你非要娶平妻,给我的佳儿一个下马威,她如何会跑出去,如何会被害死!”
“等等!”
喻鸣谦瞬间捕捉到了重点:“李凤佳死了?”
原本还在做戏的李年,顿时语气一噎。
随即瞪圆了他那双和李凤佳如出一辙的绿豆眼,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女儿死了,你很高兴吗!”
喻鸣谦冷笑一声:“死了就死了,与我什么相干?”
“自从那日离开皇宫,我可就从未见过她!”
“你便是想找个人撒气,也莫要来冤枉了我!”
“不关你的事?”
李年更气了:“要不是你想娶平妻,我的佳儿何至于会死?”
喻鸣谦看着李年那贪婪的神色,知晓李凤佳从来在侍郎府里不受待见。
如今,李年过来扯皮,也不过是想要些好处罢了。
真是个小人!
明知道现在国公府被抄了家是,什么都没了,还想来榨干国公府的最后一点油水!
他想得美!
喻鸣谦冷声道:“我从未说过要娶平妻,你们愿意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也是你们自己判断有误,与我有什么干系?”
“再者,听闻你早就将李凤佳禁足了,她是死在你侍郎府里,若真要论起来,也是我问你要我的未婚妻!”
“你,你!”
“你简直不要脸!”
李年被气得胡子都差点竖起来了。
他不曾想到,国公府的每个人,竟然都是如此难缠!
李年咬牙切齿道:“实话告诉你!我虽然禁足了佳儿,可她却偷偷跑出来找你,想问个清楚,谁知,却被你那个养妹给掳了去!”
“而且,还用残忍的手段给杀害了!”
“那喻若晴本就是你们教养出来的,如今这般性子,害死了我的佳儿,我当然要找你们算账了!”
听来听去,喻家人也总算是听明白了。
喻鸣谦仍是冷笑着把手一挥:“李大人还是讲讲道理,且不说我们对你所说的喻若晴害死李凤佳一事毫不知情,单说你禁足了李凤佳,却叫李凤佳逃走,本来也是你管教不力,便是上了公堂,责任也在你!”
李年闻言,眯了眯眼。
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晦暗:“那就是说,你们是死活不肯负责了是吧?”
“不错。”
喻鸣谦斩钉截铁。
李年又看向喻鸿业和喻夫人:“喻老弟,你也是这么想的?”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喻鸿业气得冷哼了一声。
过去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国公爷的时候,这李年可是一口一个“国公爷”,如今,竟然叫自己老弟。
当真是得意忘形了!
可喻鸿业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介白身,到底是无法与侍郎府抗衡。
索性暂时将今日之委屈给记下了,只待他日有机会,必然要报了这仇!
但饶是如此,他对李年还是十分瞧不起。
面对李年的追问,他倨傲地仰头:“不错。”
“好!好!”
“真是好得很!”
李年忽然大笑起来。
随后,拍了拍手。
喻家三口还有些不明所以,下一秒,几名家丁便抬着一个几乎成了一滩血水的“人”,走了进来。
啥时间,恶臭扑面而来。
喻家三人当即捂着鼻子,后退几步。
喻鸣谦更是严厉喝道:“李年!你想做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还不赶紧拿走!”
李年大笑两声,命令家丁们将尸体扔在三人脚边。
半是讥讽笑道:“我的好女婿,你方才不是还在问我要你的未婚妻吗?”
“现在我把她给你送来了,如何?”
“要不要今晚就洞房花烛?”
“你!”
喻鸣谦气得额角的青筋直跳。
喻鸿业更是勃然大怒:“李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
李年笑了。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