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白楚楚冷笑一声,“老娘没腿吗?用得着他接?老娘自己不会回去吗?”
“你怎么能回去?”才八岁的高建新仰着头不屑的看着她,“你得照顾我和我奶奶,你不能回去。”
“我照顾你个锤子!”
“你!现在!赶紧去给我做饭吃,我饿了!”到底才八岁,高建新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白楚楚有什么不对劲的,依旧颐指气使。
“我做个屁!你饿死得了!”
白楚楚想也不想,抬脚就踹了过去。
高建新猝不及防,被白楚楚一脚踹飞,撞到墙壁反弹摔下来,跟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白楚楚走过去,环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摔懵了的高建新,“啧!真不经踹。”
“白楚楚,你怎么敢?”高建新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躺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白楚楚是不能惹的,依旧愤怒的道,“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诉我叔叔!”
“你要告状啊?”
白楚楚点头,四下看了看,找到一根巴掌宽的木片,就往他嘴上抽,“我让你说!我让你说!你不是最爱告状的吗?你去啊?看看谁怕!”
木片打不死人,但是很疼。
尤其是白楚楚每次都精准的抽在他嘴巴上,没一会高建新就感觉嘴巴火辣辣的,鬼哭狼嚎起来。
“呜呜我不敢了……你别打了……我再也不告状了……”
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瘫痪在床的那位也跟着嚎了起来。
“天杀的!白楚楚你个小娼妇,你竟然敢打我孙孙,造孽哟后妈就是后妈,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心疼……”
白楚楚充耳不闻,直到打得高建新嘴唇都肿得跟香肠一样才满意的停下。
高建新张嘴大哭,白楚楚指着他,“你再哭我还打。”
高建新立刻闭嘴,委屈又愤怒的瞪着她。
“可别不记打哦,”白楚楚拍拍他的脸,“我的名字可不是你能叫的,你给我礼貌点,不然我的巴掌可不认人!”
高建新隐忍的点点头,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白楚楚满意极了,指着厨房,“去,给我把饭做了。”
高晏文根本就没有把钱打给她,现在吃的用的花的都是她的私房钱。
高建新和高老太两个人吃她的用她的,还对她非打即骂,怕是认不清谁才是老大了。
对她呼来喝去不说,还指使她指使得很得心应手嘛。
高建新站起来,口齿不清的道,“窝不会走饭。”
原主还没有过来的时候,高建新和高老太其实是有人照顾的。
不然一个孩子,一个瘫痪的病人又怎么能够吃得上饭?
原主过来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高老太只说之前是请附近一个亲戚帮忙照顾的,知道原主要来之后,那个亲戚就回家去了。
上辈子直到死之后,原主才知道,哪有什么亲戚?
照顾他们的是高建新的亲妈徐燕妮。
收到高晏文的来信之后,许燕妮估算着时间,在原主到的前一天才走的。
时间刚好错开,她和徐燕妮也就没有碰上面。
亲妈在家,自然不会让自己才八岁的儿子做饭。
所以直到八岁,高建新都没有做过一次家务,更别说做饭了。
“不会做就学!”
白楚楚一巴掌就扇过去,“啪”的一声脆响,“谁生来就会做饭的?”
高建新捂着脸,“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做就做嘛,我又不是不学,你干嘛又打我?”
“打你也是为了你好,”白楚楚道,“那不然我为什么不去打别人,只打你?”
高建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感觉不出来。
“快去,”白楚楚指着厨房,“顺便烧点热水,给你奶奶擦擦。”
那臭味,从高老太的屋子一直传到了院子里。
高建新委委屈屈的去了。
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烧火,捣鼓了半天都没能烧起来,更别提做饭了。
白楚楚转身进了空间,才不理会这两人要怎么办。
在空间里美美的吃了一顿海鲜大餐,又追了一会电视之后,外面又开始响起了嚎叫。
出了空间,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掏出手表看了一眼,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半过了。
高老太的房间里,传来她的哭唱声。
她一边唱着听不清楚的山歌之类的歌曲,一边哭,活像别人虐待她似的。
这也是高老太的基操了。
每天晚上,高老太不来这么一出不罢休。
直到原主过去给她捶背捏腿,给她伺候得舒舒服服了,她才会停下,安静的睡去。
等高老太睡了之后,原主才能回房间眯一会。
只能一会,就要起床给高建新做早饭吃了。
这生活这劳动时间,不亚于007的强度了。
现在,高老太又开始了她的日常操作。
白楚楚捂着鼻子,皱着眉推开那扇门。
“吵什么吵?!提前给你自己哭丧呢?”
因为她一整天没有清理的缘故,高老太房间里屎味浓重。
白楚楚眯了眯眼,
好家伙!这味道辣眼睛!
看到来人,高老太顿时来气了。
“白楚楚!你什么意思?你一整天不送饭过来,你是想要饿死我吗?”
高老太明明就只有下半身瘫痪,两只手都是能动的,但却要倚老卖老,非要原主喂着她吃饭。
“你都拿大便砸我了,又拿洗脚水泼我,我凭什么给你吃饭?”
高老太一愣,两手拍着床板,又开始哭嚎,“这是要虐待老人啊?快来人看看这个丧心病狂的狐狸精啊,我都要被她虐待死了啊。”
白楚楚气笑了,“我还没开始呢,你就觉得委屈了?”
高老太哭声一顿,狐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楚楚给自己上了几层口罩走进去,冷眼看着床上的高老太,“你不是饿吗?那我就给你吃。”
说完,她拿起旁边桌上高老太喝水的杯子,转身往身后的墙边走去。
高老太砸到墙上的大便还没有干透,白楚楚用杯沿一刮,大便就落到了杯子里。
然后走到床前,冷冷开口,“张嘴。”