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没有动,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没有把药下到酒里,不会是下到菜里了吧?”
胡清平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在。
看他这样,白楚楚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说请我吃饭,又给菜里面下药,是想干什么?”
就算他真的给菜里下了那种药,胡清平也是不可能会承认的。
“没有,楚楚,你想多了,”胡清平笑笑,用哀伤的语气说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难道这点你还信不过我吗?”
“信不过。”
白楚楚冷哼一声,而后给自己拍了一张大力符,撸起袖子,钳制住胡清平的下巴让他抬头,然后端起桌子上的菜往他嘴里倒。
胡清平大惊失色,不断挣扎,“白楚楚,你想要干什么?”
“你自己下的药,还是应该你自己吃才对。”
白楚楚冷酷无情的倒了一盘菜,又拿起第二盘菜。
这间隙,胡清平下意识紧紧闭着嘴巴,不愿意再吃。
见状,白楚楚冷笑一声,抬手就卸了他的下巴。
胡清平只感觉下巴一痛,紧接着下一盘菜就开始往他嘴里倒。
白楚楚一点都没有要让他好过的意思,菜渣和菜汁糊了他满脸,看起来好不狼狈。
胡清平躲也躲不开,挣扎也挣扎不开,心里面惊恐,白楚楚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他都怀疑,他被打的这几次,都是白楚楚的手笔。
胡清平一共点了六个菜,白楚楚眨眼间就给他灌了三盘。
“给我下药是谁的主意?”白楚楚把下巴给他装回去后问道。
胡清平没有回答她,而是急急忙忙的伸手去抠自己的喉咙,想要把刚才吃下去的菜给吐出来。
白楚楚不耐烦了,又卸了他两条胳膊。
“啊!!”
包间里响起了惨叫声,又很快被什么声音掩盖下去。
白楚楚不知道胡清平有没有同伙。
虽然他不说,但是白楚楚觉得他肯定有。
既然他不肯说,白楚楚也没有再逼问。
她出了包间门,让服务员不要进去。
自己则是走到拐角处,静静地观察着这边。
果然,等了没多久,她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张舒雅等得心焦。
按照她和胡清平的约定,现在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
都过了这么久了,胡清平还没有来找她,难道是还没有搞定白楚楚?
又或者……
胡清平和白楚楚本来就有多年的感情,不会是吃着喝着,旧情复燃了吧?
想到这里,张舒雅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的身子已经给了胡清平了,绝不能看着白楚楚和小胡两个人重归于好。
她按捺不住,偷偷走到包间门口,把耳朵靠在门上,想要偷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很安静,只能隐约听到似乎有痛苦的呜咽声响起。
那声音像是男的又像是女的。
张舒雅本来就心有疑虑,现在一听,顿时就沉不住气了。
难道小胡和白楚楚已经搞起来了?
她伸手就要推门进去。
手还没碰到门板,头皮就倏地一痛。
“哎哟哟哟!”
张舒雅痛呼出声,转头看到白楚楚一手攥着她的头发,表情冷漠。
她没有说话,像拎小鸡仔似的,拎着她的头发就把人推进了包厢。
包厢门随之关上。
白楚楚的力气很大,张舒雅只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被白楚楚一推,张舒雅踉跄的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里的胡清平。
“小胡!”
当看到胡清平满脸都泪,两只手不正常的扭曲着的时候,张舒雅再也忍不住了,扑过去慌张的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胡清平看了白楚楚一眼,颤抖着低下头,不敢出声。
张舒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转头怒视着白楚楚,“白楚楚!小胡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你为什么要把他害成这样?!”
“他好心请我吃饭?”
白楚楚简直要笑出来了,指着剩下的三盘菜,“请我吃下了要的饭?”
没想到竟然被白楚楚发现了。
张舒雅目光躲闪,就是因为白楚楚发现了,所以才把小胡打成这样的?
“你就是和胡清平合伙来害我的是吗?”白楚楚问。
张舒雅紧紧闭着嘴巴,也不敢说话。
全部过程,她都有参与。
胡清平负责把白楚楚约到饭馆来,她趁机给菜里面下药。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白楚楚说着走过去。
“不是!”张舒雅瑟缩着后退,“我没有,我没有害你,不关我的事!”
“做了不敢承认?”白楚楚笑笑,“那你比胡清平还该死!”
说着,白楚楚没有再和她废话。
揪着张舒雅的头发,拖着她来到桌前。
如法炮制,给张舒雅把剩下的三盘菜给她灌了下去。
“我不要呜呜呜……我不要吃……”
张舒雅边哭,一边就要把菜吐出来。
“浪费食物是可耻的!”白楚楚一拳捶向她的腹部,张舒雅猛然一痛,把菜咽了下去。
三盘菜被张舒雅含着热泪吃完,哭得那叫一个狼狈。
“好热……”
胡清平吃得早,这会药效已经发作了。
看着已经开始撕扯自己衣服的胡清平,白楚楚眼神一冷。
原来这两个人是给她下合欢散,是冲着毁了她名声的目的来的。
既然这样,那她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对着这两人的后脑勺一人来了一拳,张舒雅和胡清平双双晕了过去。
从胡清平口袋掏出一沓钱,把这两人收进空间,白楚楚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这个包间的位置比较朝里,服务员也忙,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包间里面进去了多少人,又出来了多少人。
白楚楚用从胡清平口袋里掏出来的钱付了账。
都这种情况了,她竟然还能想起来付钱。
白楚楚觉得自己的道德真的超高的。
走到胡清平的厂门口,天色已经黑透了。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已经吃完饭,准备上床睡觉了。
厂里面的人也都下班了,所以这边安静得连路过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